朴辉恩将他的手镯连着十颗宝石一并地给了我,并且说道:“喏,我们总共就这些了,更多的也没了,把谢谢给你,证明我的态度吧。”
朴辉恩的确是真情实感地打算给我们,但是实际上我却并不打算接下来。
我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是真心和我们合作的了,但是既然是合作,我们也不可能真就欺负你——你作为你们H国仅存的硕果,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和被淘汰也没有区别。”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将朴辉恩递过来的手镯往回推了推:“我们不是欲拒还迎,直到你手上有多少宝石就够了,我们也不是说要把所有人的都拿到手,只要我们的超过百分之五十就行。”
朴辉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我给制止住了:“你想说什么,我是个好人吗?那我的确是。”
“你既然想要扳倒李敏俊,肯定是要付出一些什么的,同时也要积极争取,就比如,你尽量弄出一个不错的,但是对我们没有威胁的成绩来,仅凭你一个人带飞整个H国队伍。”
朴辉恩敛眸一笑:“我明白的,只是最开始我以为,你大概不会允许我这么做,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对你轻视了。”
我是不在意朴辉恩这些跟我不是朋友的人的观点的,但是听他这么一说,我却多多少少有点感念。
其实很多时候,人很难有一个很明确的善恶界定,也不是二极管,反倒是出于自己度量的种种行为。
我想到这里,不由笑了一下,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这里有十个,已经是相当大的收货了,只要最后多余一百五十个就没问题。”
之后,我们便一起回到了城中。
那些之前被杀掉的将士们都已经被我们烧成了骨灰,挨个送了回去,很遗憾他们的家人见不到他们的遗骸,到这也是我们目前唯一能做到的了。
也是因为圣罗王国崇尚太阳,因此也一并崇拜着给世界带来光和热的火焰,所以其实焚毁尸体这件事,在圣罗王国还是洗漱平常的事情。
而那些没有收到致命伤害的人,毕竟彭测救助的时间比较短,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这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好事情了。
我们并没有吧我们这边的具体情况都透露出来,实际上,我慢慢意识到,很多时候消息不对等,会对结果带来很大的影响。
就比如,水洛王国他们肯定是有间谍在这边的,而我们这样,就能避免很多事情。
在解决了H之后,我有有一些焦虑,甚至整个人状态都变得我也不好。
就连威压,在很多时候我都无法正常地去控制,反倒要各种折腾,才能把那种把他们都烦的够呛的威压给收回去。
直到两天之后,我在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的时候,突然听说,有人来了。
我第一反应是从圣罗王国那边传来的送信人来了,甚至有可能我们想的比较多,我甚至觉得,他们已经派人来支援我们了。
但是等我们过去的时候,我却看到两个人影——城主现在作为大人,很多时候是需要自己动手处理东西的,也有了专门的传讯官,而他的传讯官我大概都是没见过的。
而那两个人影很眼熟,我打完一看都能意识到,我和他们似乎是挺熟悉的。
我按耐着狂跳的内心,走向了他们,却见其中一个人笑吟吟地跟我招了招手。
我都没来得及定睛一看,就看到那个叫我们招手的人乐呵呵地跑了过来,嘴上还叫着:“哥,可算见到你们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人竟然是张风净。
我连忙接住了他:“我终于见到你们了,你们这是去了哪里呀?”
张风净摆了摆手:“嗨,我们最开始,就在最边上的国家之中,然后我遇到了原九歌。”
此时,原九歌从原地走了过来,对我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我之前在那边,什么交通和信息都不便利,都听说过你们的存在了,你们很棒。”
我听到这话也不免有些开心,这种从队友这里得到的夸赞和被其他的陌生人夸赞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得到了队友的认可,从某些方面来说,也相当于证明了我做出了一番不错的成绩。
我拉着原九歌和张风净,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变得不太一样了,我对他们说到:“你们之前一直待在北地,生活环境也不是特别的好,所能接触到的食材应该也挺少的。”
“这不就巧了吗?我这边正好有一个超级厉害的大厨,可以好好的让你们饱餐一顿。”
原九歌刚过来的时候,站的板板正正的,明明就是个孩子,却端着一副严肃的面容,就连路过的士兵都忍不住对他多看几眼。
然而在他听到我说的话之后,终于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那就拜托姜哥了,我已经好久没有在幻阵之中吃上一顿比较好的饭了。”
我听到他的这一番话,一时间也有些感慨。
曾经我和他刚见面的时候,他对我是相当抵触的,并且也没有什么尊敬可言。
但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他愿意对我笑,愿意称我一声“哥”。
之前我觉得带不带日炎都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现在看来,我当时的确是浅薄了一些。
日炎的确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但是他却做的一手好菜,而美食确实能安抚人心的。
在我刚遇到那次打击的时候,心情几乎崩溃,也是被日炎的饭菜香味勾得从床上爬起来,进而重新振作起来。
所以,果然不出我所料,张风净和原九歌对于他的美食简直赞不绝口。
原九歌还好一些,她他作为原家未来的继承者,所要经历的苦难是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的。
听说他在小的时候就接受过绝食的训练,甚至在饥寒交迫中也能维持心性,不会变得疯魔。
这也是原家,防止原家的继承者,在相当优越的环境之中变得堕落,或者很难接受困难的洗礼所做出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