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好奇，这个学校的老师除了人格侮辱和让学生跪下，就不会点儿别的什么了吗？
跪是不可能跪的，我压根儿没理他，当着她的面坐回了座位上转身对班长问了个问题。
“班长，愣神儿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听不到的，你怎么就知道我上课走神呢？”
到底还是未成年，就连陷害人都找不到什么高明的手段，倒也可笑之至。
班长还未来得及反驳些什么，艾芷茗先阴阳怪气地开起腔来：“老师，您读课本讲课，有什么意思呢？配平方程式都讲不明白，化学实验的原理也说不清楚——”
“我看您可能连竖着的元素周期表都记不下来，又凭什么要求大家能听明白你讲的课呢？”
化学老师气急败坏地拿着教鞭走到我面前，薛齐鸥当即踹了她小腿一脚。
“啊——！”化学老师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化学老师，心中毫无波动。
“老师，您别给我们跪下呀，这样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嗯？您快站起来，站起来呀。”
艾芷茗平常的声音清清亮亮的，像百灵鸟一样又脆生又好听，此刻却甜腻到有些渗人。
化学老师恨狠地看着我，但是毕竟是仰视，也没什么说服力。
“我会把你们的所作所为告诉教研组长！你们就等着她把你们关进静心室吧！”
我想到李汾，想到那个冻死鬼，心头火起，眼神也冷了下来。
我抽出她手中的教鞭，反手勒住了化学老师的脖子，看她因缺氧而挣扎*着，心中可以说生不起半分怜悯。
除了化学老师的呼救声和哀嚎声，班级里一片寂静，但所有人的眼睛全都注释这里，目光带着一股嗜血的兴奋——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但我并没有如他们所愿，而是在感觉化学老师的挣扎力度逐渐变小后，松了手。
从感情上，我不希望她这种人渣脏了我的手，能送去法律惩罚是最好的选择；从理智上，我也清楚，逞一时之快毫无意义，说不定还要带着我们所有人从头来过，鬼知道能够重启几次。
“老师，您还打算告密吗？还打算用教鞭打人吗？”薛齐鸥见化学老师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儿已经逐渐回神，像个爱学习的好学生一般问道。
化学老师惊恐地摇了摇头，看我们的眼神宛如看着恶鬼。
我心中好笑，明明他们才是最先开始施暴的存在，现在倒开始怕我们了？
刚才被语文老师堵了一轮，打伤了不少保镖，现在便没有多少保镖在暗处维护班级秩序了。
化学老师在攒够了力气后就想往教师外面跑，被艾芷茗再次喊了回来。
“老师，您要去哪里呀？快回来上课呀。”
化学老师咽了口口水，讪讪地走回了讲台上，抖着手摊开书，再次讲了起来。
大概是化学老师的事在其他老师之间传开了，然而保镖也大多被我们揍了一顿，拳头大的就是爸爸，接下来的课程真就没再有老师敢太过分。
等我们回到寝室时，简直心累得不行，估么明天教研组长回来了，我们还要有一场硬仗。
在她眼里，我们大概属于在挑战学校制度了。
女生寝室。
学校环境恶劣，根本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就连她和秦楚楚两个人的寝室那都是因为正好其他人分配满了才赶上的，好在艾芷茗当时在山村里多少经历过一些，也不会觉得太为难。
已经是深夜了，女寝的隔音效果不算太好，走廊时不时会传来打鼾声，还有一些说梦话的女孩子在梦中认错求饶。
她站在卫生间外的水槽边洗手，不过是向地面瞥了一眼，突然看到她所站着的地方出现一滩流动的鲜血，甚至越积越多。
艾芷茗本来这两天在这所破学校呆得火气就大，此刻更是直接上头了，蹲下身子往水槽底下望去，一个流着血泪的女鬼正一脸阴毒地望着她！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他么这点跟番茄汁似的破血也他么想吓老娘？”
艾芷茗当即就怒了，抓起女鬼海藻一般的头发，也不管上面是不是也沾了血，就这么直接给拽了出来。
女鬼痛得不行，凄厉的求饶声充斥着整个卫生间。
艾芷茗被她刺得耳膜生疼，拽着女鬼头发的手又往上提了提。
“闭嘴，再叫唤，把你骨灰都样咯。”
女鬼闻言，瞬间噤声。
她也不明白，本来她以为找了个好欺负的丫头片子，没想到竟然这么刚？
艾芷茗也不理解，女鬼的声音已经到了她都觉得刺耳的地步，其他寝室的女生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艾芷茗想不明白也没有细究，拽着女鬼的头发拖着她往寝室走，女鬼身上的血在地上留下了一路的血迹。
“你既然能让别人无法听到你的声音，清除这点血迹也不是难事儿吧？麻溜的，茜儿有点洁癖，我可不能让你碍着她的眼。”
女鬼扁扁嘴，没敢多说什么，但那一路看着像是凶杀现场的血迹却也消失不见了。
艾芷茗就这么一路拖着她到了寝室门口，也不知道韩茜儿睡着了没有，但是重大发现下，把她叫醒……应该也没啥大问题吧？
韩茜儿压根就没睡。
“芷茗回来啦。”寝室内，灯火通明。
“我看你好长时间没回来，怕你出事，刚打算去找你呢。”韩茜儿声音清冷，却掩饰不住里面的担忧。
艾芷茗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起来，她嘻嘻地笑着，把女鬼带到了韩茜儿面前。
韩茜儿瞳孔缩了一下，随即缓过神来：“你抓住了她？”
女鬼身上依旧滴答滴答地流着血，抬头望着韩茜儿如神女一般的容颜，惭愧地低下了头。
韩茜儿拽过一个凳子：“坐吧。看你年龄不大，生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吗？倒也是个可怜人。”
女鬼闻言，眼泪登时就下来了，委屈得一塌糊涂，要不是浑身是血，恨不得抱着韩茜儿哭一场。
“别怕，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有什么委屈的，我们能帮助你的，可以跟我们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