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九歌认同了这个说法，解释道：“常人的顿悟无法给周围人带来这么大的好处的。”
“姜哥，你这次顿悟我感受到了法则之力——”他坐在我旁边与我碰杯：“离你的目标近了。”
我听到这话自然是喜上眉梢，然而看身边这个小大人喝的却是果汁，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本来原九歌是想和我们一样喝酒的，但是被我们几个以“未成年人不得饮酒”给拦下了。
原九歌也能明白我在笑什么，威胁性地瞪了我一眼，倒是不吓人，还挺好玩儿的。
我轻咳了一声：“那个，继续之前的话题，第五，你确定关于你知道自己的气运在流逝，或者说你这么倒霉这件事是人为的，其他人并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吧？”
第五泠安笃定道：“是的，在我意识到这件事之前就经常和剧组成员吐槽自己运气好差，在意识到之后更是要这么说了——因为我还没有找到对策，怕打草惊蛇对面变本加厉。”
我见状放下了一半的心，然后说：“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稍微测上一测。”
“事先声明啊，我没法窥探天机，只能测出个大致方位，而且不一定是准的。”我说了一句。
原九歌抬头，炸了眨眼睛：“那个，其实我来测也可以的……不过如果对方真的是孙源离的话，他应该已经开始防我了，其实在之前我还测过他，被他反窥到，差点神识受伤。”
我本来就不想让原九歌来测这玩意儿。
原九歌的确测出来的东西要比我们准确的多，但也不可能直接找到幕后黑手，因为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那些因果线早就已经隐匿起来了，就算他追溯也追溯不出个结果来。
而且，原家使用这一招是要以寿命作为献祭的，原九歌可才十五岁，我是不允许这样一个半大的孩子，在其他人还有能力的情况下，在我面前使用如此危险的术法的。
撑死就是查得慢一点嘛，我心里想，反正我们看着，第五泠安肯定是死不了的。
况且，他的家世也好，如果可以我还可以给他匀点功德之力，保他安然度过这段时光。
功德之力是不可以随便给人的，但是这也分人。
第五泠安身上的金光还是挺耀眼的，从祖上到他自己都没少积德，倒是能受得住。
我站起身，见大家都已经吃完饭，招呼服务员把桌子上的餐盘收走，准备开始占卜。
众人神色凝重地看着我，我有一次感受到了被当成大熊猫围观的感觉：“你们干什么呢？”
薛齐鸥郑重其事：“这是你学会术法之后第一次出手诶，虽然只是占卜，我得认真盯着！”
第五泠安在确定自己生命威胁消失后，皮皮虾的性格又冒出来了，他积极举手，积极发问：“那什么，我可以问一下吗，风云他现在是什么个品阶，大概怎么样啊？”
“玄学界分为四阶，天地玄黄，”原九歌说道：“天阶最高，一般三十岁往上晋升天阶都要算得上是‘年少有为’，姜哥今年二十岁，在年初的时候已经晋升到天阶了。”
薛齐鸥不知道为何，在吹我这方面简直天赋异禀：“我姜哥可是同届第一人，厉害着呢。”
我被他们的吹捧还有第五泠安崇拜的眼神弄得臊得慌，连忙岔开了话题。
“好了好了，我试试进阶的占卜术啊，你们先别着急。”我对他们说。
祈安之术中，有关于占卜的记载——风水之气沟通天地，灵气孕养万物，二者相辅相成，将其融会贯通之后再进行占卜，效果要比之前我所学的风水之气占卜术要好得多。
之前用来封印龙梭剑上戾气的八枚古币已经被我悉数取下，此时正躺在我的掌心。
我心中默念着口诀，经脉迅速运转，古币落在桌面上的瞬间，我开启天目紧紧地盯着，成功从中看出了它们所连着的一条曲折的金色丝线——这便是卦象了。
“不远复，无谛诲，元吉……”我口中小声念叨着，抬手引着金线出去，直奔一个方向，过了大概五分钟，隐约间感知到了回复。
再睁眼，金线已经重新融回体内，我看着他们几个好奇的眼神，沉声道：“就在池州之内。”
我向着金线当时的方向指过去：“在……那边，这座城之内，更细的就感知不到了。”
按理来说，祈安之术来卜算，应该能获得更精确的结果，但是气运这种东西幕后之人肯定是小心翼翼的，我能卜到具体方向而且没有引起反噬，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金线指向方向之后就会奔着目标而去，在大概方圆一百米之内会停下来并且消失。
如果目标在比较近的地方，那么会直接得出两边的具体举例，但是如果跨了城甚至是省，在我意识到它会往更远的地方跑之后，便会主动收回。
毕竟我这是虚状的金线而不是光线，速度没有那么快，如果跨越了大半个中国，那我得等到天荒地老。
但我这个结果已经让第五泠安十分满意了，他怔愣着说了一句：“那个方向……如果我没有记错，正好是我们剧组所在酒店的方向，也就是说——”
秋炙接上话：“也就是说，真的是你剧组的人搞的鬼。”
“而且他的身份绝对不会低，因为从你身上获取气运的压力可太大了，哪怕获取到的气运能回本儿，但是寻常人也不会轻易应下的。”
“应该是孙源离。”我开口道：“不知道怎么确定的，大概是第六感吧。”
“天阶修士的第六感。”范百诞轻笑：“那就没跑了。”
之前在飞机上，我已经和范百诞介绍了孙源离这个人，和他曾经干过多少缺德事——确切地说，之前在原家处理刘家人的时候，就已经被科普过了。
但我们作为苦主，对此更是深有体会，我便更加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如果是孙源离，想害你的人肯定不一般，因为孙源离的胃口那可是大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