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几口粥,垫了垫肚子,缓了缓精神之后,继续问薛齐鸥:“雪球,你现在给我讲讲,在我晕过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呗?”
薛齐鸥点点头:“嗯呢,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把这些事情给你过一遍的,放心好啦。”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给我讲起了我所不知道的那些事情。
“本来是我们六个,还是在老位置观战,然后原九歌在宣布比赛开始之后也跟过来了。”
“他难道就不怕,我被洪寺给一招秒了,到时候他还得急匆匆回去宣布结果?”我笑道。
薛齐鸥一拍大腿:“对对对,这个问题我也是这么问他的,你猜他怎么说?”
我抬抬下巴,示意薛齐鸥继续讲。
“他说,你要是这次能被洪寺秒了,你就不配成为原家的座上宾,我听到这话气坏了。”
我理解原九歌的说法,但是还是略感好笑:“那你没直接上去,给他一拳?”
薛齐鸥耸着鼻子说:“我的确有这个想法来着,结果原九歌说了另一句话。”
“他问我,是不是不相信你能拿第一,还说我要是不信,那就闭嘴别逼逼。”
我几乎能想象得到原九歌说这话的表情——这小孩也的确有意思,明明对我是很信任的,对我也报以了极大的期待,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说话就是这么的不中听。
“当然啦,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也知道他希望你赢下来,就没有跟你计较这些了。”
薛齐鸥站起了身子,拍拍我的肩膀:“等会啊我把瓜子阔落爆米花拿过来,咱们边吃边聊。”
我估么这几天我晕过去,他们几个都很累,可能连唠嗑的时间都不多,薛齐鸥大概憋坏了。
过了一会儿,他“噔噔噔”地朝我跑过来,乐呵呵地拿了一大堆的东西摆在床头柜上面。
“那我继续说啦。”薛齐鸥美滋滋地抓了一把瓜子说道。
“然后你们就开始比赛了,前面没啥好说的,我们也比较轻松,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和洪寺硬碰硬的时候,还能接下来他的招式!”
我抬眼,也抓了一把爆米花:“我比唐珺还是慢了些,只是洪寺没有咄咄逼人罢了。”
薛齐鸥摇摇头:“不是的,你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还特意问了唐珺,他说你和洪寺的对打不比当时他们两个对打慢多少。”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可能,这是我可以确信的事情!”
“算了,我给你复述也复述不明白,毕竟我也不是很懂,就给你重复一遍唐珺的原话吧。”
薛齐鸥学着唐珺的语调开口说道:“我和洪寺之前打的时候,是灵力对灵力,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灵力流动,因此做出反应也比较及时。”
“姜风云虽然因为练的次数还不够多,还没有形成条件反射,没有形成肌肉记忆,但是风水之气能融入周围环境,不容易被勘察出来,同时对于身边的风吹草动极其敏感。”
“也就是说,姜风云和洪寺对打,更多是偏向于天分,因为天分够高,所以能跟上节奏。”
“洪寺慢的原因,绝不是放水,而是无法预判姜风云的攻击轨迹,自然动作就慢下来了。”
薛齐鸥重复完唐珺的话,顿了顿,给了我梳理的时间。
“姜哥,你懂唐珺这话的意思了吗?”
我缓缓摇头:“好像……没懂,又好像,懂了,总而言之就是似懂非懂吧,然后嘞?”
“然后你被舍利子震住停了手嘛不是,我就特意问了一下原九歌,舍利子是不是能一直持续使用,那这样可太作弊了,这不是带了一个作弊神器嘛。”
我听到这件事,来了精神,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坐直了几分:“对,这件事我当时也好奇来着。”
薛齐鸥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继续说:“然后原九歌就说,这个舍利相当于一个灵力储存器,目测可以储存至少两倍于使用者的灵力,在战斗之前先存入,而后遇到危险后自动使用。”
“原来是这样……”我沉思道:“怪不得……”
“我听到这话倒是放了心,好歹你不会被一个bug一样的玩意儿牵制。”
薛齐鸥继续说道:“说起来,姜哥,你那古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竟然能穿透洪寺的防御?”
“之前他们几个看你穿破洪寺防御的时候,都震惊坏了。”
“倒不是说觉得你没有这个能力,但是你铜币只能作为辅助工具出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唐珺都得废那么大力气才能破掉洪寺的防御,你那个古币,我看轻轻松松就给洪寺来了一道。”
“神力。”我给薛齐鸥解答道:“我爷爷,在我体内留下的神力,我可以使用。”
“毕竟它已经超出了我们现在的范畴,所以也可以说是外挂了,这方面我和洪寺五五开吧。”
薛齐鸥一听说是神力就明白了,甚至没有额外再纠结于这件事。
我明白他这是给我空间,不让我为了这件事费力解释,毕竟与天道有关,解释起来还真有些麻烦。
“再后来,洪寺灵力化形,韩姐问唐珺,你灵力化形成功了没,唐珺说没有,当时我们都觉得这波要完犊子。”
“当时我也觉得我要完了。”我笑道:“都已经心死如灰做好被吊打的打算了。”
“嗯哼,所以当你使用阴阳道——是叫阴阳道吧?”薛齐鸥看我点了点头后,便继续说道:“我们都吃惊坏了,包括其他的观众。”
“有的观众吃惊的是这是什么招怎么他们没见过,因为你之前用的都比较收敛大家看不出来。”
“还有的,就是之前晋级赛第三轮和我们在一个赛场的,觉得这个招式有些熟悉,怀疑这是邪术。”
“我们呢,就比较好奇你怎么有勇气在那种情况下使用阴阳道,哇,哥,你那个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七窍流血啊,我单单是看着,都觉得疼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