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打赢了比赛,和薛齐鸥两人一起出了门,就见唐珺跟着洪寺前后脚地走了进来。
洪寺毕竟是佛门,和我们所接触的术法有很大的不同,实际上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和使用佛法的人交手过,自然也无法去给唐珺支什么招,或者告诉他,洪寺的弱点究竟在哪里。
我甚至不确定唐珺是否能打赢洪寺,但是下意识还是会觉得,唐珺的赢面要更大一些。
实际上直到现在,唐珺一直都是被誉为“玄学界新生代第一人”的家伙,自然不同凡响。
薛齐鸥拍了拍唐珺的肩膀,笃定地对他说:“唐珺,我相信你可以的!加油加油!”
我因为和唐珺是好友,但和洪寺还算是认识的,也不好意思只给唐珺一个人打气儿。
想了想,我还是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你们两个……都加油吧,反正我在决赛等你们。”
唐珺微微勾起嘴角,洪寺也笑眯眯地朝我点了点头:“谢谢姜兄的鼓励。”
我也没有多留,想来他们马上要开始比赛,应该也是很紧张的,便拉着薛齐鸥一起出去了。
等我们两个已经出了门,薛齐鸥才凑过来小声对我说:“姜哥,你这样很像下战书诶。”
我无可奈何:“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啊,我单独鼓励哪边都不合适,一起鼓励又太假了。”
“而且我说的也是实话啊,你看,无论他们两个谁赢,最终都是要和我对上的。”
薛齐鸥稍作思考,不可否认我说的话的确就是这么个理儿,便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我和他又回到了之前观众席上,这次钱依文补了唐珺的位置,正跟我们招着手。
“你们打得都好棒呀,要不是大选,我可能都看不出来和你们之间的差距。”钱依文说。
艾芷茗也探出头来:“确实是这样,但是你们不要大意,我和依文已经开始研究新招数了。”
“嗯嗯。”钱依文补充道:“我们两个想到了一个绝顶好方法,等比赛完了就开始实施。”
我看她们两个兴致勃勃的,便也高兴起来——无论哪个队友,实力提升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唐珺和洪寺的准备速度倒是挺快的,我们唠嗑这会功夫,他们已经进入幻阵之中了。
这次的地图是比较规整的擂台,大概就是我们之前在处理刘家那事时见到的扩大版。
现在想来,用之前我们见到的那个擂台的确是不太合理的。
因为我们很多人的术法都是远程的,可能正是因为距离远,才能充分发挥出想要达到的效果。
但是如果擂台空间太狭窄,很多近身攻击的选手就会因此拥有一些优势,方便迅速突击贴脸输出,而远程输出的选手拉不开距离,往往对手一套攻击下来,说不定就直接被带走了。
唐珺和洪寺现在所处的地图,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中规中矩,没有谁因为地图吃亏。
“还不错。”韩茜儿评价道:“我本来以为,说不定会抽出那种特别不利于唐珺的地图呢。”
“我也以为,毕竟唐珺的运气好像的确不是特别好。”秋炙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说道。
薛齐鸥一看提到地图,突然来精神了,也不去想之前被我淘汰心有不甘了。
“哦哦哦,说到地图,我跟你们说,你们知道除了咱们见到的这些,还有什么地图吗?”
我看了他一眼:“该有的都已经有了吧?难不成高楼大厦?那样的话也太超纲了吧?”
“那倒不是。”薛齐鸥说:“我之前问原九歌了,他说竟然还有水下地图!太狠了吧!”
我听到他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随着修为逐渐提高,我对于一些比较简单的天机也有了隐隐的感知。
那些天机往往不会涉及到特别重要的事情,而我心中的那种感知往往也都是正确的。
但是我问了父亲,他明明已经到了天阶,却没有这样的感觉。
我后来想了想,可能这也和我体内拥有神力这件事,分不开关系。
而此刻这种预感告诉我,决赛地图……很有可能正是水下地图。
毕竟我还是想拿第一的,所以当有了这种感觉时,我第一反应是希望唐珺获得胜利。
总感觉水下对于洪寺来说,不算是特别难的,毕竟他一个少林门派一直以不变应万变。
唐珺和我都是使用武器进行攻击的,他是辅以灵力,我是辅以风水之气。
但如果真的在水下,阻力这玩意绝对是相当要命的,单是适应都要适应一段时间。
但是哪怕真的抽到水下地图,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就是,因为之前没遇到过,除了做点心理准备,并不能切实准备什么东西。
幻阵内,唐珺和洪寺已经打起来了。
擂台中带着一些障碍物,不算是一马平川,倒也方便唐珺走位。
洪寺周身泛着金光,每一步踏出去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屏幕都在跟着颤动。
唐珺先是几道袖箭向洪寺袭去,洪寺甚至都没有挥手,袖箭便被他的护体给挡住了。
“这大和尚难打得要命。”钱依文心有余悸:“跟个乌龟一样——我不是在骂他,总之就是十分难打,我当时都差点自闭了。”
好在唐珺心态还挺好,他与洪寺拉开一定的距离,脚尖轻点,踩在一个石桩上,再次借力凌于空中。
在滞空的瞬间,他弓弩拉开,朝着地面上的洪寺猛地射出一箭!
洪寺手中掐诀,念着佛经,显然是要和那千钧一箭来个硬碰硬。
“洪寺怎么不躲啊?”
“他在试唐珺的力道。”我判断道:“如果唐珺这一箭破不开他的防御,那么基本上就以防守为主,把他的气海耗空就完事。”
“但是如果能破开防御,他大概率就要开始走位了。”
“你们别看这洪寺好像慢悠悠不着忙不着慌的,实际上这家伙活动起来速度快得很,只是绝大部分时间觉得没有必要,懒得动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