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喽啰附在副旗主的耳边低声说了一阵,副旗主脸上显出惊诧之色,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叶辰武道已至天人之境,目力与耳力都已经超越了常人的想象,故而小喽啰遂是在副旗主的耳边低声说的,可叶辰却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这名小喽啰之前是跟着李良的,那日叶辰出手为李良医治的时候,他就在现场。
副旗主看向叶辰目光之中略有异色,片刻后缓声道:“你果真是无门无派又非世家子吗?”
“那你这一身武功与医道上的修为当真是惊人。”
“好吧好吧,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加入我的麾下为我效力,我保你荣华富贵一场,好不好?”
副旗主的这一番话,不仅让楚玄墨与酒中仙一惊,便是副旗主身后的那群黑鹰会高手们也全都面露异色。
黑鹰会风林火山四大旗的副旗主亲自招揽,而且还得到了荣华富贵的许诺,众人自是无不羡慕。
须知,李良在秦州创下了偌大的基业,可他在黑鹰会内部的地位,却是远不如四大旗的副旗主。
甚至李良如果是当面见了这位副旗主,都要毕恭毕敬的执礼节问好。
副旗主见叶辰站在原地不说话,于是笑着继续加码道:“哈哈,傻了吗?”
“我也不欺瞒你,我叫林唯,我爹就是林旗的正旗主,而未来我会接我父亲的班。”
“你现在跟了我,只需要尽心竭力,这个副旗主的位置,我也可以交给你来坐。”
此言一出,现场却响起了一阵倒吸冷气之声。
黑鹰会的高手们一起看向叶辰,只是此刻目光之中却多了些羡慕之色。
不少人都在暗叹这小子运气真好,居然可以被未来的林旗旗主看重!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不对,这简直是天上掉金条还没砸中叶辰的好运啊!
林唯说完之后也很是自得,他的下巴微微上扬,林唯的脑海之中已经出现了自己以前从电视里看到过的那些内容了。
一方大佬礼贤下士招揽对立的高手,而对方十分感动,立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发誓效忠。
林唯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偷偷的瞧了叶辰一眼,点了点头,对面那个年轻人身姿挺拔、面容英俊,更加有一身过人的武功与医术,是值得自己招揽的人才。
林唯又等了一会,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喜之色,这个叶辰未免太迟钝了吧?!
“呼——”
一阵冷冽的寒风裹着些许雪花飞过,公寓外人山人海,但却诡异的竟十分的安静。
叶辰没有理会林唯,他的嘴角更挂着一抹冷冷的笑。
酒中仙和楚玄墨却知叶辰是真正的大才,毕竟这可是曾经揍过华山派掌门的人,这怎么可能是一个甘于人下者?
林唯见叶辰不理会自己,轻哼了一声。
一名黑鹰会的高手上前一步,朗声道:“喂,小子!”
“高兴的发懵了吗?我们家副旗主大人亲自招揽你,还不快点跪在地下谢恩!”
“小心等会我家副旗主心中一个不喜,将刚刚说的话,赐给你的好处,都收回去。”
林唯微微点头,对自己这名手下的话很是满意。
林唯再次抬起下巴,等待叶辰跪在地上感激涕零。
只是……
事情的走向,显然和林唯的预料出现了一些不同。
“林唯,你说的什么狗屁话?”
叶辰冷笑着开口道:“我叶辰大好的男儿,你说什么让我接副旗主?”
“你干什么白占我的便宜?”
林唯一愣,而后怒道:“姓叶的,我是看你是个人才,好心招揽你,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那我偏要不识好歹。”叶辰冷笑道:“你能奈我何?”
叶辰的声音可不小,立刻就在现场传开了。
站在林唯背后的黑鹰会高手们,是人人变色。
有人道:“这个姓叶的也太不知道好歹了,不知道多少人上感这想给副旗主大人当儿子呢!”
旁人道:“是啊。要是旗主大人如此招揽我,我立刻就跪下管他叫爸爸。”
其他人是纷纷的点头。
人总不能为了尊严,而不要钱和权势吧?
但一些黑鹰会的真正高手,却在此刻对叶辰心生了敬佩之色,因为若是他们面对林唯如此的招揽,早已经跪地谢恩了。
可叶辰却仿佛完全没听到林唯的招揽一样。
林唯的身体因为愤怒而轻轻地颤抖这。
“好,很好。”
林唯伸手遥指叶辰,声音都因为怒火而微微颤抖着,“你很好。”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
“不过是会些武功,又会些医道的社会底层罢了,现在我给你阶级跃升的梯子,你反而不要,好好好。”
“你觉得自己武功很高,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了吗?”
林唯冷冷的道:“今日这里总共有400个黑鹰会的高手,我们如果一拥而上,你能怎么样?”
“好,我再假如你的武功真的已经高到天上去了,你可以在公寓里闪转腾挪躲避围攻,那你这两个朋友怎么办?”
“今日,我们一拥而上,就是累也能把你累死!”
酒中仙与楚玄墨一开始本是当看戏一般,尤其在林唯发了怒之后,更是笑的嘴角都勾起来了。
直到林唯说出最后一句话之后,两人的脸色都是剧变。
是啊!
两人环顾四周,数不清的黑鹰会高手,已经将他们给团团围住了。
叶辰的武功的确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高度,可终究是人。
这四百人一拥而上,不要说是个人了,就是个大象那也受不了啊。
酒中仙上前道:“不,不要!”
“你们要的不就是我吗?好好好,我和你们走,你千万不要伤害我的朋友!”
林唯将一把短刀掷到酒中仙身前不远处,冷笑道:“好啊。”
“你现在跪在地上自裁,那么我就饶过你的朋友。”
“怎么样?还不动手?”
酒中仙心中恐惧,可他亦知今日叶辰与楚玄墨一个是为他挺身而出,另一个是在明知危险而将自己藏在家中的好朋友,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连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