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瞳在交手之初十分的谨慎,但渐渐的她发现,宫明的攻势已经不如上一次那般迅猛了。
片刻后,李若瞳明白这是因为自己在武道上已经有所进步,所以才显的宫明没有上一次厉害了。
李若瞳心中喜悦便渐渐加强了手上的攻势,顷刻间,便见她在方寸之间闪转腾挪,一席白衣在寒冬之中宛若冬境的仙女。
宫明咬紧牙关苦苦支撑。
李若瞳左手向着宫明的双目插去,宫明急忙抬手护住面门,他却没想到这竟是一个虚招,李若瞳一脚踢出正中宫明的胸口。
“哎呦——”
宫明哀嚎一声被李若瞳一脚踢翻在地。
索性李若瞳功力并不精深,这一脚力道不大,而地上尚有积雪作为缓冲,宫明这一摔虽然狼狈,但却并没有受伤。
李若瞳甚为满意,拍拍手,对叶辰噘了噘嘴,就像是在问:“怎么样?没有给你丢脸吧?”
叶辰微笑着点了点头。
宫明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苦笑道:“没想到这位姑娘短短数日竟有如此长足的进步。”
李若瞳笑道:“你还算不错啦。”
宫明苦笑这摇了摇头,道:“叶先生说姑娘练习武功并不久,可我已经练习宫家六十四手有十几年了……”
“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这其实并无什么不可思议的,只是宫明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其一便是宫明在武道一途上的天资不如李若瞳;
其二他练武的时间虽然久,但却并不刻苦认真,武艺也只是稀松平常;
其三则是传授宫明的武士的本事,与叶辰的本事有天壤之别。
正是这三点的差别,才演化出了宫明如今已经不是李若瞳对手的这件事。
宫明叹息一声,正准备告辞离开,却被叶辰叫住。
叶辰道:“今日 你好心来送礼,我没有回礼便罢了,却让你在院中平白的跌了一脚,我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你仔细的瞧好了。”
叶辰说罢,走入中庭,随后拉开拳架,缓缓的将一整套宫家六十四手打了出来。
叶辰的动作虽慢,但每一次出招隐隐都有龙吟虎啸之音。
冬日的飘雪还没落到叶辰周身,就已经被一阵无形的能量溶解成了水。
宫明初时不明所以,渐渐地就如同明白了什么一般,站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叶辰。
同是宫家六十四手,但宫明从来没有见其他精通宫家六十四手的武士,可以打的如此玄奥高深。
待到叶辰一套宫家六十四手缓缓地打完,就见萦绕在他周身三米的积雪,竟全都被无形的力道扫到了四周,他脚下的石板干净的没有半丝雪迹。
宫明直到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道:“我从没有想过,宫家的六十四手居然还可以这么用,这实在是……”
叶辰问道:“学会了几成?”
宫明道:“五成……不,两成左右吧。”
叶辰对于宫家六十四手的解读之中的两成,也比的上宫明五六年的苦修了。
可以说,此刻这名宫家的三儿子,对于这门他家传的武艺,已经有了全新的理解。
宫明再次告辞离开,道:“看来这次我回家之后也得就地闭关了,叶先生今日授艺之恩,宫明没齿不忘。”
叶辰笑着送宫明出去。
待到宫明离开之后李若瞳笑着道:“恭喜叶先生啊。”
“恭喜我什么?”叶辰反问。
李若瞳道:“在秦州有呼风唤雨之能的宫家,如今已经有两位嫡子都受过你的恩惠乐,难道这还不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情?”
“叶先生,你的棋下的好大啊。”
叶辰道:“怎么忽然称呼我为先生?平时不是都叫我名字吗?”
李若瞳笑眯眯的道:“嘿嘿,我只有在敬佩你的时候,才这么称呼你。”
“哦?这么说之前你都对我很是不敬了?”
李若瞳忙道:“哪有……”
……
帝国酒店的102豪华套房内的大圆床上,宿醉的周君正在酣睡。
但门外“砰砰砰”的敲门与叫喊之声,却将他从梦中惊醒。
“特木的,滚啊!”
周君眼睛也不睁,怒气冲冲的骂道:“本少爷在睡觉,滚!”
“再敢打扰本少爷,全让你们死!都给我滚啊!”
但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却并没有因为周君的怒骂而停下,反而越来越急促的。
周君起身既愤怒又迷糊的从卧室来到门前,一边开门一边骂道:“你们都疯了吗?”
“本少爷不是交代不许人来打扰吗?”
周君一边骂一边揉眼去看门口的人,而后他微微一愣。
门外,一名身穿花色西装的年轻人,正面带笑容的瞧着自己,在他身后左右大约十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束手而立。
“呃……”
周君的怒火渐消,知道这些人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你们有什么事吗?”周君问道。
“我叫钱翔,是秦州孙家的大少孙阳的好友,这次来找你是因为孙少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钱翔道。
周君一愣,他和孙阳此前又没有交集,并不认识,对方为何会无端的想要见自己?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周君又不由的想到了那日叶辰雇佣演员伪装成宫家的人暴揍自己的事,他心头不由轻轻一颤,认定面前这帮人大概又是叶辰雇佣的演员。
“特木的耍老子一次还不够,还要耍老子第二次?老子今天就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周君愤怒的说完一拳砸向钱翔的面门。
钱翔毫无防备被周君挥出来的一拳正中脸颊,他哀嚎一声,捂住脸向后倒去。
钱翔身后的孙家的保镖们,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上前将周君给控制住。
周君纵然被控制可口中却依然在大骂不止。
“让叶辰出来,特木的让他出来!”
“老子不可怕你姓叶的少跟我玩什么阴谋诡计!你敢出来老子就剁你半个胳膊!”
“装大家族还装上瘾了是吧?这次不装宫家了,改装孙家了?”
钱翔捂着脸从地上坐了起来。
他知道现在讲道理大概率是讲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