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硕齐起床用早餐后,就躺在沙发上,志得意满地看着报纸头条。
画面里,林硕齐抬着一条手臂绕过秦叹肩膀护着她,一边伸手挡着镜头,匆匆从西餐厅里离开,秦叹全程只是默默行走,神色安宁。
那幅画面会给外界一个信号,那就是林硕齐和秦叹正在恋爱。
而且,文章标题也十分醒目,林硕齐看了更加满意,他抬起手弹着报纸,在纸张哗啦地声响里,得意地笑了!
望着画面中的秦叹,林硕齐志在必得地自言自语,“秦叹,你要把你烙上属于我的印迹,这样别人就再也抢不走你了!”
之前的计划,执行的恰到好处,一步不差。
在去秦叹公司之前,林硕齐已经想到,像秦叹这样的女孩不能用寻常办法去追求,否则,再追一万年都白搭。
需要一个恰到好处的推力,给她在心里上形成一定的压力,让她的世界,处处都有他的影子,耳濡目睹,才会让秦叹的心渐渐的温暖。
林硕齐事先联系好媒体,在他和秦叹就要离开的时候恰到好处出现,所有的镜头,他事先甚至都认真揣摩过。
有谁能想到,林硕齐会有这么缜密的安排?
……
晚上,沈家庄园,沈桀寒在书房里看新闻,突然有一条头条跳进眼帘。
黑体大字,彩色刺目的画面,秦叹竟然默许一个男人把她拥在怀里,躲避媒体。
这也就算了,标题上竟然写着秦家千金密会林硕齐,沈家少爷是不是悔不当初?
沈桀寒牙关紧咬,眸光里闪出地狱修罗般的森寒,他不敢相信,秦叹会这么不甘寂寞。
握死拳头,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捶,桌子发出一阵沉闷的呻,吟,“秦叹,这就是你离开我的目的?到底是因为我让你心寒,还是因为你本来就移情别恋!”
“哐当”一声,桌上的一个工艺品被沈桀寒挥出去,砸到墙上,顿时摔得粉碎。
门开了,林芊芷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寒,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桀寒没说话,只是用清寒的眸光看了一眼林芊芷,顿时,林芊芷感觉到寒意浸入脊髓,咽了一口唾沫,眼睁睁看着沈桀寒离开了。
夜半时分,沈桀寒醉醺醺的来到秦家别墅,望着秦叹房间漆黑的窗口,心里却一片怆然。
曾经,那里都是属于他的幸福,现在,他却不知道秦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会不会真的喜欢上了那个林硕齐?
想到这里,沈桀寒眸光里闪过入了魔道一般的愤怒,他敏捷地爬上窗户,潜入秦叹的房间。
听着细微的呼吸,嗅到独属于秦叹的香味,一想到曾经允诺相守一世的情侣就要分崩离析,沈桀寒心底的汹涌地怒火再也忍不住,他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走到秦叹床边。
一个热烈而强劲地吻侵入了秦叹的梦里,滚烫柔,软的舌霸道地探入,几乎让她无法呼吸,但同时而来的还有一种让她期盼许久的、熟悉的缠,绵。
唔……桀寒!
梦里的呓语,带着一丝浅浅的欢愉,秦叹缓缓醒来。
漆黑里,她心底忍不沉声地叹息,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无聊的梦?
与此同时,她突然感觉到唇上的捻磨并没有停止,而是越发强烈地入侵。
她大为惊骇,一时辨不清黑暗里的是谁,抬手狠狠向那人脸部方向掌掴过去,却不料,手在半空中被截,而吻却更加狠戾霸道起来。
秦叹慌乱之中,狠狠地咬向那个人的唇!
咝!
沈桀寒痛得倒吸冷气,旋即而来的血腥气味让他猛得离开了秦叹的唇,手指抚着被咬破的唇角,“是不是有了新欢,就不想再让我碰你了?是不是林硕齐的吻技,比我更高明?嗯?”
沈桀寒语气森寒,带着噬骨之意在漆黑里散开。
秦叹的视线里渐渐浮现了那个让她朝思暮想,却又恨不得拆骨入腹的男人,“沈桀寒,你混蛋,滚出我的房间!”
新欢?吻技?
他还真的能说出口,明明是他背叛在前,林芊芷现在都住到沈家庄园,就差一个婚礼就是名副其实的沈家少奶奶了,他来这里,跟她探讨吻技?
那她不是该谈得更加深,入一些,跟他这个旧欢讨论一下林芊芷在那方面的技巧?
愤怒夺口而出,秦叹差一点没有被自己的逆流而回的心酸给噎死。
“呵,秦叹,喜新厌旧啊!如果我不滚呢?如果我要夺回属于我自己的一切……”话未落,他猛得倾过来,用强劲的力道捏着秦叹的下巴,冰冷的唇和滚热的舌形成一种鲜明对比,让人感觉那种忽而烈火,忽而冰水的起伏。
秦叹被吻得气都喘不过来,她用足力气,推开沈桀寒。
望着黑沉沉房间里,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秦叹冷笑道,“我喜新厌旧,跟你有关系吗?别忘记,我们早就分开了!在你洞房花烛的时候,凭什么不许我去认识新的伴侣?沈桀寒,你别太自负,离开你,我会有更精彩的人生!蹉跎岁月,可不是我秦叹的个性。”
两人剑拔弩张,刚刚激吻的残余情绪还在,两人都气喘吁吁。
黑暗里,两人胸膛里的心都在那一刻爆发了最强烈的怒火,彼此拿着语言的利剑,狠狠地刺向彼此。
秦叹还在恨他,沈桀寒心里发出痛苦的呻,吟,他走过去,试图安抚激动的秦叹。
“你走开!别碰我!嫌脏”秦叹的反应极为的强烈,她整个人都缩到墙角,心里的难过却如满溢的容器,这时候再也止不住的流淌出来。
沈桀寒咬牙,气愤不已地喊道,“秦叹,林芊芷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秦叹震惊,漆黑里的身影带着一层萧寒和肃穆。
想一想这段时间的种种,就像是海洋起了骤风,而她和沈桀寒早就被这股风席卷的不知方向,现在,他突然告诉她,林芊芷的孩子不是他的。
“沈桀寒,你是那种喜欢喜当爹的人吗?”秦叹带着无奈地嘲讽,心弦,却在那瞬间拔乱,再也恢复不到平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