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沈桀寒身边虽然时间不长,不过秦晚凝毕竟抱着为了攻略男人的目的才接近他的,所以早就把他的喜好给调查得一清二楚。
知道沈桀寒最烦的就是别人自作主张,秦晚凝说得时候,生怕男人大发雷霆,小手早早地就抱上沈桀寒的胳膊,摇晃着撒娇,试着让男人不要介意。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秦晚凝故意将胸口贴近了沈桀寒的胳膊,湿漉漉的眼睛睁着,营造出了对男人极为诱惑的天罗地网。
沈桀寒却只觉得想要掐死面前的女人。
私配她的钥匙?
还敢随便在他的地方脱衣服?
沈桀寒的脸色黑沉地不行,这房子没法要了!
“寒...”
瞧见男人面沉如水沉默不发,秦晚凝拖长了音娇嗲的晃着肩膀,委屈的撅起粉唇,“你怎么总是对我那么冷淡?明明当初你那么喜欢人家...寒,咱们再一起都那么久了,你却总不碰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让你不喜欢了?”
秦晚凝今天晚上是彻底的展开攻势。
什么尊严,什么高冷,什么矜持都不要了。
没有什么比将沈桀寒牢牢拴在身边更重要了,只有成功的跟沈桀寒订婚结婚,坐稳了沈桀寒太太的位置,她才能够把自己这辈子的荣华富贵给稳住。
房门虚掩着,两个人的说话声源源不断的传进来。
秦叹躲在没有一丝光明的衣柜里面,听着秦晚凝柔媚如水的告白,脸色有些晦暗不明。
她说不出自己心里现在什么滋味。
明明自己是跟沈桀寒情投意合,两个人得到爷爷的祝福,马上就能够订婚,随后踏进婚姻的殿堂,可偏偏因为需要铲除孟娅,替妈妈守护好公司,外公家祖传的基业,她却要眼睁睁的将未婚夫推给另一个女人演戏。
看着秦晚凝蓄意勾引,想尽办法撩骚自己的未婚夫,她却只能够像一个人人喊打的第三者一样,把自己关在衣橱里面委屈着...
这恐怕是天底下最可笑,也最荒谬的事情了吧?
秦叹淡粉的指甲边缘紧掐着自己的手背,沉默的听着外面的说话声。
她不是不难过,听到秦晚凝对着沈桀寒说那么撩拨人的话,她也想像所有正常女孩一样,恨不得上去撕了秦晚凝。
可秦叹却不能。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她没有资格再回过头来说自己委屈,说自己多么难过。
这么久以来,秦叹不是没有过玻璃心的时刻,但她背负的东西实在是有些过于沉重过于复杂,使得她像只艰辛往前爬的蜗牛,就算受到了伤害,也只习惯自己缩回壳里消化。
卧室里面悄无声息,只剩下石英钟“滴答滴答”轻快的摆钟声,不断敲击着沈桀寒的耳膜。
沈桀寒的青筋已经开始在额角跳舞,要不是秦叹,他当真是想把面前这个女人毫不留情的从露台上摔下去。
之前,沈桀寒觉得,自己从小到大最多的耐心都尽数给了秦叹。
但遇上秦晚凝,他无数次为了秦叹忍耐住想要一把掐死秦晚凝的想法时他才霍然发现,自己这辈子唯一的几次忍气吞声,也全都是为了秦叹。
“秦晚凝,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上次已经跟你说了,最近我没兴趣!”沈桀寒当真是失去了所有的耐性,直接把衬衫从肩膀上拽下来,劈头丢给秦晚凝,“套上,别穿着这身皮在我面前晃悠!”
为了避免秦叹想出来透气被发现,沈桀寒粗暴的甩上卧室门,沉着脸去厨房拿冰啤酒消火,懒得搭理身后的秦晚凝。
带着松柏叶甘苦清冽味道的衣服笼罩在脑袋上,秦晚凝从脑袋上拿下来,看着手上带着高级感的细条纹衬衣,红着脸呆住。
沈桀寒又一次的拒绝了她...
可这次秦晚凝不但没有觉得沮丧不高兴,反而心中有不太对劲的电流滋滋作响。
这是男人第一次对她不断拒绝...
以前从上高中的时候,秦晚凝就习惯性的色,诱过自己心动的男生,面对着她或妩媚性感或纯美可爱的样子,男生们要么直接扑过来要么欲拒还迎,从来都没有一个男人对她始终防备,最后还丢衣服给她让她穿好...
秦晚凝本来就娇艳欲滴的脸更红了,她有些娇羞的用衬衫蒙住脸,难道...沈少就像小说里面那些斯文懂礼的柳下惠?
一直拒绝她,其实是觉得她这样太不矜持不自重,为了维护她的尊严才这样的?
完全不清楚沈桀寒将衣服丢给自己是不愿意看自己的身材秀,秦晚凝感受着衬衫上沈桀寒还残存着的体温,心头也好想被渐渐的熨热。
“嗡——”
电话的震动声就在女人无尽的遐想中突然嗡鸣起来。
秦晚凝还在呼吸着沈桀寒身上好闻清爽的味道,放在外套里的手机就已经开始震动。
沈桀寒半个字都不愿意再跟秦晚凝说,却又看不下去秦晚凝始终抱着衣服傻站在哪里,只能够隐忍着怒火出言提醒,“手机。”
秦晚凝后知后觉的回神,红着脸套上沈桀寒的衬衫去拿。
本来以为是孟娅打电话来询问自己今晚的战绩如何,秦晚凝拿到电话后连看都没看,就直接顶着张红番茄一样的脸跑到了露台上去接。
沈桀寒冷眼看着女人带着兴奋的身影隐匿在窗门后,冰透的酒顺着喉咙滑下去,他再次望向卧室,薄唇烦恼的抿紧。
那个该死的女人,不知道今晚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家。
好不容易能够跟秦叹两人世界,时间却都被秦晚凝白白的浪费。
印着复杂德文的啤酒罐被捏扁,沈桀寒估计着秦晚凝打电话大概需要很久,便想回卧室里面去看看秦叹,生怕女人会觉得闷热难受。
却没想到,正想走向卧室的时候,秦晚凝却从露台里面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进去的时候满脸娇羞,一脸笑意。
出来的时候泪流满面,慌乱的眨着眼睛。
就连沈桀寒都被她刷白的脸色惶恐的表情给惊到,墨眉竖起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