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了是吗?觉得我这样说你喜欢的男人很过分是吗?”白屿的声音依旧在继续,“呵,秦叹,你就尽管朝着别的男人往前跑,无论你跑多远,我白屿都会一直喜欢你!”
白屿一个日本人,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土味情话?
秦叹自己作为当事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沈桀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好像要吃人一样。
这次的电话,白屿简直就是把自己推进深渊里。
听不到秦叹的回复,白屿原本因为倾诉心意的心,也逐渐变得冷下去。
果然,秦叹对他没有半点喜欢。
白屿不甘心的咬紧牙,可,那又怎么样?
秦叹早晚有一天都会从执迷不悟里面清醒过来,就像当初沉,沦泥潭,被秦叹给拯救出来的自己一样!
秦叹那么勇敢的把他拯救出来,成为了他的太阳,那他等等她又能怎么样?
“秦叹,我知道你现在不会给我回应,也不愿意给我回应。”白屿深呼吸,嗓音有点颤,“不过没关系,我...”
“你想让我老婆给你什么回应——”
蛮横凌厉的男声突然插,进来,带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冷意,“白屿,挑拨人家夫妻之间的关系,你可真是有意思,自古有句古话‘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没听过?”
沈桀寒从来都不是会遮掩锋芒的人,说出的话攻击力十足。
白屿的俊脸立刻僵住,可很快,愤怒却烧毁了心凉。
“不互相忠诚的婚姻也长久不了,更何况,你们还没有真正结婚。”白屿冷笑,“你既然不爱她,就放过她!”
“不爱?”
沈桀寒眼眸阴戾的眯起来,看向秦叹,故意把电话凑到她嘴边,“老婆,你来告诉姓白的,你究竟爱不爱我?”
他的面容带着些许邪肆,眼眸里面流转的艳色,看得秦叹有些面红耳赤。
这男人争风吃醋起来,是真的很幼稚!
她有些抗拒的别过脸,可似乎却让沈桀寒不悦,强硬的扣住她的脑袋吻上去,唇齿厮磨间带着凶悍的力道,让秦叹有些受不了的痛呼。
“沈桀寒,别...好疼!”
含混不清的求饶。
男人瞥了眼还显示正在通话中的电话,故意扭曲道:“疼是吗?那我温柔一点...”
暧昧的声音在手机中流窜,刺痛了白屿的神经。
男人赤红着眼将手机扔出窗外,“该死!”
看着手机呈抛物线被丢出去,助理敢怒不敢言。
“沈桀寒!”白屿的十指紧紧的扣着窗户边缘,一字一句都变得无比用力,“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秦叹从你身边夺回来!”
坚硬的窗户边缘是大理石花岗岩制作的,粗糙的表面摸上去会有痛感,但白屿却像是毫无知觉一样,怒吼着不断砸向窗边。
他真恨!
要是自己能够抢在沈桀寒之前得到秦叹该有多好!
要是秦叹喜欢的是自己该有多好!
他白屿一定会带着她去看富士山的雪顶,带她去看薰衣草田,再给她全世界的好东西举行最盛大的婚礼!
可偏偏...
悲愤跟愤怒再也不受控制,白屿宣泄性的行为让他忘记了疼痛,只知道用自虐的方式来宣泄。
细致的皮肤被磨破,沁出血迹来。
助理看见后大惊失色的扑上去,急忙扯出手帕,“少爷,您疯了吗?就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您竟然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去他妈的不值得!”白屿狠狠地推开助理,怒吼道,“秦叹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爱上的女人,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得到她!”
“混账——”
一声怒吼,从紧闭着的房门外传出。
宫羽一霖穿着整齐的黑色洋装带着女仆大步的从房门外走过来,脸色气得铁青,“你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
“少爷,老爷来了。”助理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白屿,往后推了退。
可平日里面一直都会遵守家族礼仪的白屿,现在却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的站在窗边,苍白而又颓丧的俊容显得冷漠又绝望,血顺着指缝慢慢滴落下来。
这样的他,带着很病态的美感,就像已经枯萎的花束一样。
宫羽一霖怒火冲冲的来到儿子面前,看了看他指缝间的血,又看了看他空洞的双眼,二话不说,便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惊得女仆跟助理同时捂住嘴。
“老爷!”
“你们都给我闭嘴!”宫羽一霖手指着他们,怒骂道,“今天谁要是敢劝阻,我就打断她的腿!”
众人急忙退下。
宽敞且空荡的屋子里,只剩下白屿跟宫羽一霖。
就算是被父亲下狠手打了,白屿却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映,眸光呆滞的看了看宫羽一霖,任凭脸颊迅速的红肿起来。
“白屿,你究竟被下了什么迷,魂药?”看着这样的儿子,宫羽一霖后悔又心疼,气道,“他就像你的那个母亲一样,什么都没有做,你却依旧执着成这样,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
白屿嘴唇蠕动了几下,但却什么都没有说。
看见白屿没有反抗,宫羽一霖继续劝说道:“你听父亲的,从此以后断绝跟那个女人的联系,再也不去亚洲,今天下午如约跟奈奈子见面...”
他宽厚的大掌想要轻轻拍拍白屿的肩膀,可还没有落下,就被白屿迅速闪躲开。
“不,不可能!”男人毫不犹豫的反驳,“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秦叹放手,这辈子,我都只要她一个女人!”
“你....”
宫羽一霖气得哆嗦着手指着他,吹胡子瞪眼了很久,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够狠狠地甩手,“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那索性我就把你所在家里,省得你跑出去丢我们宫羽家的脸!”
说完,宫羽一霖不再管白屿,大步离开。
很快,窸窸窣窣的落锁声就响了起来。
“除了每天的三餐送来,其余时间,都不准人跟他接触!”父亲怒气冲天的吼声不断响起,“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他硬,还是我更硬!”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白屿一个人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