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凝每次都被秦叹犀利的嘴给噎到:“你...”
“我懒得跟你说话。”秦叹冷冰冰的插话,“麻烦你出去一下,我待会有话要跟沈桀寒聊。”
跟沈桀寒单独相处?
秦晚凝立刻炸锅了,,她好不容易才跟沈桀寒刚才培养感情,故意把汤洒在他身上让他去洗澡,把氛围弄得暧昧,结果秦叹却要横插一脚跟沈桀寒单独相处?
除非她傻才会答应!
“秦叹,,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就你的那点伎俩,我还看不透?天天就会勾引男人,我凭什么会让你跟沈少单独相处?”秦晚凝叉腰,美眸狠狠地瞪着秦叹,“我劝你别再挣扎了,沈少的心现在已经在我这了。”
话音刚落,秦叹的手便高高扬起,,手掌间带起的风夹杂着狠辣。
可以想象,这一巴掌要是落在脸上,,该有多疼。
秦晚凝对于上次秦叹在总裁办公室里打自己的那顿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想要躲,,但眼角余光却慌乱间看到了敞开的浴室门。
她急中生智,硬生生的忍住躲闪,挨下了秦叹的那一巴掌。
“啪!”
脸顿时充血变得通红,,秦晚凝疼得“嘶”地背过脸去,,假装没有看见踩着拖鞋出来的男人,冲着秦叹生气的喊道:“秦叹,你凭什么打我?你背着沈少跟那个外国人瞎搞,把沈少打成那样,我只不过是关心上司来给他送盏汤,你却不由分说就打人,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果不是你太拉仇恨,我才不想打你,这样,只会脏了我自己的手!”秦叹眼中闪着寒芒,“像你这样的货色是怎么出现在沈桀寒身边的,你自己清楚得很!你没有任何资格指责我!”
“秦叹!”
一声怒吼,男人便从水汽和白雾中大步的走过来,大掌愤然的拽住秦叹的手臂,“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这里胡闹?”
秦叹就算是吃痛,但是也依旧倔强,冷冷道:“你是我的未婚夫,这里是我未来的家,我凭什么不能够来我未来的家,守护我未来的丈夫?”
看着秦叹到现在还在义正言辞,满嘴的婚约,秦晚凝摸着发疼的脸,心里却很得意。
真是蠢货。
她暗自偷笑,沈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秦叹,最不想提起的就是婚约,可偏偏秦叹居然还往枪口上撞。
“呵,未婚夫?”如料想中的,沈桀寒立刻便满脸阴云,黑眸冷酷的看着秦叹,“ 从今以后,不再是了!”
因为刚刚洗过澡,沈桀寒把眉角的创可贴撕下来了,露着一道小口子,那是昨天晚上跟威尔斯打架,翻滚在地上,磕到桌角造成的,却依旧不损他的优越和帅气。
究竟是为什么突然要提出取消婚约,理由不言而喻。
因此,秦叹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更没有伤心哭泣,反而像是已经预料到了沈桀寒会提出这句话,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沈桀寒却好像已经厌烦看到这张总爱挂着清高孤冷的脸,把目光转向别处,“从一开始我帮你在公司里面立足,就已经给了你不少便宜,钱这方面我不会少你,反正你也已经跟那个老外勾搭上了,取消婚约,希望你能够识趣,干脆的答应,不要再让我对你最后留下不好的印象。”
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但凡是一个有点自尊心的女孩子,就算再怎么舍不得,都会点头。
更何况,是那么要强的秦叹。
她又缄默的抿了抿干涩的唇,几秒钟之后,把手里面拎着的珠宝箱放在桌子上,“既然你话已经说到这里,我秦叹也不是那么会死缠烂打的人,就按你说的取消婚约好了,这是你当初定的珠宝,现在我还给你。”
说着,她又从大衣兜里面掏出门禁卡,讥讽的丢到秦晚凝脚下,“还有这座庄园的钥匙,就给你这个一直对它翘首以盼的人,希望你能够好好地,安安稳稳的镇住这个家。”
要不是这个环节是自己期盼已久的,秦晚凝真想上去跟秦叹打起来。
不过念在这是秦叹这辈子最屈辱的时刻,秦晚凝咬咬牙,忍住了冲动,而是弯腰把卡捡起来,无不挑衅道:“放心吧姐姐,你不在身边,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沈少,直到他愿意把这个卡交给我。”
秦叹没有再说话,眼眸最后一次转向沈桀寒后,朝他弯起了个意味不明的浅笑。
而后,便潇洒的离开,没有任何犹豫。
......
放下了首饰盒和门禁卡,这两个没有多少重量的东西,但是对于秦叹来说,却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样。
本来想要跟爷爷最后打声招呼,不过听到佣人说老爷子去了欧洲,秦叹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但为了不让他着急,还是没有再多余。
沿着脚底下洒满了银杏叶的整齐长路往前走,距离沈家庄园的大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却依旧能够看到一扇黑色铁门微缩伫立,距离虽然很远,但是却依旧可以看清楚。
但不知道为什么,走在脚底下,对于秦叹来说,却漫长的好像要跨越一辈子的回忆。
每踩一步,都有无数张画面在眼前闪烁。
比如,第一次见到沈桀寒的时候,男人被自己当成傅泽,绑票在酒店。
后来又在婚礼现场里见到了沈桀寒,那时候无论在那里遇见对话是怎样的,秦叹跟沈桀寒的关系都始终剑拔弩张。
再后来,是沈桀寒半夜去救了被绑架的自己,两个人站在萧索的山头,他完全不遮掩幸灾乐祸的脸...
秦叹忽然也有些想笑,那时候的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人随便指使,演出些好笑戏码的小丑。
偏偏最凄惨可怜的画面,总是能够被沈桀寒给撞见。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当时觉得有些生气,被沈桀寒嘲笑,却也不算那么坏...
脚底下踩着的干枯的银杏叶嘎吱嘎吱的,厚厚的覆盖在路上,像是一层很厚的金黄色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