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回到公司,为了稳固人心,也为了改变董事会上的别人对自己的负面看法,秦晚凝大出血请员工去楼下的西餐厅吃午餐。
刚回到办公室,助理就说秦叹新收的秘书上来,二话不说就把要给秦成安通过的资料给收了。
秦晚凝能不气疯吗,她重新在公司立足的根本就全在这个case上了。
这种反应早在秦叹意料之中,扭头看几眼以后,又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到资料上,连个懒懒的眸光都没赏赐给秦晚凝。
“你有什么证据是我抢的?”秦叹目不斜视道,“这上面写你名了?”
没想到秦叹居然不肯承认,秦晚凝气坏了,手指着旁边看好戏的宣薇的鼻子,怒道:“就是你这个秘书...”
“经理,麻烦您有点涵养,说话不指着别人的鼻子是基本礼貌,OK?”宣薇不客气,一把打掉女人晃在面前,看清楚她新做的美甲后,翻个白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做珍珠美甲?
真土!
秦晚凝刚才被气的不轻,这会才注意到宣薇。
短而小的猫脸,大眼挺鼻,俏爽的短发...
秦晚凝肺都要炸了,这不就是当时在酒吧里面,故意破坏她跟记者的那个女人?!
“好啊,秦叹,你居然把你的狐朋狗友调成秘书?你当秦氏是你能够胡作非为的地方吗?”
秦晚凝的嗓门很大,再加上刚才进门时那股子怒火冲冲的样子,吸引了很多员工停驻,当吃瓜群众。
被人用惊疑的眼神看,秦晚凝甩甩头发,丝毫没有任何羞愧感。
反正她的脸都被秦叹给丢光了,她还怕什么?
来啊,要丢人一起丢人啊!
正好让这群员工好好看看,上任的小副总是怎样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而秦晚凝很聪明的指出宣薇的任职,她知道,在公司里面最忌讳的就是走后门。
果不其然,躲在办公室外的员工们小声议论起来。
“天啊,没想到宣秘书居然是走后门进来的...”
“不会吧,可宣秘书的家里好像也很有钱啊,父亲是安理银行的董事长,也算是个大小姐呢,不至于走后门吧?”
“千金小姐又怎样,你看宣薇光鲜亮丽就是个花瓶,像这种大小姐光知道打扮,哪会真的有高学历啊...”
秦叹就是护犊子,最听不惯别人这么说宣薇,冷着俏脸猛地把文件夹阖上,冷厉的美眸转向她,“宣薇是我朋友没错,但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大学开始就追随野生动物记录,出过两本书成立过专栏,你呢?”
宣薇上任,就只是想给自己的生活找点事做,进行下新的突破。
秦叹决不允许她的人戴着这个莫须有的帽子。
宣薇感激的冲着秦叹笑笑,抱起肩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啊,我们秦总新官上任,对走后门这种招数不熟悉也不会用,毕竟,走后门...也是秦经理的专利啊!”
员工们想到当时在公司里傍着秦晚凝的傅泽,都噗嗤笑出声来。
笑声好像是无数个巴掌,掌掴得秦晚凝脸都红了,咬牙切齿道:“就算这个女人是经过正规流程进来的,那她也是来助纣为虐的!你是不是想让我说出来,在酒吧里你们...”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秦晚凝大惊失色,赶紧抿唇。
秦叹挑高眉头,“在酒吧里,我们什么?”
“是啊秦经理,您说出来啊。”宣薇坏笑着道,“都说出来,才好把所有事情都说破,省得您日夜不安,天天琢磨着有奸臣要害您啊。”
该死!
又被秦叹这个贱人给抓住把柄了!
秦晚凝最痛恨自己一生气就失去理智,今天本来是第一天上任,应该积极提高形象的,可是被秦叹一气,就又原形毕露了。
资料被秦叹拿去又怎么样,反正自己跟白屿始终有着联系,他根本不会把资源拱手让给秦叹。
白让公司里的人看了笑话!
众人的窃窃私语不断刺痛着耳膜,秦晚凝知道没有办法弥补,只能够趁着现在赶紧溜,省的到时候秦叹爆出更大的料来。
转身,秦晚凝隔绝掉秦叹跟宣薇的目光。
她拼命地想要维持平日里优雅烂漫的表情,但是却因为表情的僵硬,而显得格外狰狞,“看什么看?公司雇佣你们,就是让你们看这些的?”
员工们不敢招惹,赶紧低头灰溜溜的散了。
没有再浪费时间,秦叹认真翻阅完了资料,启程去约见白屿。
想着对方长期久居在日本,应该会喜欢中,国的有趣玩意,秦叹去博物馆礼品店买了很多具有中,国特色的礼物,准备一番,前往白屿的住所。
......
白屿确实很古怪,没有选择干净高级的酒店或者公寓,而是在嘈杂的城中村包着古旧的四合院,种植了整齐的竹林,打扫得很干净,还在后院弄个了人工小温泉。
秦叹到的时候,白屿正穿着和服,湿漉漉的胸膛半敞,躺在竹榻上盯着天空发呆。
柔,软半长的发丝,白得不像话的肌肤,像是撕开漫画走出来的男人。
“您好,我是秦氏跟进项目的负责人。”不自觉地,秦叹说话的声音都轻飘很多,像是怕惊扰了他,“我叫秦叹。”
她放下礼物,伸出手。
白屿很慢的转头,有些空洞的眼眸盯着秦叹看,没有理会她伸出来的手。
气氛有些莫名的诡异。
秦叹听宣薇说过白屿的奇怪,也没觉得不舒服,很自然的把手伸回去,红唇挽起微笑,“很抱歉打扰您休息,我是听您的助理说今天有时间,才...”
“秦叹?”白屿出声打断,轻曼沙哑的声音,黝黑的眼瞳逐渐有了光泽,“你是秦晚凝的姐姐?”
虽然是姐妹,不过秦叹跟秦晚凝差的不是一点点。
比起秦晚凝刻意的娇柔甜美,秦叹浑然自成的冷傲,恰到好处的疏离更让人觉得舒服。
秦叹很不想承认,但更不想把家里那些见不得人的破事说给外人听,微微点头,“是谁的姐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啊!”
胳膊一痛,秦叹公式化的介绍还没说完,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后脑被磕碰得疼,秦叹被白屿扯到竹榻上,用暧昧非常的姿势摁在身下。
“秦晚凝的姐姐,会比她味道更好吗?”白屿俊脸溢出抹病态的笑,语气却是命令式,“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