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美兰颤巍巍的把卡收起来,低头吸吸鼻子,“秦小姐,谢谢你...”
她几绺从发圈中脱出来的发丝中已经夹杂着点银丝,,加上付美兰看起来很深的眼袋还有憔悴的眼神,秦叹的心就又是一酸。
大概是因为付美兰跟母亲很像的缘故吧,看见付美兰这样憔悴,秦叹好像看见了那时候,彻夜不眠等待着晚归父亲的妈妈。
“不早了,早点回去整理一下吧。”秦叹没有再多言,,把自己戴的毛绒帽子摘下来,给付美兰戴上。
付美兰眼底的泪水终究是没能够忍住脱框而出,,她抬起头,想要跟秦叹说声谢谢,但是车子却已经开走。
虽然豪车已经远离,,但秦叹给她戴的帽子,,依旧是柔,软而又暖和的,比一杯热水更要来的情真意切。
付美兰顶着红眼圈望着渐渐缩小的车影,,愣神了很久很久。
直到冻得呼出来的热气都快要结冰,付美兰才醒神,揉了揉被冷得通红的手,掏出手机来。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付美兰点开微信,找到酒店的负责人,下定决心发了一段文字给他。
“段先生,不好意思,因为我的家事原因,所以我决定辞职,今天晚上就去饭庄收拾东西进行交接,很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也很抱歉以后我们不能继续共事。”打这段话的时候,付美兰尽管难过,却没有后悔。
饭庄的高薪工作,就连现在很多高学历的年轻人都很难得到,这份工作,是付美兰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还有时间才一步步走上去的。
可现在她辞职,却没有任何的悔意。
无论是秦成安还是秦叹,,对于她都有着莫大的恩情,是她最感激的一见如故的恩人。
付美兰自认自己的身体状况,,挣不了几年钱,欠着秦叹和秦成安的恩情更是一辈子都报不完,对于付美兰来讲,她能够想到的最快还人情的方法,就是帮着秦家出一份微薄的力量,用薪水来慢慢地还钱。
发完这段话,付美兰找到通讯录里面的署名“秦先生”的号码,手指落在屏幕上方犹豫了好一会儿,冻僵的手指才慢慢地点开。
这个时间,,正好是秦成安锻炼完在看早报的时候,所以他很快就接起来了。
“美兰,一大清早,你有什么事吗?”经过上次跟孟娅大吵一架后,,秦成安生怕孟娅去找付美兰的麻烦,所以从那天起就在也没联系过。
如今付美兰主动给秦成安打电话,秦成安反而觉得有点生疏的不适。
付美兰也是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是这样的秦先生...请问你们公司,现在还缺不缺保洁阿姨之类的工作?”
本来,付美兰是觉得在秦家当保姆更加能够照顾,可还是怕秦成安的太太会生气误会,最后,还是改口。
“确实缺着好几个。”秦成安很爽快地答应,“是你的朋友要找工作吧?等明天,你直接让她们去人事部...”
听到确实缺着,付美兰才觉得安心了点,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那就好...”
只要是能够默默地用这样的方式帮着秦家,那她,就觉得好多了。
否则,平白无故的拿着秦家的钱,付美兰就连睡觉都不会安心。
担心秦成安知道是自己以后会拒绝,付美兰没有告知男人的真实状况,想要默默地在背后工作。
回到家以后,付美兰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跟房东交涉好后,就立刻去了医院。
终于能够跟曾经不堪的往事摇手再见,这一曲,总算是终了。
......
一整晚都没有睡,秦叹和沈桀寒顾不得回家,随便找了家酒店,就互相搂在一起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
秦叹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窝在沈桀寒的怀里面睡的正香,身边的手机吵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秦叹手捞过来,眼睛都不睁的划开。
“喂?”
“小叹,给你打了十多通电话,怎么都没接?”是秦成安的声音,“一整天都不见你人,你去哪了?”
秦叹一下激灵,眼帘瞬间睁开,望着顶上花枝造型的水晶灯,才陡然想起来这是在酒店。
在看看时间,居然已经下午三点钟...
而除了秦成安断断续续打得十多通电话,还有宣薇的微信跟来电。
她居然“人间蒸发”了将近一整天...
“我这两天觉得有点湿气重,所以出来泡温泉了,手机放在橱柜里没有看见。”顾不得旁边还在熟睡的男人,秦叹急忙掀开被子下床,边想办法搪塞边换着衣服,“嗯...我知道,我现在就去公司。”
女人的声音虽然有意的降低,但床的起伏,还是让沈桀寒睁开了双眼。
还没有睡饱的沈桀寒有些不满意的看着坐在床沿穿高跟鞋,把自己吵醒的小女人,不管她有没有在打电话,长臂就勾住她的腰,强行把女人压在身下,“才几点就要走?”
“你...”
秦叹的脸涨红,看了一眼已经是挂断状态的手机屏幕,才狠狠地松口气,拳头锤在沈桀寒的胸口,“能不能注意点?万一被我爸听见,事情就不好圆了!”
“麻烦真多。”沈桀寒撇撇薄唇。
话音刚落,他放在枕侧的手机也“嗡”地响起来了。
“谁?”秦叹跟沈桀寒异口同声,凑过去一看,居然是秦晚凝发来的微信视频邀请。
秦叹美眸中浮现出奚落的笑意,“看来,你的麻烦也不少。”
本来还想缠着女人补上昨夜的温存,可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秦晚凝,男人无限恼怒的“靠”了一声,大掌在秦叹的翘,臀上拍了一下,“还不都是你给我找的麻烦?”
沈桀寒欲求不满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可爱,秦叹忍不住笑了几声,飞快的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拜拜了,秦先生。”
冲着床上咬牙切齿的男人晃了晃五指,秦叹得意洋洋的离开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