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考虑,白屿弯腰将秦叹打横抱起。
虽然秦叹身材看起来高挑而妖娆,但实际上很轻。
秦叹有些不舒服的轻哼一声,柔,软的发丝轻轻拂过白屿的额头,幽香缭绕。
秦晚凝主动请缨带路,踢开秦叹的房间,“白总,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白屿把秦叹丢到她的床上,也不知道究竟被下了多少药,秦叹被冲击的力道弄得很疼,却也只是蹙起眉头,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主动为白屿关上门,秦晚凝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成功了。
她终于成功了!
只需要再等一会,就能看见沈桀寒破门而出,然后唾骂秦叹是贱人,打她一巴掌然后接触婚约的戏码了!
再想想秦叹被踢出秦家,被沈桀寒报复,从副总位置上跌下来,秦晚凝就爽得不行。
她以前受的那点苦,也不算白受了!
......
夜华如水。
暮色被丝绸窗帘遮住,奢华的房间隐隐浮动着女人特有的甜香。
层层纱幔的床上,女人无意识的昏睡着,海藻般的长发顺滑如锦,红唇轻轻张着,容颜没有平日里的强势凌厉,透着妩媚的静谧。
冷酷又感性的千鸟纹包臀裙,洁白的长腿勾动人心。
白屿紧盯着秦叹看了很久,目光一寸寸的吞噬,眼瞳里盛满欲色,却没有任何动作。
突然,男人抄起桌边摆放着的花瓶,将花束丢在地上,里面的水则毫无预警的朝着秦叹泼去。
“哗——”
“啊!”水里掺了保鲜的冰块,立刻刺激得秦叹惊醒。
猛地从药性中醒来,秦叹不敢置信的抹去脸上的水,她怎么会在房间里?
仔细想想秦晚凝给自己的红酒,还有自己不对劲的反映...
秦叹愤怒地握紧拳头,秦晚凝,这个贱人!
这么龌龊的手段,她竟然百用不厌!
“醒了?”白屿若无其事的将花瓶重新放回去,“你的睡相很差。”
怒火在黑眸中翻滚,秦叹咬紧唇瓣,刚想要质问白屿,窗帘外的夜色忽然大亮。
紧接着,是刺耳的刹车声。
完了!
秦叹心底暗叫不妙,该不会,秦晚凝复制粘贴上次的计划,叫了记者来吧?
现在人都已经到楼下了,白屿又是帮着秦晚凝的,自己走不出这个屋子,只能够等着被安罪名!
顾不得察看衣物整齐不整齐,秦叹光着脚跑下床,掀开窗帘。
定制款悍马刚刚停在别墅门前,霸道的灯光横扫得院子里亮如白昼,沈桀寒摔门下车,大步的走向大厅。
竟然是沈桀寒...
秦叹反而很冷静,看来,秦晚凝的计划就是营造出白屿跟自己乱搞的假象,再让沈桀寒来抓奸。
这样制造出误会,她也就被沈桀寒这个大靠山反目并且仇视了。
好恶心又恶毒的计划。
幸亏她跟沈桀寒是演戏,倘若是真的,那简直必死无疑。
不过...
秦叹觉得有些讲不通,目光怀疑的看向白屿:“你为什么会帮我?”
白屿不是跟秦晚凝一边的吗?
难不成,是良心发现?
“我不喜欢女人像个死鱼一样毫无反应,我也不是强盗,不主动上我床的,我不会碰。”
秦叹本以为,白屿的性格,会是那种很偏执极端的。
可没想到,他竟然也这一面。
忽然,外面传来细碎的嘈杂说话声。
“姐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姐姐忽然就晕过去了,幸好白总也在我家吃饭,我一个人帮不上忙,多亏了白总把姐姐抱回房间...不过他们怎么一直没有出来啊?”
根本不知道屋里的光景,秦晚凝拎起裙摆,装作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跟在沈桀寒身后。
沈桀寒原本正在酒吧里面跟林芊芷杜风衍他们小聚,忽然收到短信,就立刻明白,肯定又是秦家一老一小两丑女作妖。
要是以前,沈桀寒无论如何都不会撇下林芊芷赶来。
但现在,除了跟秦叹是合作关系以外,沈桀寒便觉得自己的思维就像磁铁,不受控制被秦叹紧紧吸引。
变得越来越感兴趣,期待秦叹会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就连沈桀寒都没有意识到,跟秦叹并肩作战的时候,心情的那种愉悦和期待,是前所未有的。
轻车熟路来到秦叹的房间,沈桀寒飞扬起一侧墨眉,“在这?”
“是啊。”秦晚凝赶紧点头,添油加醋道,“白总把她抱进去后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急着叫医生来,但姐姐好像醒了,说什么都不让医生进去,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气喘吁吁的,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
把话说得浮想联翩,秦晚凝面对着沈桀寒居高临下的目光,不自然的轻咳几声。
懒得理会这种低级的戏码,沈桀寒没有多废话。
稍微后退几步,男人的长腿猛地踹向房门。
伴随着强劲的力道,房门应声倒塌,看得秦晚凝目瞪口呆。
“嘭...”
秦叹看见是沈桀寒的时候,本来就已经放心,知道自己不需要解释,可听见秦晚凝的声音,还是从衣橱里扯过新衣服,想去换掉。
她不能再让秦晚凝这个贱人抓到话柄。
因为睡觉把裙子压得全是褶皱,再加上被泼了水,白色的衬衣变得几乎透明,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东西,秦叹就赶紧钻到浴室里去换。
刚从衣柜里翻出衣服,秦叹没等钻进浴室,门就应声而开。
巨响声猝不及防。
秦叹都来不及去浴室,就被吓了僵在原地。
沈桀寒本以为打开房门,看见的是安然无恙的秦叹,精神抖擞的跳出来对秦晚凝一番嘴炮。
可面前的一幕,着实让他“惊喜”...
眸底的戏谑顿时冷凝,沈桀寒冷冷的看着面前衣衫凌乱的秦叹和白屿,俊脸瞬间坠入阴寒。
女人的面容没了往日的从容清冷,写满了惊慌,裙摆满是褶皱,上衣湿漉漉的,抱着件新衣服保持着贼兮兮随时想要逃跑的姿势。
白屿则站在窗边,看向沈桀寒的神情闪过些许惊疑,但很快又恢复云淡风轻的表情,镇定的整理着衣领。
两人一副偷奸结束,互相散场的心虚样子。
秦晚凝看着沈桀寒僵若石雕的背影,懵懂无知的走上前,“怎么了姐夫?姐姐她...天啊,姐姐,你跟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