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叹,这是今天早上阿姨新鲜现烤的可颂,你平常最爱吃的,今天早上你吃的太少,带着拿去班上吃了吧。”孟娅羞愧的笑了笑,“阿姨昨天情绪太激动了,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还希望你能...原谅阿姨。”
只不过一晚的时间,孟娅又把自己从一个患得患失的豪门怨妇,变成了以往那个对谁都很宽容,力求家庭和谐的贤惠妻子。
只不过跟以前不一样的是,现在的孟娅已经没有了秦成安的支持,演技比曾经更加卖力。
秦叹看着孟娅委曲求全的嘴脸,呼吸间都是可颂面包满满的牛油奶香味,胃里面却翻江倒海起来。
她推开还有些温热的纸袋,淡声拒绝:“不好意思,这几天我肠胃不太好,不想吃太油腻的东西。”
也不管孟娅什么反应,秦叹把豆沙色口红收好,准备去上班。
却没想到,孟娅忽然张开双臂拦在她面前,声泪俱下,“小叹,阿姨知道前段时间阿姨委屈你了,阿姨知道自己很对不起你,没有管教好晚凝,害得她抢走了你的幸福...可阿姨是真心希望咱们一家人能够高高兴兴的,阿姨求你,不要再记恨我了,好吗?”
“你这是做什么?”秦叹凛冽的眯起美眸。
一大清早,孟娅又在搞这种戏码。
秦叹已经有些腻烦孟娅层出不穷的把戏,早就识破她无数遍,可她实在是不太明白,孟娅究竟为什么还要这么乐此不疲的在爸爸面前演戏。
秦成安也觉得很头疼,还以为是孟娅又开始神经敏,感,语气不由得沉了几分,“小娅,大清早的,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成安,求求你不要阻拦我,如果得不到小叹的原谅,我真的是比死还难受!”孟娅的双手撕扯着头发,痛苦的脸部都有些狰狞,看着秦叹的眼神里面透着哀求,就差跪下,“小叹,阿姨求求你,原谅阿姨吧!”
就算知道此时此刻,不能够跟孟娅这个疯子计较,可秦叹还是被气到无话可说。
“孟娅,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憋了半晌,秦叹没有其他话可讲。
不愿意再看孟娅继续接下来的戏码,秦叹失去所有的耐心,想要推开孟娅。
却没有想到,轻轻的一推,孟娅就摔倒在地,头部轻轻地磕到地毯上,昏迷过去。
带着淡淡黑眼圈的眼睛紧紧闭起来,嘴巴紧闭,再也没有嘈杂的声音流出。
这样突然的状况,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秦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孟娅倒在自己面前,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耳边却已经响起椅子重重倒在地上的闷响声,秦成安冲了过来,紧紧地把昏迷不醒的孟娅抱在怀里。
“小娅,小娅?醒醒!”秦成安摇晃着孟娅,手指掐在她的人中处,吓得魂飞魄散,“小叹,快,叫医生!”
......
接下来的事情,一团乱麻。
尽管孟娅昏过去的时候太过突然,样子也很吓人,不过呼吸和脉搏都正常,为了不耽误时间,秦成安让秦叹先把住在附近的家庭医生叫了过来。
秦叹有些怀疑孟娅是装的,但,还是照做。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被孟娅赖第二遍,说她是见死不救。
家庭医生到来以后,秦叹并没有甩手去上班,而是打电话跟宣薇,说清楚了自己这里的情况,让她先帮忙处理一下办公室里的事务,宣薇欣然答应。
秦叹的目的,就是想要看看,孟娅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昏迷过去的孟娅被秦成安抱进卧室,家庭医生掐人中,又喂水后,孟娅很快就悠悠转醒过来,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神色萎靡,双眼呆滞没什么精神。
秦叹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秦成安着急的询问:“老张,你说实话,小娅她究竟怎么了?怎么会突然一下子昏过去?”
“这个,具体原因我还不清楚,不过刚才给她把脉,秦太太身体很虚弱,气血亏欠,低血糖昏过去也是容易的事情...”
秦叹有些想笑。
身体很虚弱吗?
可前些日子孟娅咄咄逼人的时候,她怎么看不出来孟娅有什么虚弱的地方?
这个女人,演技真是越来越烂了。
接下来肯定就是孟娅的个人秀,秦叹没有兴趣再看,干脆了当的推门进去,想要跟秦成安说声,直接回公司。
“爸,我...”
秦叹声音冷冽的刚刚开口,床上正躺仰着,看着吊灯出神的孟娅却惊恐的朝她看过来,目光就像是看见了勾魂恶鬼一样,尽是恐惧,“小叹!”
她飞快的爬下床,做出了个让人震惊的举动,竟然双膝一软,跪在了秦叹面前,泪流满面的哀求道:“求求你原谅阿姨吧!阿姨知道自己没教好女儿该死,可你千万不要记恨晚凝,更加不要记恨阿姨...”
孟娅说得时候,涕泪横流,散乱的长发披散,就像是一只深夜里面才会出来的冤死的女鬼一样骇人。
秦叹从来没有想到孟娅竟然会做出这么惊人的举动,双脚向后倒退几步,再也忍不了:“孟娅,麻烦你适可而止!”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孟娅会疯到这个地步...
居然为了装可怜,连下跪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秦叹还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被这么侮辱过,孟娅,摆明了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暗示秦成安是她秦叹把她逼成这样的!
“小娅,你这是做什么?”秦成安大吃一惊,急忙俯身想要把孟娅扶起来,“快起来,别再瞎胡闹了!”
孟娅精神状态一直很亢,奋,哭着喊着向秦叹道歉,嘴里面说着的全都是要秦叹原谅她的话,两只膝盖灌了铅一样,死死的拖着地,撒泼挣扎就是不肯起来,甚至秦成安跟家庭医生两个大男人都拽不起来。
最后没有办法,家庭医生只能够让秦成安摁住孟娅,强行给她注射镇定剂。
尖细的针尖刺进脖子里,孟娅吃痛,像受伤的母兽那样哀嚎了一声,挣扎得更加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