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楼内。
音无雪眼眶突然红了,她没有想到许星晨今日突然喊她过来,竟然是要说这件事情!
可……
自己早就不是自由之身,别说是离开金陵前往京都之内。
哪怕是想要离开怡红楼内,都要去通告裴松后才可以。
就算许星晨如今与裴松他们关系密切,可音无雪却清楚的知晓,在裴松的眼中,许星晨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公子的好意,无雪心领了,只是无雪更喜欢金陵的气候,不想再长途跋涉……”
话虽然着说着,可音无雪的双眼之中,却满是对于许星晨的眷恋以及不舍。
“只是不知道公子,打算何日离开?”
音无雪轻柔的声音,让许星晨一阵心疼。
他走上前去缓缓搂住音无雪。
“雪儿无需担忧,只要是你想离开,我就能带你走。”
“无论是什么人,都不能阻止你!”
音无雪听着许星晨这坚定的话语,感觉整个人身子都要软了。
可她想到裴松的手段,顿时咬了咬牙。
“公子莫要再说这些,实在是无雪脱不开身……”
“若是有来生的话,无雪定然当牛做马,常伴公子左右!”
许星晨闻言沉默了,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也不强求了。”
“若是你改变了主意的话,可以随时通知我。”
“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许星晨说完,再次展颜一笑。
“这么久没见了,让我检查一下雪儿你发育的正不正常!”
音无雪一听顿时面色一红。
她娇媚的看了一眼许星晨。
“许公子又在说笑了,我怎么不知晓许公子你还精通医术呢?”
许星晨哈哈一笑,将音无雪扑倒在床上。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几日不见,雪儿似乎又发育了一些啊!”
音无雪面色通红,却任由许星晨施为。
她心中清楚,若是许星晨离开金陵,恐怕二人这一次分别便是永远。
想到这里,音无雪贝齿轻咬红唇,双手搭在胸前。
“公子,还有其他的地方,也想要公子好好检查一番~”
随着她的动作,华裳落下。
雪白的肌肤瞬间呈现在许星晨的眼前,让他有些目眩神迷。
好家伙,音无雪当真是人如其名啊!
以往他们虽然也有些深入交流,可由于音无雪害羞,都是灭了蜡烛以后才进行的。
像是今夜这种情况,那还是第一次。
怎么这小妮子今日像是变了性子?
许星晨何等聪慧?转念一想便已经想通。
恐怕是她也知晓,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没有多少了。
这才会如此主动。
许星晨内心中瞬间被柔情充满,他怜爱的抚摸着音无雪的头发。
“雪儿别担心,公子我说话算话,绝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可音无雪却并没有回应,只是许星晨感觉到了胸膛处有了一些水渍。
音无雪哭了……
谁说戏子无情?
许星晨心中轻叹,可却也明白良辰美景,不能辜负佳人。
于是乎,他当即是一个翻身,两道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待到床榻安静下来,音无雪脸上还带着未退去的潮红之色。
她微微喘息着看向许星晨。
“公子,若是信得过无雪的话,你离开的时候不要走官道!不要告诉裴大人!”
“待到你离开金陵之时,再派人书信通知他也不迟。”
许星晨微微一惊,诧异的看向音无雪。
音无雪绝对是知道什么秘密,只是不能说出来。
看着音无雪为难的模样,许星晨就知晓她只能说到这里。
到底是什么人,会让她如此忌惮?
裴松?不太像。
毕竟他如今和裴松的关系并不算差,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裴松背后,还有其他的势力!
一念至此,许星晨立刻心中明了。
他点了点头。
“我自然相信雪儿,昨夜辛苦你了,让你多费了好多口舌。”
音无雪又是面色一红,羞恼的瞪了一眼许星晨。
“公子你又调笑我!”
许星晨微微一笑,从床榻之上起身,换上了衣装。
“这几日你就在怡红楼内不要随便走动,等到我离开金陵的时候,会派人通知你。”
音无雪也同样起身,被子从肩膀上滑落,露出来一抹春光。
她痴痴地看着许星晨。
“我知晓了许公子……奴家就在这怡红楼等你!”
许星晨离开怡红楼后,再次回到住处。
安雅闻到他身上的胭脂味道,便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许星晨,你又去鬼混了?”
许星晨撇了撇嘴。
“哪里是鬼混,我可是在忙着查探金陵的情报!卧底的事情,哪里能叫鬼混!”
接着又是一番什么碟中谍,无间道之类的话语,听得安雅一阵头大。
“行了!我懒得管你去哪里厮混,不过陛下已经下达了旨意,恐怕这些金陵官员们,很快也会得知。”
许星晨看向刺史府的方向,面色变得沉重不少。
“安雅,这几日你就不要出去了,时刻与我在一起。”
安雅自然明白,她点了点头,不过末了还是补充了一句。
“你要是还出去鬼混的话,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
另一边,刺史府内。
众多的金陵官员们,都聚集在了此处。
他们此刻的面上,全然不见几日前的兴奋与笑容,个个都是眉头紧锁,唉声叹气。
“裴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陛下她竟然突然说这琉璃乃是祸国殃民之物,前些日子说这琉璃祥瑞的也是她!”
“怎么陛下她跟我那小妾一般善变,这女人也太不靠谱了!”
张华雄也是面色难看的望着裴松。
“大人,我家中之前的物件可全都拿去典当了,高价收来了不少的琉璃以及琉璃票。”
“陛下她突然下令不得进行琉璃买卖,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这些琉璃若是卖不出去了,恐怕我家中立刻就会破产啊!”
周围的众多金陵官员们,也都是叫苦不迭。
“张大人你还算好的,我可是找了钱庄借了银钱,你只是倾家荡产,我才是真正的负债累累!”
“我也同样借了五千两过来,这琉璃若是陛下不要,岂不是就是一堆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