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策论,惊天下
简钰2025-05-23 14:213,018

“司夫子为人宽厚,待学生们是严厉又护短,苏沉欢入太学时日尚短,平素并未见司夫子对她有何特别之处,想来只是因为今日苏沉欢在组队时没有人愿和她一组,他看不过眼这才出的手。”学监解释道,只是这解释他自己都不是太信的,他心里也好奇司月澈今日为何要护着苏沉欢。

“哦?”皇后淡笑道:“如此说来,倒是苏沉欢因祸得福了。”

学监陪笑一声,看着执剑站在场中的司月澈眸光深了些。

皇后笑道:“司夫子实在是让人吃惊,平素本宫只知夫子的文采风流,却不知夫子竟有如此卓绝的武功,不知夫子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司月澈答道:“臣幼时体弱多病,家严见臣体弱多病,便寻了一个游方道士授臣武艺,臣习武只为强身健体,因练得年数多了些,便小有所成,倒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皇后查过司月澈的来历,他幼时的确多病,此番说法倒也说得过去,她轻轻点头道:“夫子实是老天爷赐予我临天的才子,若夫子肯入朝为官,当是我临天的福气。”

“谢皇后娘娘赏识。”司月澈不卑不亢地道:“只是臣的性子懒散,习武为的是强身健体,学文不过是为了能遍读经史子集,此身最大的梦想便是教书育人,其他诸事,从不敢多想。”

这是他今日第二次拒绝皇后了,皇后心里微恼,只是想起他平时的确就是这样做的,此时倒也急不得,当下微微一笑道:“如此倒是可惜了。”

苏沉欢看到皇后和司月澈的交流,她心里百转千回,她今日已经能隐隐猜到他是来助她之人,但是对他的身份她还不是太清楚,也不知他到底是何心思。

他应该是没有太多的功利之心,否则的话以他的才名出相入仕都是有极大可能的,以他的智计,想要帮她的法子很多,并不需要他亲自为她出头。

因为如此一来,若他以前是才名远播,今日这般锋芒一露,只怕就更加惹眼了,往后他只怕没有太多安生的日子,入主朝堂只是早晚的事。

她偷偷地看了司月澈一眼,他一身月白色长袍站在那里,明明只是极寻常的布料,却衬得他超凡脱俗,她觉得他这样的人只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样的话才能形容得了。

接下来的文试就简单得多,苏沉欢跟在司月澈的后面简直是大杀四方,他的棋艺精湛,诗才绝佳,到写文章时他却对她道:“可还记得你自己曾写的《策论》?”

苏沉欢执笔的手抖了一下,他却淡声道:“你将《策论》默下来吧!”

苏沉欢有些不解地看向他,他语气淡淡地道:“你如今没有其他的才学可炫耀,但是你是未来的太子妃,终究不能如以前一般被人踩在泥沼里。”

他略一顿后又继续道:“或者说,在有心人的眼里,你也只有《策论》可以拿到人前给人看了。”

苏沉欢当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轻声道:“谢夫子指点。”

司月澈扫了她一眼,没有接话,这一次他比试他就在旁喝茶。

等到苏沉欢把《策论》默完之后,他随意扫了一眼,便看到了满行清秀的字,那字一看就知道是刻意练过的,写的是时下并不流行的大金体,那种字体因为不好写,只有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才用来书写,那种字体也是所有字体中最不露锋芒的一种,却也是最骚包的一种。

司月澈看了她一眼,她此时微低着头,看似温顺,他却知道她此时心情必定极为复杂。

他觉得她实在是个聪明又谨慎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会选择对她最有利的方式去应对身边的事情。

其他学子写完之后,司月澈便将众人的文章都呈到皇后那里,皇后笑道:“有司夫子在这里,这品文论诗之事就由夫子来吧!”

司月澈也不推辞,直接道:“若论文章的优劣,这一堆文章里当数苏沉欢的这一篇《策论》最好,但是这篇文章是她多年前所作,东西虽然是她的,却是旧物,所以可直接判为最末。至于其他的几篇文章,虽然立意不错,但是匠气太重,缺了些灵气,有些观点固然是好,却有很多都是依据《策论》的观点而来,所以这一次的文章让臣来评断的话,实没有一篇能及格的。”

皇后原本以为他要将苏沉欢的文间评为最好,没料到却是最末,她微笑道:“本宫之前就听说夫子对学生的要求极严,今日便可见一斑。学监,你从中挑几篇好的出来吧!”

学监应了一声,将文章取过去评断去了。

学监还未离开,外面却起了争吵声,皇后皱眉见是一个学生在那里闹事,那学生皇后也认识,是洛相的次子洛天书。

皇后命人将他放进来,洛天书进来后先给皇后行了个大礼,然后才道:“臣方才在外听到司夫子对文章的凭断,臣不服,想与夫子理论理论。”

皇后笑道:“ 相门自古出英才,本宫也想听听看。”

皇后都这样说了,司月澈自不能拒绝,洛天书却瞪大眼睛道:“夫子方才说我们所有的文章都有苏沉欢《策论》上的观点,我从未看过《策论》,又岂知她曾写过什么?”

他说到这里轻蔑地看了苏沉欢一眼道:“她不过是个庸才而已,又哪里写得出像样的文章来!”

苏沉欢轻咬了一下唇,心思微沉,不用看,也知这洛天书必定也是皇后安排来为难她的,她也想看看他会怎么做。

司月澈斜斜地扫了洛天书一眼道:“是吗?那么你的那句‘赏晚风便识庭前月色,观沧海以知天下之动’是从何而来?”

“那是我从家师的手札里看到的,是他从古籍上悟出来的句子。”洛天书非常傲慢地道。

这一次苏沉欢也笑了,这个洛天书当真是人如其名,他整个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如天书样难测,又呆又蠢又自以为是。

苏沉欢问了句:“敢问尊师是谁?”

在临天,学子们除了到太学里上课外,家里还常会请名师大儒到家里为师以装点门面,这个洛天书就是这样的情况。

洛天书得意地道:“家师便是名满天下了于真先生。”

这一次苏沉欢不说话了,司月澈冷笑一声道:“这位于真先生当真是有学问,你方才说的那一句明明是《策论》里的句子,他一记下他的手札就成他的了,难不成我临天文坛的抄袭之事竟已经如此盛行?”

洛天书怒道:“家师不可能是抄袭的!夫子就算是才高八斗,也不可如此诋毁家师的声誉!”

司月澈懒得理他,直接将苏沉欢默出来的《策论》扔到他的面前道:“你自己的看吧!”

洛天书果然看到那里有他写的那一句,只是前文和后文,在意境上甩了他那篇文章不知道多少条街,他只觉得额前冷汗直冒。

皇后看到他的样子,在心里骂了句“饭桶!”

司月澈扭过头对苏沉欢道:“你来告诉洛天书这句话的最先出处。”

苏沉欢低着头道:“这句话出自《辞典》的第一百六十三页,‘临风立者,风动枝头见月明,以微见著,沧海者,可观也’,不知洛公子可曾看过?”

《辞典》不算是生涩的书,但是却绝对冷门,且是凤苍的典籍,洛天书虽然爱书,但是如今七国间书籍没有完全流通,他没有读过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洛天书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皇后在旁笑了笑道:“早前就听过你的才名,今日一见,才知你当真是个学识渊博的。只不知你在凤苍的时候,拜的是谁为师,竟能写得出这么一手漂亮的字!”

她这话说得是很好听,但是夸的却是苏沉欢的字。

苏沉欢似听不出皇后话里个刺,低头答道:“是太傅柳行之。”

洛天书插话道:“柳行之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只怕他是胡教你的吧!论学问,这天底下,我只服一个人,那就是玄门尊主玄月白!你若是他的弟子,我便信你的引用,否则的话,我一律不信!谁知道你从哪里胡扯来的!”

柳行之虽是太傅,但是在七国间名气却并不大,皇后听都没有听说过,却淡笑道:“那柳太傅想来是一位心地仁厚的老师,想来他还是凤苍皇子们的太傅吧!”

苏沉欢有些不意思地道:“他喜欢喝酒,我离开凤苍之前,他就淹死在自己家的酒池里了。”

皇后本来要夸柳行之几句,机变如她,此时竟也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她,只得道:“这位柳太傅倒是个性情中人。”

洛天书冷笑道:“原来是个酒鬼,那样的老师又如何能与我的老师于真相提并论?”

苏沉欢也纳闷,像洛相那样的一国之相怎么会教出像洛天书和洛天柔这样的子女来,这两人是一点洛相的腹黑都没有学到,倒像是被宠坏的孩子。

继续阅读:第61章 情趣,情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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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枭妃:帝女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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