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林寒政对***过敏,苏醒没多久手臂、后背、双腿都起了红疹子,还伴随着呼吸困难、发热恶心等症状。
“他不要紧吧?”夏若君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见她一脸担忧,林晋安也跟着叹了口气:“好在,他吸入的***分量很少,暂时没有大碍。
但他是吸入性过敏,呼吸道的事可大可小,保险起见还是住院观察观察,确定没有其他问题再出院。“
话虽如此,夏若君还是感到揪心。
呼吸道过敏会导致窒息,窒息几分钟便会引起脏器衰竭,幸好林寒政出现过敏症状的时候在医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要辛苦你了。”林晋安暗想,寒政,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夏若君担心林寒政,没听出对方的潜台词,小跑着往病房跑。
当她钻进电梯才意识到不对劲,自己为什么冒险无证驾驶、闯红灯,又为什么这么担心林寒政?
难道自己喜欢他,这种感觉就是喜欢吧?
可他们的差距天差地别,自己做过**妈妈,自己的事也千头万绪,她怎么配得上林寒政?
纠结了好一会儿,夏若君决定把这份喜欢藏在心里,因为林寒政值得更好的,他总会遇到对的人。
走进病房,林寒政正在抓后背,可痒的地方偏偏抓不到,烦的他一头汗。可一出汗,痒的地方还紧巴巴的疼,又疼又痒的感觉糟透了。
自己一定是抽风了,才会听林晋安的建议!
早知道过敏这么难过,他打死都不吃那半个芒果。
夏若君急忙走过去,轻声说道:“医生给了药膏,抹上兴许能舒服一点,要是把包挠破了就更难好了。”
“嗯。”林寒政回头见来人是她,眼底染了笑意,配合的抱着枕头拱起脊背。
低头看到她穿着小白鞋,尽管与礼服裙格格不入,却紧跟时下流行的混搭风,显得灵动鲜活。
夏若君没注意到他在打量自己,把药膏和棉棒准备好才开始心里打鼓。
可是,她自告奋勇要给林寒政上药,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把心一横,她鼓足勇气把男人的病号服卷起来。
看到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她顿感触目惊心,对季诗沂的愤恨又加深了几分。
她小心翼翼的把眼药膏摸匀,药膏摸上去冰冰凉凉,平复了林寒政烦躁不安的情绪。
而她的发梢时不时扫过男人的小臂,在他瘙痒难耐的皮肤上带起过一阵酥麻。
林寒政只觉心里想被奶猫爪子不停的抓挠,汗毛都一根根竖起来。
这种感觉有点磨人,他紧绷着咬合肌忍耐,尽管他依旧面无表情,额头却渗出一层薄汗。
见他后颈带了汗珠,夏若君急忙打开套间客厅的窗户,这样林寒政能凉快点,还不会感冒。
凉风袭来,林寒政深吸了一口气,等夏若君折回来他已经平复了情绪。
捕捉到她脸颊不自然的红晕,林寒政勾了勾嘴角:“给我吧。”
“好。”夏若君绯红着脸颊把药膏递过去。
林寒政漫不经心的涂抹药膏,只要吃片药睡一觉就会没事:“今天,谢谢了。”
“我不是有意跟踪你或季诗沂,我只是想拍几张照片做工作室的硬照,就跟苏雪去了陈列室,没想到你也在。”
她故意避开林寒政丢脸的桥段,任谁遇到这种事都像吞了个苍蝇。
何况,他是林寒政,隆城金字塔顶端的男人。知道他黑历史的人不是再也不敢回隆城,就是永远不能开口说话。
“其实,今天多亏了苏雪,一开始我还嫌弃她兴师动众,非要借林锐的超跑,可把你送到医院多亏了那辆车,有时候事情就是怎这么不可思议。”
她努力保全自己的面子,林寒政岂会不懂她的用心,他本就美妙的心情平添了几分甜蜜。
夏若君一直在回避陈列室中发生的事,让男人有点好奇:“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里屋发生了什么吗?”
“不,不想。”她虽然没看到季诗沂,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那是你的私事,我问不着。”
她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净!
林寒政有些气闷,却耐着性子继续循循善诱:“你帮我不怕得罪季诗沂吗?”
“宴会上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就算我不帮你,季小姐也不会放过我。
你帮过我那么多次,我都记在心里。我一直想报答你,却没找到机会。以当时那种情况,即便是陌生人,我也不会坐视不管。“更何况是他。
夏若君的解释刺痛了他的耳膜,原来她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还人情。
亏林寒政以为她对自己也有感觉,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无论怎样都要谢谢你,混进郑家寻找物料的记者不少,要不是遇到你,我的不雅照已经上热搜了。”他阴沉了脸色,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夏若君愣了愣,他突然变脸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您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曾经是朋友。”
曾经,好一个曾经!
自己压根没想跟她做单纯的朋友,这个女人是木头做的吗?
林寒政压着怒气靠过去,吓得夏若君一缩脖子。
他脸色引擎不懂,自己被男人的身影罩住,她下意识的双手遮在耳畔。
他说翻脸就翻脸,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而林寒政静静地盯着自己,不发一语。
夏若君被看的浑身发毛,战战兢兢的问道:“林,林先生……您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您叫医生?”
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不舒服,可惜医生治不了。
压下眼底翻滚的怒气,林寒政坐回去继续抹药膏:“我没事,你走吧。”
“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我给您做。”看上去他的脸色很不好,夏若君有点担心。
算她有点良心!
可如果她送饭也是为了报答,那大可不必。
林寒政只要在气头上,就超级难哄:“佣人会做好了送来,不劳你费心。
另外,你不欠我什么,你不要有压力。“
“我只是……”只是想看着着他好起来而已。
但林寒政对她的潜台词不感兴趣,冷着脸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说完,他便靠着床头闭目养神。
夏若君尽管有话要说,却无从开口:“好,那我改天再来。”
直到走出医院,她才意识到自己被林寒政赶出来了,心里说不出的酸涩,原来林寒政这么不想见到她。
可她并不知道赶走她的男人正气的捶桌,不知道再生谁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