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直勾勾盯他换衣服。
跟个女流氓似的。
赶忙别开脸。
封景轻笑，捏她泛红的耳尖，心情愉悦。
“等我一会儿，早餐很快就好。”
在公寓没有佣人伺候，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封大少爷就主动承担伺候人的活儿。
还挺享受的样子。
看他在厨房忙活，有模有样的，姜晚挑眉。
懒洋洋坐在沙发上，把笔记本电脑搭在腿上，她食指如飞，悄悄摸进街道监控的后台，调取昨晚的录像。
调取不到。
显示设备故障。
正好缺失昨晚的监控。
真巧。
姜晚眯起眼，淡定地继续操作。
一分钟后，弹出一个消提示窗。
【error.
man made damage.】
人为破坏？
姜晚挑眉，定定看厨房里的背影十几秒，阖上笔记本，拿起手机，给苗天天发了一条消息。
苗天天总该记得点什么。
******
西式的早餐。
煎蛋，三明治，披萨，烤肠，坚果酸奶。
很丰富。
姜晚吃得少，放下酸奶杯后，抽纸巾擦了一下嘴角，起身要去节目组。
今天有排练。
封景拉住她，递过来一个小瓶子。
瓶子里一颗颗白色丸子，跟普通润喉糖没区别。
“晚晚，你忘了带这个。”
姜晚眼皮一跳，不动声色看他。
封景神色如常，似乎只是递给她一瓶普通润喉糖。
姜晚暗松一口气，拿好瓶子，转身要出门。
手刚碰到门把手，猛地一僵，死死盯着掌心的瓶子。
一模一样的瓶子，一模一样的糖，却不是森给她那瓶。
因为那瓶，她吃得快见底了，只剩不到十颗。
这瓶是满的。
新的一瓶。
从哪里来的？！
封景从身后拥住她，额头抵着她额头，轻笑。
“不想走？想要告别吻？”
姜晚盯着他，眼神古怪。
“这瓶东西……”
以他一贯的敏锐，不可能察觉不到问题。
封景勾着唇，目光一片温柔。
“怎么？不喜欢吃糖了？想换口味？”
语气稀松平常，好像在聊的只是一瓶普通润喉糖。
但姜晚很肯定，他知道了这瓶糖的秘密。
他一点都不好奇？
为什么不问？
封景垂眸，亲亲她的嘴角，轻轻将她推出门。
“去排练吧，想我就打电话给我。”
直到门被关上，姜晚还在恍惚。
这瓶到底是怎么来的？
猛然想起他颧骨上的淤青，百分百是昨晚留下的，那么问题来了，是被谁打的？
该不会……
卧槽！
姜晚迅速拿出手机，调出森的号码，正要拨号，姚菈突然打电话来。
“晚晚，苗天天出事了！你快来！”
姜晚面色微变，风驰电掣赶往节目组。
公寓里。
确定姜晚脚步声走远了，封景云淡风轻的脸瞬间色变，像是强压着的什么终于压不住，一手扶着门板，另一手捂着嘴巴。
“咳咳……”
咳嗽声又低又沉。
“咳咳……”
他弓着脊背，浑身紧绷得像拉满到极点，随时要绷断的弓。
浑身弥漫的气息，全是强压的痛苦。
几分钟之后，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他背靠在门板上，浑身似乎虚脱了，只有靠着门板，才不至于让自己狼狈到瘫在地上。
俊美无双的脸上，皮肤透出阵阵青黑，嘴角染着一丝血迹。
靠着门板好半晌，他脚步虚浮，但脊背挺直犹如折不断的精钢，那是他与生俱来的高傲。
即使病入膏肓，即使没有外人在，依然不会流露一丝脆弱。
他坐到沙发上，随手抽一张纸巾，先擦拭嘴角，然后擦拭手心，然后把纸巾揉成一团，随手一抛。
纸巾团精准无误，落在沙发桶里。
一片猩红。
封景没看一眼，面色沉郁，拨通劳厉的电话。
“昨晚袭击她的人，查到幕后主使了吗？咳咳……”
几声强压的咳嗽，传到劳厉那边，劳厉吓得魂飞魄散。
“大少爷，您的身体……”
“无妨，汇报正事！”
他的身体如何，自己心里有数，而该做的部署必须马上铺开。
只是恨时间太短，做得还远远不够。
必须在三个月之期到来之前，为她安排好一切，扫清她身边的所有障碍，保她一生安宁。
否则，他即使走，也走得不安心。
类似昨晚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
*****
节目组。
训练生们涌到同一个练习室，看着突然出现的男青年，兴奋尖叫。
“老天！真的是肖醉，星爷的师弟啊！”
“肖爷被星皇高价挖走，星皇比星爷的公司好不知道多少倍，他现在身价涨了好几倍，别再说他是星爷的师弟了好吗！”
“可是，之前爆出他好多黑料……”
“那是有人故意抹黑，不是早就澄清了吗？肯定是挡了谁的道，被人整了，那些黑料不可信！”
“他好像刚签合约，也要来当助演嘉宾？”
“一个肖爷，一个星爷，两大当红炸子鸡都来？都当助演嘉宾，岂不是要PK？”
“这太炸了！不止现场炸，网上话题也绝对爆炸！我已经要等不及了！”
“苗天天太幸运了吧？跟星爷同公司，之前也跟肖爷是师兄妹，肖爷来看训练生排练，还特意去指导她那组……”
“说明肖爷念旧，人品好啊！被前东家打压，好不容易脱离苦海，被星皇重金挖走，还记挂同门师妹，特意去指导！”
“所以你们千万不要信网上的黑料，都是假的！”
众人看向俊朗男青年的目光，充满了激动和崇拜。
落在苗天天身上的目光就很微秒了，羡慕中夹杂着不屑。
谁都知道，《破风》组对dance要求很高，偏偏苗天天的强项是vocal，dance水平一塌糊涂。
之前主题曲考核有姜晚特训，成果还不错。
现在，姜晚也在《破风》组，跟她是竞争组，又三天两头不见鬼影子，没法给她指导，她的短板就完全暴露了。
跟擅长dance的组员同框，水平被虐得很惨烈。
“停！”
肖醉摆手，叫停了音乐，视线落在苗天天身上。
“天天，这个part应该先出左脚，你出右脚就错了，再来。”
肖醉似乎在帮她抠动作，一旦她失误，全组停下，从头来。
这已经是第12次重来。
12遍了，她没有一次完整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