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种的车程回到家里……
她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里看剧,又一个三十分钟过后……
“呼噜~”
一声奇怪的异响从腹部传来,她什么也不想说了,从水晶宫到她家有多远,她真不想发表意见,抬头偏脸,盯着那个叼着体温计的阎罗王。
那阎罗王侧站在沙发不远处,望着电视背景墙方向目不斜视,安静得连呼吸都听不到。
“刚刚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没?”苏浅秋好脾气的问道,可她真的好饿,饿得没脾气。
“不是我发出来的。”阿鬼解释。
“这屋里就两个人。”
苏浅秋似笑非笑,阿鬼愣是鼓不起勇气转过头看她,他不是有意的……才怪!
叫她还动不动想要支开他,要是出个事,他彻底是不用再干了。
“应该快送来了。”
“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应该会有多快?”
阿鬼拿起手机拨号,“我打电话催一催。”
苏浅秋只好起身去冰箱里找找看有什么吃的。
空的!
苏立没有吃零食的习惯,家里也没有任何零食。
她拿了点零钱去小区外的超市准备先买点零食对付着垫垫。
阿鬼跟在她身后。
深秋的天黑的早,小区花坛里路灯已经亮了,她和阿鬼一前一后,快要走到小区大门口时,花坛里传来“呜呜呜”的声音。
像是人声!
她猛然望向声音的发源地,那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齐大腿的矮万年青。
阿鬼蹿到苏浅秋面前盯着花坛戒备。
“谁?”
“呜呜……呜呜呜……”
声音越发大了,花坛里的万年青也簌簌响。
苏浅秋打开手机照明,对准了声音的发源地意图靠近,却被阿鬼看也不看伸出胳膊挡住。
他警觉的走到花坛边……
一只大麻袋紧挨着万年青,里面有个人的样子,不停的挣扎。
阿鬼心里一惊,这“呜呜”的声音不就是那个被他砍了十指拔了舌头的冯少虎的声音吗!
被人从看守所那么多人眼皮底下给掳走了,竟然又还回来了,这是要干什么?
他单手从花坛里提了出来,放到花坛外的路面上。
苏浅秋惊讶得眼睛睁圆了,天啊,他居然轻松的就将一个人给提了起来,太可怕了!
不过想想也是,季瑾年都能像举着充气娃娃一样的举着她,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是人?快打开看看!”
阿鬼打开麻袋。
确实是冯少虎,只是他眼睛的部位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
没有舌头,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听起来很凄凉的感觉。
“他好像不能说话,是谁这么坏,居然把他装在麻袋里扔到这儿?”
“不知道。”阿鬼也想知道是谁。
“查监控录像。”苏浅秋扫向周围找摄像头。
“人家既然敢扔在这里,就提前做好了准备,查了也说不定是白查。”
阿鬼说的是事实,他将冯少虎逮走带到那个废弃的厂房,又斩了他的手指和舌头,然后带到东城郊,事先规划好了路线,根本无迹可寻。
就连孝布都是从别的白事上扯下来的。
蓝海的城市监控系统他也摸得很清楚,对于他的反侦察能力他很有自信。
而对方既然能从看守所劫走人犯,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小喽啰。
苏浅秋赶紧给苏立打电话,而趁苏浅秋打电话的空隙,阿鬼给季瑾年发了一条数字信息。
苏浅秋打电话的时候,苏立就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一听到她的描述,他心里的弦顿时绷紧。
对方不仅轻松的从看守所劫走一个大活人,还无所忌惮的将人扔到他住的小区里,看来对方对他很熟悉!
他回到小区的时候,水晶宫安排送餐的人也来了,他将两大提打包的饭菜交到了阿鬼手里。
苏立看到冯少虎眼睛部位被缠着厚厚的纱布,他心里五味杂陈。
对方很有可能弄瞎了他的双眼,这简直相当于宣判了他的死刑!
他的目光落在冷面阿鬼身上。
这是季瑾年的贴身保镖,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与季瑾年有关?
“几点发现的?”
冯少虎如果不是药物支撑着,早就倒下昏阙了,眼睛被弄瞎,再加上这么多天的折磨,他几乎崩溃,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对周围的一切感知都很灵敏,一听到这是儿子苏立的声音,他身'子不停的颤抖,却不敢哭,泪水含在眼里,痛得丝丝入扣。
“我们发现了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了啊,你看看通话时间。”
那人不停的颤抖,看起来摇摇欲坠,应该是眼睛有伤。
“哥,他情况看起来很糟糕,应该赶紧送医院。”
“嗯。”
苏立打电话给救护车,趁救护车来前给现场做了记录。
“怎么了?”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传来,苏浅秋吓了一跳,猛然回头就看到季瑾年走到她身边。
这警觉性跑外太空了,阿鬼羞愧的低头,“老板。”
季瑾年的视线落在冯少虎身上,而冯少虎听到这一个声音瑟瑟发抖,这声音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是索命阎罗爷的声音。
苏立锁着眉宇盯着这跟鬼魅一样的男人。
么的,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如果是歹徒,他们三个早出事了。
不对,他季瑾年就是最大的歹徒!
“你怎么在这里?”
嗯?
“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
“这人可是之前被劫走的嫌犯,被人用麻袋提来,我看,二位好像都有这个体力执行。”
苏立对季瑾年的态度不太友好,他觉得他不应该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他职业病觉得他们就是利用苏浅秋在场,从而做得天衣无缝。
冯少虎后背僵直,竖起耳朵听这几个人说话,这可关系到他的生死存亡,他想向苏立指认这个断他十指割他舌头的人,可是这个人现在就在面前,他却做不到说出来。
季瑾年眉宇微微一皱,“有这体力的,都有嫌疑?”
“人是在看守所丢失的,难免有一些人监守自盗,这又莫名出现在苏局住的小区,这可就奇怪了。”
苏立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那是连他苏立一块儿给连带列为最大的嫌疑了,听了季瑾年这一席话,他越发觉得季瑾年最可疑,他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就像锁定猎物的鹰。
“依我看,就是有人要故意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