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贩子!偷狗贼!”男人捏着拳头咬牙切齿:“他们手里有自制钢钉枪,到处偷狗卖,我刚转身离开没一会儿,那王八蛋就用钢钉枪射击它,打中了脑袋,另外两个人就跑上来要抬,被我看到了,如果不是要送它来救治,我非追到他们抓住,打死他们。”
“狗贩子?”苏浅秋头一次听说这一类人这么猖狂,有一些不明白,“他们偷狗干嘛?难道是吃狗肉?”
“对,每年这个时候,偷狗的人特别多,尤其是今年,偷狗的人更多,今天一大早我去菜市场买菜还看到几百只狗被关在鸡笼里上车,我跑上去问了问,他们说是卖到宁溪去,后天是狗肉节,会有一大批爱好吃狗肉的食客在那天吃狗肉,相当畅销。”
“狗肉节?”苏浅秋瞪着眼睛音量骤然提高了好几倍,“他们是有病吧!吃狗肉,他们的良心被狼吃吗?”男人恣着牙,一脸可惜,“你们都没有看到,那么多只狗挤在鸡笼子里,那么小的空间,卡得动都动不了,狗一个劲的咬笼子,嘴都啃豁了流血了,看得我恨不得拿棍子一个一个打死那拖狗的混蛋!”男人两手叉腰,气得恨不得将那些人拖进嘴里用牙磨碎,可又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苏浅秋心里像捣了马蜂窝,蛰得她的心一阵阵疼。
“老子恨不得现在就赶到宁溪,宰了那群吃狗肉的家伙,开他玛个壁的狗肉节,惨无人道!”男人气得脑袋只摇,“狗肉节说白了就是那群无良的商家谋利的噱头,狗屁的狗肉节!闹得一些人到处捕杀狗!连人家的宠物狗都不放过!”
苏浅秋望着手术台上那一只二哈,心痛得滴血,它们明明很聪明,明明很能惹人开心,是人的好伙伴,人为什么要狠心吃了它?
它们是那么的忠诚,是那么的理解主人的情绪,为什么要这样!
几百条狗被弄进屠宰场!!
沉默好一会儿,她冷冷地说道:“我要去宁溪!我要曝光他们的恶行!”
男人猛然抬头望着她两眼放光,“苏医生我也去,我要让他们的狗肉节开不成!”
“好,你先等等我,我带上药箱。”
苏浅秋转身快步走出手术室,换下身上的手术服,给流动药箱里备上一些常用的药,带着那个趿拉着拖鞋的男人一同前往宁溪。
在车上男人说道:“苏医生,我叫赵海波,我特别特别喜欢狗,我看到你网上发起的流浪猫狗公益联盟了,我支持你,我闲了的时候,我可以去你的基地免费帮忙。”
“那太好了,我太欢迎了,不过我现在还在创立初期,有点艰难,目前基地只是租的人家的老房子,面积小,我想扩大规模,不然后期的话越来越多的流浪猫狗入住,根本住不下。”
“场地确实是一个大问题,能不能申请政府的帮助?”赵海波问道。
“等回来我再去找人问问看。”苏浅秋想到了季瑾年,开口找他帮忙,不知道会不会不妥。
“嗯,我平时没事时自己搞的有直播频道,是我和我家二哈的,有十几万粉丝,到时我的直播场所就可以迁到你的流浪猫狗基地,也可以起点宣传作用,让大家一起发挥爱心。”
“那太好啦,太谢谢你了,之前我开在人家村里,周围的人都有意见了,还是爱猫狗中的同道中人比较好沟通!”苏浅秋像是找到了知已一样,利用她插足夏知恩和季瑾年恋情的负面新闻也没有成功的让她找到爱狗同盟,没想到今天这一出,又多了一个宣传渠道,太棒了!
这样的公益事情,就需要大家一起努力。
赵海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里尽是悲伤,“可怜我的二哈,想到它我的心都是疼的,这群王八蛋!”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理解那种爱狗的心情。”就像那天她看到猫白在季瑾年手中死了的那刻,她的心一阵阵钝痛,那一刻她恨不得掐死季瑾年的感觉,可是没有想到猫白竟然是在装死。
赵海波说道:“不毁了他们标榜的狗肉节,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猫狗被猎杀,被偷。”
“还有一点,其中不乏会有一些带病的流浪猫狗,以次充好卖给商家,一经过屠宰场,谁知道好坏。”
“对对对,真是不知道那些喜欢吃狗肉的人是怎么想的,也不怕自己吃出狂犬病来!”
赵海波想到直播,就拿出手机,边打开手机边说道:“苏医生,我现在就开直播你没意见吧,我要呼吁那些爱狗人士一起去宁溪,毁了那狗肉节。”
“好主意,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赶紧的,从蓝海开车到宁溪,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如果我们赶得快,说不定还能救下一些狗狗。”
苏浅秋说着,将车速提到限速的最高时速。
....
在蓝海市郊区一间废弃的厂房里,一个农民打扮的老头被反手绑在椅子上,眼睛上蒙着黑布条,嘴里塞着一坨脏布。
“呜~呜~”老马一个劲儿的挣扎,看不到周围的任何东西,也感觉不到有任何人存在,一种无形的恐惧袭击得他要崩溃。
一大早,他从苏立给他安排的酒店出门,找到一个早餐一条街去吃早餐,竟然被人掳走了。
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掳走他的人是谁,只知道对方很强壮有力。
在他五米的位置,一张黑色的转椅坐着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他一条腿随性的搭边在另一条腿上,显得雅痞十足,在他腿上,窝着一只黑色的猫,那只猫眯着一双紫色的眸子盯着那个被绑住的老头。
这厂房高达五米,光线昏暗,在墙壁的最上方,开着几扇小窗户透着幽幽光线。
这俊美的男人连同他的黑猫仿佛来自于地狱的勾魂使者,让人胆颤。
在老马的一边,候着季瑾年的保镖阿鬼。
季瑾年低垂着视线,轻抚着腿上的猫白,一个视线也没有给过那个被绑的老头,只是静静的任他挣扎,眼见十分钟过去,他并不抬眼的抬起手,一根手指朝一边摆了摆。
阿鬼明白老板的意思,伸手摘掉老马嘴里的布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