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秋哭笑不得,这可是他第一次来汲雅贝家,他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她没有说错,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坏的坏小孩,指使虎妞和猫白它们撕了他所有裤子的事情就发生在昨天。
虽然好笑,可是她又好气,这孩子必须得管制。
她走到仔仔身边蹲下,和他以一个平等的姿态好脾气地教育他:“仔仔,再以后不要这样了哦,这样太没有礼貌,咱们这是第一次到阿姨家来作客,祸害人家的东西的行为可不讨人喜欢哦,我们家仔仔可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呢。”
“哎呀,不要怪仔仔,他这叫涂鸦,咱们可不能抹杀孩子的想象力,在猫身上创作,他是第一个,有个性我喜欢。”汲雅贝勾着腰冲仔仔一脸温柔的笑:“仔仔,别听你|妈咪的,阿姨可不会怪你,阿姨支持你,干得好!你的画作很有创意!”
苏浅秋知道汲雅贝喜欢仔仔,仔仔是一只美宝宝,没有人看到他会不喜欢,她也许是真的欣赏仔仔在她的白猫脸上画画的行为,另一方面也许也是赞美教育法。
她也知道她教育孩子得用褒扬教育法,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季瑾年的影响,她总有一种直觉,褒扬教育法似乎对于她家仔仔不适用,这观点就在昨天被证实。
仔仔抵触穿裤子,季瑾年就罚他一个礼拜不穿裤子,光着屁股迎接众人异样的目光,按理说,别人家的孩子肯定是害怕爸爸,一定会乖乖的顺从爸爸的意思,可是仔仔似乎并不怕他,他竟然会是毁了他所有的裤子来抗议!
而且现在,他为什么要欺负这只温驯乖巧的白猫?
他的小手在猫嘴边折腾,就不怕惹怒了猫把他给咬了吗?
养了那么久的阿猫阿狗,也快摸清阿狗阿猫们的心理了,她怎么就搞不懂这个矮小的小儿了?
季仔仔望了汲雅贝一眼,转头看柱子边的那只玻尿酸猫,还是他的黑猫好看,这白猫太怂。
“来,仔仔,舅舅抱抱。”苏立弯腰一把将仔仔抱在怀里,仔仔一个视线也没有给他,也不挣扎任由他抱着。
是舅舅还是小叔,苏立也懒得再分了,无论是舅舅还是小叔,都亲。
“他大名叫什么名字,也叫仔仔吗?”苏立望着仔仔问道。
“大名叫季沣烈,算命先生按生辰八字给测着取的。”
“季沣烈,很霸气的名字!男子汉就得取这么霸气的名字!”
季仔仔这才回过脸和眼前的舅舅对视,苏立发现,这一双水亮的大眼睛里,透着一丝与他年纪不符的成熟和沉稳。
仔细看来,还真有几分季瑾年的神韵。
凝视片刻,他很有原则的说道:“这个孩子长大了,一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是啊,他的出身就已经很不一般了,生在杜氏,那是人中龙凤,他就是应城的小小太子爷!咯咯。”汲雅贝笑着说道。
苏浅秋的心咯噔了一下,脸上不可控制了出现一丝担忧的情绪。
她不想他有多么的出众,她只求他普普通通为人低调,可是他的出身注定了他低调不了,他这么小,走在杜氏庄园里,所有的大人都冲他俯首称臣,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可是这种情况谁也管不了。
关键还是在于他自己。
沉默片刻,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我倒希望他只是出生在普通家庭,老俗话说得好,穷养儿,富养女,我不会惯着他的,现在他还什么都不懂,等他大一些了,就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季仔仔望着苏浅秋,一张粉妆玉琢的小脸上表情不多,谁也说不清他到底是听没听懂她的话,只是看他的模样,似乎在认真的听她说话。
下一刻,他朝着苏浅秋方向一歪,朝她伸出小胳膊求抱抱。
苏浅秋将他从苏立怀里接了过来抱在怀里,每每像这样抱着他,她的手就捂着他Q弹的小屁|股,这也不怪他小姑一看到他就要捏他的小屁|股,手感真是好,柔|软而又有弹|性。
这是仔仔的妈咪在捏他的小屁|股,这要换了别人,他又是两道寒光射星月,此时他很是乖巧的伏在苏浅秋怀里,小胳膊圈着她的脖子闭上眼睛,安静得像只小懒猫。
他是要睡觉了。
苏浅秋抱着他回到会客厅,抱在怀里哄了哄,不一会儿,他就呼吸轻微均匀,坠入梦乡。
长长的羽睫扑盖在他的下眼睑上,可爱得就像是一只洋娃娃。
汲雅贝从房间里拿出一条毯子给他盖上。
没一会儿,季瑾年和汲从健从书房里一起走了出来,汲从健走到沙发边,看到抱着孩子的苏浅秋爽朗的笑了。
“没有出来迎接你们,是我失礼了啊,哈哈,小苏没有生伯父的气吧?”
“怎么会呢。”苏浅秋抱着孩子要起身,汲从健连忙招呼她坐下。
“你快坐着,怀里抱着娃娃,不方便起身。”说话间,他和季瑾年一同坐下。
他是军区司令,掌管着这应城的纪律,在这应城没有人不想和他攀上关系,季瑾年和苏浅秋到来时,他多少端着架子呆在书房不出来迎接。
季瑾年在商场和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深谙其中的道道,汲从健这是想分出个你主我次来,这面子,他季瑾年给了,所以主动随着侍者去书房拜见了汲从健。
他将仔仔抱离苏浅秋的怀抱,脱了他的鞋放到沙发上,用毯子盖好。
每次出来,苏浅秋都不愿意带着保姆跟随,她说,她喜欢的是一家三口幸福的小时光,哪怕再累,她也觉得幸福,他只好任着她了,可是现在她怀着孕,怎么能过度操累。
汲从健坐下后便说道:“小苏啊,虽然我们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可是有关于你的事情,我可知道的并不少。尤其是我家雅贝这丫头,经常提起你,这样看来,你们兄妹俩,和我汲家,还是很有缘的呀。”
他脸上萦着和蔼的笑容,说话声音很哄亮,可是他这种人长年身居高位,说出的每句话都耐人寻味,说不定就有什么目的。
苏浅秋心中的警铃大起。
难道是要她卖了她哥哥归于他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