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期待我娶别的女人进门?”季瑾年问道。
“娶不娶的,还有区别么,与其心里欠,还不如直接解了痒,娶吧。”
娶完,各回各家,各找各爸。
苏浅秋重重的送出一口气,拨打曾佳音的电话。
曾佳音看到她的来电一怔。
“在干嘛?”他的“喂”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苏浅秋的问题抢了先。
曾佳音一身黑衣连帽衫站在海边,望着海里那个浑身赤|裸的女尸体摸了摸鼻子,难道实话实说他在杀人玩儿?
顿了顿,他转身离开,边走边说道:“逛夜店呢,这么晚打电话干嘛?”
“阿音姐姐,我睡不着,就来骚扰你咯。”苏浅秋声音嗲嗲,哎呀,有个“姐妹”,还真是好玩儿。
“呃……”曾佳音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这大半夜的骚气逼人,想干嘛?”
“我想你明天早上陪我出去逛街买买买,你不会拒绝吧,音姐姐~”
曾佳音吁出一口气,破开他冷漠的表情笑了,“别唤起我体内的魔血我告诉你,一唤起,我下次带你去泡SPA。”
“哇!”苏浅秋眼睛顿时闪着兴奋的光亮,“好主意,你说你要是一身女装去泡SPA,是要进男人的天地,还是女人的?”
“苏浅秋!”曾佳音控制不住哈哈笑,“你幸亏不是男人,你要是男人,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人沃草!”
哈哈,无疑苏浅秋给他指了一条明道。
等等,怎么有一种被她往歪路上带的感觉?
“我要是男人,第一个先祸害了你。”苏浅秋趴在床上不厚道的哈哈大笑,笑得太认真太大声,她丝毫没有注意到保姆室的门无声的打开,黑暗中,一个高大的男人已然驻立在她的床边,她浑然不知。
“诶,我带你去拉个双眼皮,然后隆个胸怎么样,我感觉你扮女人,比大部女人还美诶。”她压根不知道曾佳音男性器官早已不在,她只是觉得他扮女人很有味道。
再者,和一个杀手做“闺蜜”,那太安全了。
“美你个美人头!你打算什么时候恢复你那张脸,太尼玛的丑了。”
“没有我的丑,怎么能反衬出你的美呢,明天早上我们出去逛街,玩一个好玩儿的东东怎么样?”
“你能有什么好玩儿的?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曾佳音钻进一辆破旧的车里开车离开。
“杀手上班不都是晚上么。”苏浅秋和他说说话,心情好多了,她双|腿在后面弹了弹,曲蜒的身|子扭了扭,撒起了娇来,“音姐姐,我的好音姐姐,你就应了我吧,好不好,我可以传授给你我的护肤秘诀唷~”
曾佳音要是不陪她出去,她敢肯定季瑾年不会放她一个人出庄园,带上他比较保险。
黑暗中,季瑾年的眸光冷到极致,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温柔嗲嗲,他以为她会为他有一丝伤心,可事实是她像无事人一样,不仅没有一点伤心的意味,还特别惬意。
“好吧,我考虑考虑。”曾佳音说道。
“逛个街而已,考虑什么呀考虑。”苏浅秋翻了个身。
刚翻过身,房间的灯亮了,季瑾年直起身|子冷冷的盯着她,看起来很不高兴。
如果不开灯,这个女人发现床边突然多了个人,估计要吓半死。
可是这一下苏浅秋还是惊到了,她愣愣的望着他,完全忘记了她躺在被褥上,浑身上下只在下|身某重要位置挂着一只小黑丝。
胸|前的丰盈在眼前傲然挺立,沐浴在他冷寂的视线中,她挪了挪身|子,扯被子盖上。
“先睡了,明天再说,挂了。”她简短的说完,挂了曾佳音的电话。
季瑾年望着床上的女人一言不发,她已经溶掉了脸上的凝胶,恢复了她本来的模样,那张脸蛋美得让他心疼。
她挂了电话竟然也是一个视线也不给他,下一刻,她翻身向里侧卧继而闭上眼睛,乌黑的长发在她脑后铺散,闪着光泽,配着那张精致的侧脸线条,看起来就像是来自于森林深处的小女妖。
只要她在他面前稍微软那么一点点儿,他心里的冰就为她化开了。
“你不该跟我说点什么吗。”
“我困了,我要睡觉。”苏浅秋声音懒懒,眼睛也不睁一下下,他说过,他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她如果有意见要保留。
是啊,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在他的世界里,更有甚者在她的世界里,他主导着一切,她没有任何权利反驳,就连离婚,都只能他说了算。
季瑾年望着那倔强的背影沉默,论是他210的智商,也搞不懂这个神秘的小女人,她心底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好难探索。
他妥协的坐到她身后。
“我们该谈谈。”
“你说,我听。”苏浅秋淡淡的回答。
她这淡漠的回应弄得季瑾年心里相当不是滋味,他不悦的说道:“就算我说你听,你是不是该转过身来看着我。”
苏浅秋睁开眼睛,却没有转身。
“在你的世界里,我的行为准则是不是必须得按照你的规章制度来。”
她这反击的话语很明显是在说他对她约束太多,控制太多,可是,除了离婚和泡男人,他有约束过她吗?有控制过她吗?安排人跟着她是为了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并且他怕她不适应,还专门嘱咐了阿鬼他们,除了安全,其他的时候,闭眼闭耳朵充当空气。
季瑾年怔了一怔说:“出于礼貌,你懂不懂礼貌。”
好,出于礼貌,她是一个懂礼貌的三好学生,苏浅秋转过身|子平躺,与他的视线交接。
“你说我不懂礼貌,就是在说我不尊重你,那么请问季瑾年先生,你有尊重过我吗?你二话不说一个不爽,就拦截了我,要弄死严正南,你觉得你把我当什么了?你觉得那些保镖们会怎么认为我?”
季瑾年迎上|她漆黑的眸和这振振有词的言辞,心脏紧缩,他俯身撑到床上低望着她说道:“你怎么不想想你做了什么,我没剁了他的手是他万幸!”
“我还摸阿鬼曾佳音的手了,我还摸我哥我爸的手了,我摸的男人手多了去了,你砍啊,你全砍啊。”
“可他不一样!”
季瑾年下意识说道,说出来他就觉得说漏了嘴,区区一个严正南,他还不放在眼里。
可是,她心里还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