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乖乖的回市区,嗯?”
男人嘶哑的声音在和她商量,低沉,却又野性难驯。
他的每一下深入,都将她顶到冰峰之巅,炙烈的温度融开那寒冰,化为汩汩春水缓缓流淌…
苏浅秋已听不清他在讲什么,只剩掩藏在那巨大的螺旋翼蜂鸣声中叫喊。
她终于还是在他的这次突袭中败下阵来,所有的不愉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起来身子,抽出湿巾为她细心的擦拭,苏浅秋赶紧夺了过来,自己动手。
当季瑾年忙好坐回她身边的椅子,苏浅秋这才看到,在驾驶仓里,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正襟危坐,耳朵上罩着耳机,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他这是有多么的恶趣味,竟然在第三个人在场的情况下,和她干那事!
看他毫无压力的进行,她还以为飞机是停在陆地上的!
一股羞愤冲顶而出,她抬手指手指着季瑾年就要发火,却被他先一步抬手握住了手放下。
“她听不到,也看不到。”他的嘴角牵起一丝极浅的弧度。
驾驶员岂止听不到看不到,她甚至连他们在后面做什么都不一定知道,她哪里敢回头,也或者是取下耳机,窥探了老板的隐私,她真怕老板会手撕了她。
而苏浅秋明显不信,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还能怎么样。
季瑾年将她搂进怀里,在她的脸上印上一个吻,嘴巴贴近她耳朵边说话。
“我送你回去休息。”
“你怎么把我掳出来的?我爸呢?”巨大的蜂鸣声会淹没他们的声音,她的嘴.巴同样是贴近他的耳朵边说的。
她被下了药,没道理她爸也被下了药吧?
“他很好。”
季瑾年拿起一只耳麦,帮苏浅秋戴上,他自己也戴上一只。
苏浅秋戴上耳机,耳边顿时清静了,季瑾年的声音在里面传来。
“回老房子。”
“好的老板。”回答他的是驾驶员,是一个很冷的女人声音。
苏浅秋内心又是一阵哗然,谁说季瑾年身边没有一个女性的,这不就是么。
她突然很好奇是怎样一个女人,能拥有这么冷漠的声音,可惜看不到她的面容。
不一会儿,直升机就在老房子不远处的空地上下落,这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
苏浅秋和季瑾年打了招呼就独自一人下了飞机,朝着老房子走去。
在老房子门前,苏国宏双臂环胸站在那里,他盯着远处走来的苏浅秋,脸拉得老长。
他一觉醒来,不放心女儿,结果就看到他的乖乖女儿不见了,吓得小心肝一跳一跳的,跑出门,发现她的车子还在外面,他更怕了,屋前屋后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
最后在他的床头柜上看到一个字条:爸,我有事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这会儿看到苏浅秋从那架直升机里下来,他心里已经明白了,女儿这是偷跑出去看女婿了。
苏浅秋走到他面前,撩了撩耳边的发,“爸,早啊。”
苏国宏冷冷的抽了一下嘴角,冷哼一声,“还早吗?太晚了吧,这么晚了你都还没睡觉!”
苏浅秋笑了,“那得处在什么角度看待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早,对我来说,是有点晚啦,”她挥了挥手,朝着屋里走,“我去睡觉咯。”
苏国宏连忙拿下胳膊跟上,“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老爸的心都快吓碎了,啊?你是不是想把老爸吓死?”
“哪有那么严重,不过爸,你睡得也太沉了,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连女儿被偷走了都不知道。”
“偷走?”苏国宏连忙越过她挡在她面前,声音顿时提高了好几号,“你被那小子偷走了?”
“我是说,偷着走。”苏浅秋给了他一个天真无邪的笑。
她突然发现她的心太软了,季瑾年这深夜“偷走”她,她的心竟然被治愈了。
而苏国宏挤着眉头,盯着她,眼里带着审视。
“好了,我真的要去睡觉了。”苏浅秋抬手掩嘴打了个哈欠,然后绕过他走进卧室,钻回被窝里闭上眼睛。
折腾了大半夜,她早就困了,这一躺就沉沉睡着,连周公都没能客串成功。
苏国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就牵着萌萌,背着手走出屋外锻炼身体。
本来想出去遛弯,这一次他是彻底不敢走远了,宝贝女儿长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再叫人给偷走咯。
这一次幸好是季瑾年,如果换成了是别有用心的坏人呢?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苏浅秋说的有人趴在窗户口往里看,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苏国宏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渣,翘着下唇思索着对策……
苏浅秋睡得正熟,一声盖过一声的狗叫声从窗外传来把她吵醒,摸起手表看了看,居然已经十一点了。
揉了揉眼睛,翻身起床,走到屋外,只见她的窗户边上,拴着一条脏兮兮的大柴狗,样子看起来挺凶猛,吓得萌萌站在远处冲它“汪汪”叫,叫得撕心裂肺的感觉。
萌萌叫一声,那只大柴狗就叫一声,听语气……反正不善。(苏浅秋和阿猫阿狗们呆一起呆多了,萌宠语言六级)
苏国宏悠闲的在一旁摇着摇椅哼着小曲儿,看着报纸。
“爸,这在哪里弄的一条柴狗啊?”
苏国宏偏过头来,兴致盎然,“找村里人借的,来给咱们看家。”
“这有萌萌呢,你弄条大柴狗过来,这不是吵死人嘛。”
“就你那萌萌?”苏国宏一脸嫌弃,“它要是给咱们看家,连它自己都得丢。
他翘起了二郎腿,视线又落回报纸上,“要论看家本领啊,还是得大柴狗上阵,就算吓不走坏人,至少也能汪汪几声,拉好警报!”
苏浅秋哭笑不得,他这哪是防贼啊,其实就是防季瑾年,不过,防季瑾年,只是这柴狗的智商哪里够啊,那得警犬。
她没有说什么,转身回屋里去洗漱。
刚洗漱完,苏国宏就站在院子门口嚷嚷:“浅秋啊,赶紧的,弄好了我们去胡叔家吃饭去,人家一大早就来喊了。”
“哟,你这生活还挺滋润啊,今天这家请客,明天那家请客的,惬意啊,怪不得连王阿姨都不管了。”
苏浅秋端着盆子朝着屋里走,半开玩笑半认真,苏国宏眼珠子瞪得老大目送着她朝着屋里走,他该怎么回答,这边是她妈的坟头儿,那边是他想续弦的女人,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