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我也是猜测,不然……苏医生怎么会拿……拿严正南的电话打我电话呢。”
李秘书感觉舌头都僵了,老板的威严不容人亵渎,网络公然公开老板被绿,天要塌!
“嗡~”季瑾年脑袋里像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嗡嗡作响。
李秘书说的对,苏浅秋很有可能就是在严正南家里过夜,不然她为什么要支走阿鬼!
不……哪里不对!
信息对不上!
就算她支走阿鬼,她也应该知道他会知道她是和严正南离开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严正南强迫了她!
“给阿鬼打电话,带人去严正南家,我在苏浅秋租住的小屋子等他们。”
“好的老板。”李秘书挂了电话,就给阿鬼打去电话。
挂了电话他鼓起勇气报告。
“老板,今天的社会公众新闻您看了吗?”
“……”季瑾年的心猛地一惊,他直觉的是与这件事情有关,拿起手机,打开新闻……
那两人深夜约会的照片全部展现在眼前,刺得人眼睛疼。
季瑾年被绿?
他喉咙滚了滚,沉寂的眸子迸射出肃杀的寒光。
他拨通阿鬼的电话。
“喂,老板!”
“不用去了,回季氏。”
车子朝着苏浅秋的小屋子行进,明明是一百一的车速,愣是行驶了一个周般漫长,季瑾年捏紧了拳头,缓缓闭上眼睛……
这一趟,他必去!
以那个女人的智商,她如果真的想和严正南体验一下不同的性.爱,她绝对不会去严正南家里,反而会是让人想不到的地方。
如果真是那样……
他该怎么办?
他乱了,为这个女人乱了!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毁了她吗?
还是大发善心……扔了她?
他痛得眉头一挤。
“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杂种!!你怎么不去死?”冯少虎的辱骂声不断的充斥着脑海,那张嘲讽的脸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够了!”季瑾年猛地睁开眼睛咆哮,拳头狠狠地砸在中控台上……随之而来“嘣”的一声,中控台裂开。
李秘书吓得身子猛地一抖,脚下油门一飙。
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老板大吼,那吼声直震击人的灵魂,让人极度惶恐,那是以往,他们任何人都不曾看到过听到过的!
“老板……”他壮着胆子喊了一声。
“……”季瑾年红着眼睛盯着液晶电视,上面显示着车外的环境在不断的变化,那双眼睛让人害怕。
“给,我,加,速!”这四个字像是从大牙缝里磨出来的,带着阴冷残暴的意味。
那个女人是想惹怒他,就此机会离开吗?
“好的老板。”
李秘书都快带着哭腔了,暴怒中的老板好可怕,这是他第一次见他这样。
车子开进苏浅秋租住的楼下停下,季瑾年下车,他面向那栋楼而站,抬头,盯着苏浅秋所住的那一层。
苏浅秋天亮了才睡着,此时她睡得正沉。
季瑾年打开门走进来,屋里很安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了外面的嘈杂声,屋里打扫得很干净,在餐桌上放着电饭煲,还插着电源,在旁边放着玻璃杯压着一张纸条。
“我先去店里了,电饭煲里热着早餐,别忘记吃,记得一定要拔了电饭煲的电源。”
按照顾小北的穿戴风格,这是他的语言风格,便条是他所留无疑。
打开电饭煲,里面热着两个小包子和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一人份儿!并且还没动!
看来,这个女人还在!
按照犯罪心理,如若顾小北看到的是两个人在,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不会留早餐,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是留两人份!
季瑾年冷凝的表情稍稍冰释了一些。
合上电饭煲盖子,他走到苏浅秋卧室门口,拧门,门却锁着。
他拿出钥匙打开……
厚重的窗帘合着,屋里光线昏暗。
床上,那个女人像小猫一样蜷缩着身子窝在被窝里,长发铺展在脑后,像上好的绸缎一样美丽,只是显得有些凌乱。
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整整齐齐叠放着一件男士外套。
那应该就是严正南为她披上的那一件吧。
季瑾年笑了,什么时候被这个女人整得失了理智了?
按照犯罪心理,这个女人不可能会在“事”前“事”后把别的男人的衣服叠得这么整齐!
除非她有意伪造现场,但是,只是一个出轨而已,那没必要!
看来……是他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会突然以为这个女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差点就中了她的阴谋诡计了。
他走出卧室轻轻关上门,拉上客厅的窗帘,脱了衣服,走进卫生间用最快的速度洗了澡。
在回到卧室时,苏浅秋依旧睡的很熟。
他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轻手轻脚的窝进被窝里。
苏浅秋猛地一惊,睁开眼睛,昏暗的光线里突然多了个人,她吓得差点叫出声来,猛然起身,视焦拉近。
季瑾年?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可恶!又用他们自备的钥匙开门,看来以后得换锁才行。
此时他看起来睡得正熟,是一夜没睡好吗?
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动静,手放到他鼻子下面探了探,气息均匀。
还真是睡熟了!
这个坏男人让她牵挂了一夜,她也在心里痛下了一夜的决心,她要义无反顾的惩罚他!他要让他知道,他在她心里就只是一个臭大屁。
可是……他睡着了的样子好美,美得像一个睡美人,暖得她的心像包裹了热热的麦芽糖,所有的不愉快全部躲掉了。
她轻轻的又侧躺进被窝里,望着他绝美的脸发呆。
一个男人的脸怎么可以这么干净!
她偷偷的朝他怀里挪挪。
他居然……浑身赤裸!就像一条滑滑的鱼,这一条鱼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让她想要靠近。
她忍不住伸手轻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挲,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在课堂上背着严厉的老师在底下在小动作,她兴奋得无法言语。
趁着他熟睡,她食指描绘着他的眉骨,描绘着他英挺的鼻梁……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线条分明的唇瓣……
如果醒来后的他,也如此这般让人容易亲近该有多好,他在慈善事业上可以那样尽心尽力,为什么就不能普爱众生呢,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孩子他可以尽自己的能力给予资助,为什么就那么轻易的要了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