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元还没有表示什么,一旁的叶若沫倒是心疼的小脸上的五官都揪在了一起。
听到女孩话语中的关心和心疼,赵宗元抬眸正好对上叶若沫的眼睛。
对方眼中的心疼,不是作假。
“赵老师,我们去医院包扎一下吧!”叶若沫再次开口说着。
听到这话的赵宗元总觉得有些别扭,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小自己这么多岁的人来关心自己了?
心中的别扭,让男人说出的话也有些不合时宜。
“不用,我分分钟可以让最好的医生飞过来给我治疗。”
男人话音落下,一旁的叶若沫猛地愣了一瞬。
这话的意思是,瞧不起一旁的医院吗?
对方的语气让叶若沫心中的第一想法转换成了赵宗元瞧不上一旁的医院,尤其是赵宗元之前说了很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这也让叶若沫心中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这样吧,那好。”叶若沫的语气比之刚才缓慢了几分。
只是看着男人手上的伤,叶若沫的心中不得不去在意。
毕竟赵宗元是因为自己才去跟那些混混打架的。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话,赵宗元也不会受伤。
心中一直在犹豫,大概过了几秒之后,女孩还是开口说出了那句话。
“你手上的伤是因我而起,要不还是去包扎一下吧,医药费我出。”
话落,叶若沫一直看着一旁的赵宗元,眼中带着几分希冀。
四目相对,赵宗元胸腔内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两下后逐渐趋于平静。
不过这一个细微的异样男人并没有察觉。
叶若沫竟然说要出自己的医药费?
连别人送的礼服都能卖掉,现在竟然大方的出自己的医药费?
赵宗元嗤笑一声,心中划过不屑。
“不用了,你的钱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也不需要你同情。”
“今天换作是任何一个人遭到这样的事情,我都会出手帮忙。”
赵宗元每说一个字,叶若沫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似乎是察觉到了女孩的异样,赵宗元原本还要继续说话的嘴张了张,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自己刚刚说的话好像——好像有点过分了?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赵宗元回味着自己刚刚的话,原本是觉得自己手上的伤并不需要去医院包扎,反正三两天就好了,可说出来之后整句话都好像变了味道。
赵宗元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一直生活在上流社会的赵公子,完全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为自己的话解释的一天。
而这也是赵宗元的第一次,想着自己不能再说过分的话,男人在心中一遍遍的排练到底该如何说。
终于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却已经错过了说话的最好时机。
“既然赵老师不去医院包扎的话,那我就不打扰您了,今天的事情十分感谢,赵老师再见。”叶若沫说完之后便要转身离开。
他们两个不是一路人,不管是字面上的还是其他含义,都不是一路人。
叶若沫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这个时间点快要接近半夜了,必须得回去休息,明天拿出好的精神来面对明天的工作。
在工作上面,叶若沫一直精益求精。
原因也并不是其他,只因为每个小组都会投出组内优秀员工,优秀员工每个月会有一些奖金。
叶若沫太需要钱了,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在众灵公司的福利待遇以及薪资都比较好,她要是在别的地方工作的话,指不定需要每天打两三份工才能有现在的这个薪资。
叶若沫不想让任何人任何事打扰到自己评优秀员工,影响奖金。
刚转身走出去一步,感觉袖子被人拉住。
不出意外的话,是赵宗元拉住了她的胳膊。
扭头回去看着拉着自己衣服的人,“怎么了?赵老师,还有事吗?”
仔细听的话,可以从女孩的声音中听出几分疏离。
赵宗元慢慢松开,自己拉着女孩胳膊的手,两只手插~入了西裤的口袋内,“这么晚了,你准备去哪?”
叶若沫但是没有询问对方为什么这么问,直接开口回答:“准备回公司了。”
听到回公司这几个字,赵宗元脸上的眉头越皱越深。
“时间这么晚了,你还回公司干什么?”赵宗元实在是有些不理解叶若沫的迷惑行为。
女孩声音冷淡且疏离道:“这里离公司很近,而且公司有员工休息室,我回去可以休息在休息室内。”
这样的话明天就可以省了路上过去的时间,自己早上也可以多睡一会。
说完之后,叶若沫也没有再理会赵宗元后退几步,发现男人没有继续问问题之后,转身便大步朝着公司的方向前进。
众灵公司距离第一人民医院比较近,这也是叶若沫选择去众灵公司面试的原因之一。
毕竟离得近,医院要是有事儿的话,她才能快速的赶到父亲的身边。
女孩的背影愈变愈小。
赵宗元在叶若沫说完税公司休息室的时候,心中忽然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公司的休息室也就摆着几张沙发,哦,对,还有一张折叠床。
他之前参观公司的时候,在折叠床上躺着试了试,反正睡着挺不舒服的。
当然,这只是对于赵宗元来说,对于公司的其他员工,要是加班晚了,能在有床的地方睡一觉呢,简直是太舒服了。
当初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的要把那件礼服买下给了叶若沫呢?
终究的原因已经记不得了,而现在,赵宗元心底觉得要是和叶若沫扯上关系的话会很麻烦,可是心中又有些忍不住去想要跟女孩有联系。
心中的这一感觉让赵宗元总觉得有些难受,但是也只是感觉到心中的异样,并不明白这个情绪是为何而产生。
男人从没接触过男女之情,自然也不明白这究竟是因为怎么回事。
直到在路灯下,都已经看不到叶若沫的身影,赵宗元的心中依旧是有几分难受的异样。
深夜,站在巷子口不远处的男人手中多了一抹猩红,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