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突然针对你是因为我,他约你在咖啡厅见面,我把信息删了。”
“难怪你要去咖啡厅买甜品!”
慕临误会安浅把他们见面的事告诉慕池!
安浅想挣脱束缚,男人却纹丝不动,让她更加愤怒,“你幼不幼稚?”
“慕临不值得托付,这话不是玩笑。”
眼前的男人执拗中带了戏谑,看似在开玩笑,实则每当这种时候,他反而是最认真的。
“在你眼里,除了你,谁都不值得托付。”安浅冷了他一眼。
她不是小孩子,经历过这么多事,难道连慕临可不可靠都看不出来?
她甩开男人往外走,却被慕池拽回身边。
四目相对,安浅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耳畔环绕着他低沉的嗓音,“这话我爱听,以后多说几次。”
“我还有工作,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她挣脱束缚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收住脚步回头看。
慕池低头点烟,大长腿交叠在一起,举手投足就能把顶级男模的硬照比下去。
“不许跟来!”
见男人若有若无的点头,她才放心的离开。
安浅走远,秦朗才走进会议室,“老板,傅律师跟谢珊谈过了,她同意傅律师的律所代理她跟李栋谈离婚。但条件是,咱们必须保证她拿到八成以上的财产,否则她会继续来闹。”
慕池漠然挑唇,“她闹一次,慕临给她多少钱?”
“100万。”
这个数字很可观,但对谢珊和李栋这样身价的人来说不算什么。
谢珊吃准慕池在意安浅,想用安浅的名誉和前途做筹码,而且她笃定慕池会答应,才会狮子大开口。
可她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
慕池把半截香烟摁进烟灰缸,“你告诉她,一旦慕临知道她跟我们签了协议,她连这一百万都拿不到,往后她走不出小区半步。”
“是。”还是老板有办法!
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老板,二老爷那边怎么办?”
“会有人收拾他的,不用着急。”
秦朗似懂非懂,能收拾慕临的除了他老板,还能有谁?
他想不通,见慕池走远了,打了个电话就急匆匆追了上去。
妇产科住院部里,一个安胎的产妇扭了脚。
护士推来轮椅,想把人推去拍片子,却被家属拦住,“X光片有辐射,我不同意我妻子拍片子。”
“你太太脚不敢落地,很有可能是脚踝错位。如果不及时复位,以后再想治疗会很困难。”护士长耐心解释。
奈何家属就是听不进去,“只是单纯的扭伤,为什么要拍片子?我看你们医院就是想赚额外的医药费,小病小灾都能被你们说成大病!要是骨头复位不合适,你们肯定要我们做手术,可做手术需要麻醉,她怀着孕能麻醉吗?”
安浅走出电梯就听到争吵声,她循声走过去,问清楚情况便走过去蹲下。
“你干什么?”孕妇家属凶巴巴的盯着安浅。
眼见他要动手,护士长也垮了脸,“我们安主任推拿针灸手法一流,遇到我们主任当班,你就偷着乐吧。”
“她还殴打病患家属呢!这种医生我可用不起!”他二话不说就去推安浅。
却被一只大手钳住手腕。
“你谁啊你!松手!”病患家属抬起另一只手就打,却被推了个趔趄。
男人踉跄着后退,孕妇转动轮椅去扶他,“老公!”
他扶着墙勉强站稳,眼明手快的握住轮扶手,“我没事,你别着急。”
安浅看了看慕池,“你去我办公室呆会儿。”
“安主任复位的手法难得一见,我很想见识一下。”慕池大马金刀的坐进椅子,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其他护士也跟着附和,“从前只在电视里见过,安主任也让我们开开眼吧。”
慕池这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吗?
孕妇挪动轮椅回到安浅面前,“安主任,护士长,我替我爱人向你们道歉,他也是替我和孩子着急,他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护士长和善的摆摆手。
安浅蹲在她面前,拉过她的脚,“这里疼吗?”
“不疼。”
“这里呢?”
“有点。”
“这样呢?”
“特别疼……”孕妇脸色发白,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产妇老公一个箭步蹿过来,“你没听见她喊疼吗?你到底会不会啊!”
“闭嘴!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安浅冷扫了他一眼。
满脸怒气的汉子噎了噎,站在原地,安静如鸡。
在场的医护人员面露惊诧。
而慕池并不吃惊,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脚踝轻微错位,原因是的拖鞋不防滑。我建议你穿孕妇专用防滑拖鞋,我们病房为孕妇免费提供,希望为了孩子和胎儿着想能穿尽量穿。”安浅轻描淡写,手上却没闲着。
就在孕妇把责怪的目光投向老公的一刹那,她轻轻一推,再次转动孕妇的脚踝,见活动自如便站起身。
“你脚踝已经没事了,但三天之内每天冷敷三次,一次20分钟。每隔十分钟把冰袋取下来,半小时后再次冷敷。你血糖不好,要防止低温冻伤。”
安浅不紧不慢的做手消,说完转身就走。
却被孕妇叫住,“安主任,谢谢。”
孕妇的老公也收起凶神恶煞的面孔,“安主任,刚才是我错怪你了。可护士说孕妇防滑拖鞋是收费项目……”
闻言,安浅有点无语,“我刚才那么说是为了转移你太太的注意力。防滑拖鞋是医疗级别的防化用品,我们采买是为了保证产妇和胎儿的安全,但用不用全凭自愿。”
“孩子都替你生了,连双拖鞋都不给买!”看热闹的产妇没好气的揶揄。
其他陪床的家属也颇有微词,“医用级别的防滑拖鞋,外面买不到,我想多买几双给家里的老人,人家都不卖呢!”
眼见家属们又要起争执,安浅看了护士长一眼。
护士长立刻会意,“时间不早了,陪床只能留一个人,其他探视的差不多该走了。”
慕池起身追上安浅,与她肩并肩向办公室走去。
“你怎么还没走?”安浅看了看时间,她还有半小时就要下班了。
“你自己想想我为什么没走?”
对上慕池的控诉脸,安浅不免一头雾水,“你删了我的信息,我该找你算账,你怎么反而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老婆,我给你三秒钟,不然我就帮你回忆了。”说着,慕池关上门,把安浅抵在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