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扭脸勾起敷衍的笑,“舒姨送来了茶叶蛋和猪脚,你要是不想吃,我就跟管家伯伯和爷爷分了。”
“你早就想好不给我留吧?”她嫣红的唇近在眼前,慕池很想咬一口。
却听安浅冷冷道:“你有白依凌陪你二人世界,所谓爱情饮水饱,你会看得上这口茶叶蛋和猪脚?”
“如果我鱼和熊掌都要呢?”慕池捏捏她的下颌。
“在公共场合,你最好正经点。如果我是齐悦和慕临就派人24小时盯着你,只要能让爷爷对你失望就行!”安浅似笑非笑的推开慕池的手。
却听慕池在她耳畔低语,“所以,我跟定了你了,你跑不掉的。”
他想当狗皮膏药,白依凌会允许?
“人生要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安浅面无表情,言语间尽是讥讽。
下一秒就被慕池报复性的揉乱头发。
安浅侧目瞪他,慕池却没事人似的催促,“别让爷爷久等。”
奔驰越野车里。
白依凌通过助理小葵的视频连线看到这一幕,肺都要气炸了。
可她不能把这个视频发到网上,慕池的名誉她看的比自己眼珠子还重。
安浅在慕池面前替她遮掩,明知她要跟慕池一起吃晚餐,她就勾搭慕池逛商场。
最可气的是,她拉着慕池给另一个男人买衬衫,这么茶里茶气的女人不配跟慕池站在一起!
“那个坠崖的产妇家属不是去医院了吗?为什么没什么动静?”白依凌不爽的质问助理。
小葵噎了噎,硬着头皮回答,“医院请出了傅继辉律师,赵尚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加上坠崖产妇家属涉嫌蓄意谋杀和虐待小孩,案子被赵尚的律所退回来了。”
敢退她的单!?
赵尚的律所疯了吧?
“郑航不就是做了几档节目吗?她脸我的面子都敢不给,他还想不想混了?”白依凌正愁找不到出气筒,索性拿郑航的律所开刀!
见她要打电话,小葵急忙按住她的手,“郑航接了慕氏集团在江城周边的业务,其中就包括所有医疗单位。您可以针对郑航,但也要考虑下慕总吧?”
“江城那么多律师,慕池怎么就看上他了呢?”白依凌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她感觉自己要原地爆炸了!
坠崖产妇不能碰,但想给安浅找麻烦还不容易吗?
她吩咐了小葵几句,便去慕氏大楼接林静雅。
病房里,医生拿来了慕爷爷最新的检查结果,异常指标都恢复了正常,让众人都松了口气。
“我就说嘛!爷爷身体底子好,一定能长命百岁。”安浅庆幸自己总算没白忙一场。
慕池乖巧的扶着爷爷坐起来,“浅浅是咱们家的福星,爷爷您说呢?”
“你俩都是好孩子。”慕爷爷神清气爽,听说明天就能出院,整个人都精神了。
祖孙三人围坐在饭桌旁,有说有笑。
饭后,安浅和管家端来水果,就听慕池在跟爷爷汇报工作。
“欧洲那几个基建的项目是小叔在跟进,听说项目进展很不错。苗老想跟慕氏医药合作研发药妆,几个高奢品牌听说有苗老背书都想参与。据初步估计,这个项目的投资回报率不会低于20%。”
“定制的想法很不错,但肯定不是你想出来的。”慕老爷子眼光老辣。
慕池立刻开启怕彩虹屁模式,“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这是浅浅的主意。”
对上慕老爷子欣赏的目光,安浅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只是随口说说,是慕池把想法变现的。”
“你俩一唱一和的,就别商业互吹了。等药妆上市,你和阿池都有10%的原始股。”慕老爷出手就是大手笔。
“爷爷,这太贵重了……”安浅第一反应是拒绝,却因为慕池的眼色而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慕池想要股份,离婚后安浅可以把股份转给他。
这么想着,安浅跟慕池乖巧的道谢,“谢谢爷爷。”
安顿慕爷爷睡下,慕池回到卧室,见安浅站在衣柜前收拾行李。
他贴上去,从背后抱住安浅,“这些事情交给佣人。”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安浅缩了缩脖子,“明早我把这些搬去宿舍,中午跟同事聚餐,你要是没空不必勉强。”
慕池把人板过来,安浅脚下一绊,猝不及防扑进男人怀里。
她额头撞在慕池肩膀上,磕的一阵眩晕,耳畔却传来男人幸灾乐祸的低笑,“我帮你争取到了原始股,你就着急谢我了?”
安浅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见她没吭声,慕池挑起她的下颌,“否认没用,你的身体一向比嘴诚实。”
“找律师写份协议,我把原始股转给你。”安浅推开他,扶着衣柜坐进单人沙发。
她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捂着肚子,说话都低了几个分贝,听上去有气无力。
慕池俯视着她,戏谑挑唇,“浅浅,你装病也该装的像一点,比如原地昏倒,这样我可以练习一下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
下班的时候,安浅只是有点偏头疼,她以为办公室冷气太低,出身汗就好了。
不想每个月都要折磨她的亲戚提前驾到,她刚恢复工作,亲戚为什么不能放过她呢?
下辈子,她打死都不当女人!
安浅弓着腰跑进卫生间,浑然不觉真皮沙发上留下了一团不明物体。
慕池用手摸了摸,在宁家的一幕立时浮现在脑海中。
他刚开了个头,听筒里就传来宁勋的调侃,“大晚上打来,你就为了要张妈电话?慕池,你大号不挑食,小号口味重吧?”
“浅浅不舒服,我问问张妈她不舒服的时候爱吃什么。”慕池真想把宁勋从电话里揪出来打一顿。
宁勋推开身边的小美女,“我最了解浅浅,你问我吧!”
“你是女人我就问你。”
宁勋:……
十分钟后,安浅走出卫生间就闻到了一股怪味。
覆盆子、柑橘、丁香、桂皮、迷迭香、红糖……
根据配料应该是最正宗的煮红酒,可为什么会有焦糊味和烂水果的味道?
茶几上的小电锅里的红酒所剩无几,满满一锅配料在大火的炖煮下变得酥烂、焦糊,在电锅底部结出一层厚厚的黑色印记。
他放了多少红酒,一整瓶吗?
慕池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边走边擦头发,“刚好十分钟。”
他邀功似的看向安浅,对上的却是她满是愠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