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愣了愣,立时整理好情绪,“哪个女人收到那种东西会不生气?”
“浅浅,我很高兴。”慕池在她唇边低语。
安浅却哭笑不得,“你喝酒喝到脑子里了?”
察觉到某处迅速苏醒,她本能的去躲避,可她被慕池压着,根本动弹不得。
说好的跟慕池回到刚结婚的状态,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绵密的吻落下来,安浅别开脸,“你这样外面的人怎么看我?”
“持证上岗,怕什么?”慕池指尖勾开拉链,手掌肆无忌惮的兴风作浪。
久违的熟悉感涌上来,安浅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里荒草丛生,一点火星子就能烧成一片。
眼前的女人脸颊绯红一片,双眸恍若一汪清泉,似怒似嗔。
每次在一起的时候,安浅被欺负狠了就会用这种目光瞪着他,慕池心里像被羽毛扫过,次次被勾的欲罢不能。
滋啦……
裙摆繁复碍事,慕池稍一用力裙子就掉在地上。
安浅气的眼圈泛红,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直到嘴里泛起血腥味,她才松口。
作为报复,慕池毫无顾忌的宣誓主全,落下星星点点的痕迹。
两个小时后,安浅走出浴室就看到慕池扫了礼服的条码,顿感无语,“你有完没完?”
“唐荣付的钱,我报的销,还是我买的。”慕池心里的郁结瞬间烟消云散,他凑过来亲了安浅一口。
安浅嫌弃的推开他的脸,却觉得手心痒痒的。
看到湿润的掌心,她整张脸都垮了,“欠我两次,你打算怎么赔吧!”
“浅浅,做人要讲道理。”慕池斜叼着卷烟,低头笼火点燃。
安浅拿出针线包,低头缝裙子。
裙子穿不出门,但撑到回房间绰绰有余。
“你真是勤俭持家的典范,你这针法是舒姨教的吧?”慕池嬉皮笑脸。
安浅转过身,不去看他。
慕池倾身压下来,“舒姨从来不教给外人针法,她交给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安浅抿唇,没说话。
尖锐的刺痛感,他把安浅的拿针的手压在她头顶,点点她肉乎乎的鼻尖,“怎么不说话?”
他尾音上扬,桃花眼泛起看迷人的光泽,安浅暗暗叹了口气,美色当前,谁扛得住?
扛不住,就随心所欲吧!
安浅勾住慕池的脖颈,“你欠我两次,替我做件事。”
“你让我做什么都就可以。”慕池轻佻放郎,痞气十足。
安浅却将信将疑,“真的什么都行?”
他真肯去出卖色相?
虽然秦梅不会对他做什么,可睹人思人就挺离谱。
秦梅想见慕池应该不止怀旧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慕池犹豫了。
见他不回答,安浅翻个身就要溜,慕池却抢先一步躺倒在她身前。
四目相对,耳畔传来男人玩世不恭的低语,“离婚除外,不碰你除外,不……”
“不正经。”
“我好像越不正经,你越喜欢呢!”慕池的手掌顺着浴袍的缝隙滑进去,熟门熟路的煽风点火。
安浅呼吸不稳,不多时就乱了方寸。
转天清晨,秦朗推着餐车走进来,把早餐摆上桌,从下层拿出安浅的行李箱。
“老板,都查清楚了。掉包礼服的是慕莎的人。”秦朗递来平板电脑,继续说道,“这是昨天二手奢侈品店找到的礼服。那人说是慕莎让他卖了礼服,拿钱走人。”
慕池微微蹙眉,“她为什么针对太太?”
“老爷子听说华康基金暴雷,查到齐磊和老夫人分走了一大半投资者的资金,他担心老夫人出事,便冻结了老夫人和慕莎的账户,只给他们零用钱。慕莎对老夫人的事似乎一无所知,她认定太太向老爷子打小报告,才让她被老爷子惩罚。在调换礼服之前,她还……”
“她还做了什么?”慕池眉心拧了一下。
秦朗滑动屏幕,点开一段视频。
是老宅的监控录像。
安浅的车被撞的面目全非。
“慕莎借钱炒股亏了多少?”慕池点了根烟,把视频倒回去。
“不多,500万。”这点钱对慕家来说不算什么。
慕池吐出一个烟圈,“给她放一波利好,让她用慕氏的期权抵押,引她下场炒期货。”
“是。”
一旦被慕老爷子知道慕莎抵押了慕氏集团的期权,就不是被冻结账户那么简单了,老板这波操作够狠!
又看了一遍视频,慕池找到了症结所在。
安浅不晕车。
慕莎撞上来的时候,她不在车上。
可安浅怎么像喝醉了似的?
慕池把视频发给唐毅帆,很快就接到回电。
“浅浅出过车祸吗?”
“没有,但安岳出车祸前把她从车上推下来,她目睹了车祸全过程。”
唐毅帆顿了顿,“这就对了。浅浅的反应是PTSD的一种,看上去她的症状比较轻,只要不重复类似车祸的事情就不会产生应激反应。”
闻言,慕池松了口气,“她这种状况需要治疗吗?”
“心理治疗必不可少,而且越早干预越好。”
“如果18岁以后才干预呢?”贺泰宁是在安浅18岁时独立接诊的,他跟安浅应该是在那之后认识的。
唐毅帆叹了口气,“那就太晚了,但从浅浅的症状看,她的情况并不严重,心理治疗一定介入的很早。”
是吗?
慕池又追问了安岳的情况,便收了线。
他心里沉甸甸的,推门走进卧室。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挤进来,在窗前映出一片明亮。
安浅的长发铺开,在日光下泛起温润的光。
“哥,哥……你别走,等等我……”
安浅又回到了安岳出事那天,所不同的是,这次她看到安岳走下车,越过栏杆站在悬崖边。
“去找外公,他会照顾你。”
“哥,为什么我不能跟着爸妈?”安浅急吼吼的跑过去。
可无论她跑多快,都无法拉进与安岳的距离。
她耳畔只有安岳的无情的陈述,“因为我和爸妈都不想带着你这个拖油瓶。”
安浅愣住了,“大哥,你什么意思?”
“浅浅,你……”安岳笑着向后仰倒,跌落山崖。
安浅疯了似的扑上去,却只看到安岳讳莫如深的笑容,“哥,哥……”
她眉头紧锁,眼泪顺着眼角溢出,顺着眼角滑落。
“浅浅,大哥在医院,大伯说他快醒了。”慕池抹去她脸上的水渍,把人捞进怀里,“等他醒了,你们就能团聚了。”
安浅迷茫的摇摇头,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却抵着慕池胸口沉沉睡去。
慕池嘴角勾起,满足的合上眼睛。
当天下午,学术研讨会正式闭幕,与以往相同,闭幕式上会为优秀医疗工作颁奖。
以往颁奖嘉宾是医学界的前辈,这次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