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着。”
上一局安浅赢了,这次她率先抽走一块积木,“该你了。”
“你难道不生气吗?我喜欢他呀!”
对上艾丽莎不解的目光,安浅无可奈何的笑了,“我为什么要为还没发生的事情担心呢?倒是你,你的人生还有许多可能性,说不定你在学校会遇到喜欢的人,很快就把他忘了呢?”
“你上学的时候遇到过喜欢的人吗?”艾丽莎将信将疑。
安浅点点她的鼻尖,“你赢了我,我就告诉你。”
闻言,小女孩儿的好胜心被激发起来,全神贯注的玩耍。
等慕池从书房出来,安浅正蒙着眼睛在房间里摸索,艾丽莎躲在沙发后面,示意慕池躲起来。
“艾丽莎,我知道你躲在哪儿了……我来抓你了。”安浅摸索着往前走。
她没走出几步,就踢到了一个陀螺。
陀螺是硬木做的,踢上去很疼。
她弓下腰,眼看要踩上陀螺,慕池忙扑上去接住她。
安浅触碰到坚实的手臂,这人不是艾丽莎。
清凛的味道……
是慕池!
安浅摘掉眼罩,四目相对,她眼中泛起一重流彩,流彩中只有慕池。
“脚怎么样?”
说着,男人就要脱掉她的鞋子。
却被她拦住,“我没事,你谈完了吗?”
慕池点头。
“可以走了吗?”安浅觉得脚指头黏腻腻的,不出意外应该是流血了。
男人双手一抄,抱着她快步离开。
回到别墅,他拿来药箱,尽管她没说,可他看到了她袜子的血迹。
“只是撞破了皮,不要紧。”安浅熟门熟路的消毒、包扎,把袜子扔进垃圾桶。
再抬眼,她眼前多了一双棉袜,“注意保暖,不然容易冻伤。”
短暂的失神,安浅穿上绒线袜子,“对了,艾丽莎说总有一天你会爱上她,到时候要把你抢走。”
“小女孩儿的疯话你也信?”慕池把药箱放回原位。
他一脸满不在乎,安浅神色如常,心里却泛起一丝丝甜味。
发丝滑落,遮住她的侧脸。
忽然,她的长发被撩起,绵密的吻落下来。
她一只脚撑着茶几,重心不稳,单手撑着沙发也没撑多久,便倒进沙发。
男人没有预料中的压下来,而是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扯开衬衫的扣子。
吧嗒……
扣子崩开,不知掉进哪个角落。
而他扯开衣襟动作有点帅,安浅看他的目光深了深。
两人视线相接,慕池嘴角挑起一丝不羁,“被我迷住了?”
“你这张脸老少通杀,连九岁的小丫头都为了你神魂颠倒。”安浅顾左右而言他。
男人却眼里却只有她,“我只想迷住你。”
“此时此刻,你做到了……”安浅故意顿了顿。
视线碰撞,撞击夺目的火花,晃得两人心神荡漾,不约而同的把持不住。
见男人心花怒放,安浅故意冷下脸,“90%。”
“只差一点点?”慕池秒懂了她的意思,倾身而上,与她纠缠在一起。
窗外风声呼啸,屋里暖意如春。
厚重的窗帘徐徐关上,挡住了风声、凛冽的寒风,也让温暖的屋内温度迅速攀升,在两人额头上逼出了一层薄汗。
指甲无意识的在他后背抓挠,而他故意吊着她,让她不上不下,就是不肯给她个痛快。
很快,他尝到了来自安浅的惩罚。
后背吃痛非但明并没让慕池改变主意,反而让他变本加厉。
“起开!”她气的双颊泛红。
殊不知,她此刻的脸颊红的能滴出血来,让人特别想咬一口。
而她声音软软糯糯,毫无杀伤力,撩人而不自知。
慕池哪会放她走,顺着她的力气把人翻过来,入了港。
灯光暗淡,壁炉汇总跳跃的火光映出交叠的身影,起起伏伏,如同情节跌宕的皮影戏。
中午的日光很强,窗外依旧风声呼啸,屋檐下倒挂着冰凌。
安浅裹着被子看得入了神,眼前闪过一幅幅从未出现过的画面。
她拎着竹篮把一盆冻水果拿进屋,坐在凳子上,迫切的盯着一点点划开的冻水果。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啊!”
她坐在凳子上,跟茶几差不多高,穿着中式的夹袄,白色貂毛滚边,像个从年画里走出来的瓷娃娃。
“时间不到,再等等。”温和敦厚的声音,一听就是个慈祥的老者。
但安浅没穿过这种衣服,更不认识声音的主人,她的这段记忆到底从哪儿来?
她攥紧被子,试图看清画面周围的陈设,而她越想找线索,就头疼欲裂。
慕池端着早餐走过来,便看到她捂着脑袋。
随手放下托盘,全然不顾玻璃杯歪倒。
“头疼?感冒了?”他试试安浅的额头。
她推开男人的手,起身去扶歪倒的玻璃杯,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稀里哗啦!
牛奶浸湿了地毯。
碎玻璃片飞溅,安浅正要去收拾,便双脚腾空。
她被抱到茶几上,便觉得脚背一凉,紧接着是酥酥麻麻的感觉。
原来,一块碎玻璃落在她脚上,被慕池抚开。
“坐着别动。”不容置喙的语气。
安浅扯扯他的袖子,“想起了些没记起过事,就头疼的厉害,不想就没事了。”
闻言,男人松了口气。
但他不免有些气闷,“到是我大惊小怪了。”
说完,他垮着脸收拾干净。
“明天我要去学术研讨会了。”安浅扫了几眼与会名单,有点遗憾,“你们公司派了别的代表,这样你就能做自己的事了。之前,你不是说要去看外婆和姨妈吗?”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见面?”男人斜睨了她一眼。
他还别扭着,安浅只好把嘴边的话咽回去,随口回了句,“距离产生美。”
其实,她想说研讨会下午四点结束,四点以后她可以陪他探望亲友,或者安排其他节目。
可男人不肯她开口的机会,她何必自讨没趣?
而她并还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语像一块石头堵住慕池的咽喉,上不来、下不去,卡的难受。
空气突然安静。
早饭没吃完,慕池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便走上阳台。
安浅三口两口解决掉早点,便上楼换衣服。
等她再次下楼,慕池却不见踪影,他去哪儿了?
没找到慕池,她叫了辆车,根据查到的信息查看场地。
陈健的生日是研讨会前一天晚上,医院其他同事下午三点抵达酒店,所以安浅选了距离酒店最近的餐厅。
最后定了生日蛋糕,她看时间还早,便去了购物中心。
经过一家瑞士品牌表店,安浅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是慕池。
而他身边的女人衣着华丽,背影窈窕、气质好,一看就是有教养的富家女。
她好奇女人的正脸,便从外围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