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气息不稳,被慕池卡的不上不下,她恨的眼角泛红,“你为了这点乐子连命都不要了?”
“做个风柳鬼也不错。”慕池左胳膊使不上力,贴着她蹭了蹭,“浅浅,上来些……”
声音缱绻,甜腻,安浅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折腾到天快亮,慕池消停了,烧也奇迹般的退了。
趁着他睡着,安浅打算去一趟24小时药店。
拿医保卡的时候,她听到药瓶有响动,打开一看居然剩了两颗。
两颗药藏在隔潮纸里,难怪在车上的时候她以为药吃完了。
吃了药,安浅靠着慕池安然如梦。
她气息均匀,身后的男人嘴角得意勾起。
隔潮纸里的药片是他放进去的,只有这样,安浅才不会知道自己的病情露馅了。
那是安浅心里的疤,慕池会小心翼翼替她收住秘密。
下午,安浅观察期结束,他们一行人回了江城。
回到家,没见到张妈。
安浅似乎明白了什么,“张妈跟昨天的事有关?”
“她儿子需要用钱。”慕池看似在闲话家常,实则目光一直在安浅脸上打转。
闻言,安浅如遭雷击。
张妈看着她长大,在宁家重逢,她还因此庆幸外公留下了张妈。
说到底,安浅不是张妈亲生的,她为了儿子背叛安浅,虽然让人心寒,但也无可厚非。
“张妈……是我考虑不周,抱歉。”
安浅愣了愣,慕池道歉?
他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
“换成我是她,也会把大哥交出去。在她眼里,我哥只是个没什么价值的病人。”
“我不会。”慕池语气笃定。
安浅故作‘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虽然只是说说而已,但我听着顺耳。”
话毕,她抽身向浴室走去。
慕池提布跟上,在她关门前挤进去,“我是认真的。”
“真到了那一天,会有人替你做决定的。”他是慕家的希望,慕爷爷不会让任何人和事牵绊住他。
“不会有那种事。”慕池不再多说,慢条斯理的解扣子。
“你干嘛?”
对上安浅的嫌弃脸,慕池眼中染了委屈和控诉,“你不帮我洗?”
好吧,他伤口不能蘸水。
洗澡、吹头发、换药,慕池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的照顾,可只是这样,他就不是慕池了。
“老婆,饿了。”
安浅肚子也咕咕叫,“想吃什么,我定外卖。”
“我想吃你……”做的打卤面。
而他话没说完,手机就响了。
他打开免提,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有事?”
“二爷在阅江楼顶楼的米其林三星中餐馆试营业,邀请全家一起试吃,老爷子让我请你和少奶奶过去。”
“今晚?”慕池尾音不悦的上扬。
管家态度依旧不卑不亢,“接您的车已经到了。”
“知道了。”
把手机扔在茶几上,慕池问候了一句花花草草。
“慕临的餐厅试营业未免太巧了。”这摆明是场鸿门宴。
慕池冷冷挑唇,“他们想玩,就陪他们玩玩。”
连死都经历过了,安浅也没什么好怕的,“走吧,别让管家伯伯久等。”
“从今往后,你都要跟我绑在一起了,不后悔?”慕池把玩着安浅纤细的手指。
现在说后悔只怕太晚了!
“我说后悔了,你会跟我离婚吗?”
慕池在她颈侧轻要了一口,“想都别想。”
阅江楼是江城的标志性建筑。
从26层开始汇聚了世界各地的知名餐厅,阅江楼的DEPaul是米其林二星西餐餐厅,顶楼的臻鼎食府则是慕临新开的餐厅。
这家餐厅还没通过评级,但主厨团队工作过的餐厅都从二星变成三星。
哪怕臻鼎食府一颗星都没有,只凭主厨团队已经足够吸睛。
新装修的餐厅金碧辉煌,装饰考究,器皿讲究,摆盘诗情画意,让人不忍心动筷子。
一向聒噪的慕莎难得安静,肖蓉像被霜打的茄子。
齐悦一如既往贤惠,殷勤的给慕老爷子布菜。
因为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慕临一改清心寡欲,脸上满是自信。
“这是根据古法酿造的白酒,度数地,口感绵软,酿酒的水是江城云山的泉水。”他举起酒杯,视线落在慕池脸上。
他目光中写满审视,就差用X光扫描了。
慕池像没听见似的,迟迟没有举杯。
尴尬的气氛散布开去。
慕莎冷睨着慕池,正要开怼,就听齐悦笑着打圆场,“这个瓶子是工艺大师元凯的手艺,还在国外得了设计大奖呢!据说在拍卖会上,这个瓶子拍出近百万呢!”
慕临这是要卖酒菜,还是要卖瓶子?
难道来吃了饭,还要把酒瓶子带走供在家里?有钱人可真会玩!
“小叔真是好品味。”慕池浅浅抿了一口酒,把酒杯递到安浅嘴边,“浅浅是品酒的行家,尝尝,看小叔是不是被挂羊头卖狗肉的给骗了。”
安浅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在慕池耳畔说了几句,他到吧台拿着三瓶白酒折回来。
齐悦不解的皱眉,“这些都是最普通不过的白酒了,浅浅要这些做什么?”
“祖母待会儿就知道了,我先卖个关子。”
安浅要来一个大号玻璃杯,把三种酒到在一起,用玻璃棒轻轻搅动,然后斟了七杯酒。
服务生把酒分给大家,慕池闻也不闻就一饮而尽。
慕老爷子押了一口安浅调的酒,眉心狠狠拧了一下,口感、味道、回甘居然一模一样!
慕莎、齐悦不屑动杯。
肖蓉第一次见有人把白酒调在一起,出于好奇喝了一口,“最普通的白酒居然调出了几十万一瓶的味道,浅浅是怎么做到的?”
“小时候家里酒多,我瞎捣鼓调着玩练出来的。”安浅不愿多说。
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宁家是靠酿酒起家的,安浅母亲是知名的品酒技师。
安浅继承了母亲的黄金设头,从小耳濡目染,对各种酒如数家珍。
只要闻一闻,她就能说出酒的年份、酿造工艺等等细节。
如果她不对酒精过敏,早就继承母亲衣钵了。
“如果我是小叔就把酒厂的生产线关了,高价回收瓶子,灌入调配的酒,这样既节省时间,还能保证利润。”慕池又喝了一杯安浅调的酒。
闻言,肖蓉意识到说错话了,头低的不能再低。
被当众打脸,慕临笑容僵在脸上,活像带了一副假面具。
“浅浅的设头真是名不虚传!”他从牙缝里勉强挤出几个字,桌下的拳头慢慢收紧,“听说,浅浅的大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