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问得丝毫不害羞，听上去还有几分调戏的意思在里面，厉霖川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脚还疼吗？”
“好的差不多了，”顾晚莞笑笑，“但是还走不快。”
厉霖川垂眸看了眼她的脚踝，帮她拉开了车门。
他没说要去哪，顾晚莞也没问，由着他开车拉自己一路直行，垂着眼睛从手机屏幕的反射里，时不时看一看厉霖川的侧脸。
“我听秦瑞说了一些，”过了好久，她终于开了口，“老爷子好些了吗？”
“早就清醒了，”厉霖川淡淡的说，眼里闪过一抹讥讽，“只不过对外说精神不济，躲在病房不肯见人。”
顾晚莞对厉家没什么好印象，也不方便随便点评，轻轻点了点头。
挪出来的空闲时间，厉霖川也懒得再提老头的事，他直接把车开到了私人机场，在顾晚莞震惊的目光下，带着她上了飞机。
“我们要去哪？”顾晚莞被他安置在座位上，左右看看，惊讶的问。
“放一天假，”厉霖川长腿舒展，懒洋洋的坐到她身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脚，我看一眼。”
顾晚莞装聋。
得不到回应，厉霖川干脆不和她废话，单手握着她细瘦的小腿捏了捏，强制她转了个身，把受伤的那只脚搭在了自己腿上。
顾晚莞脸色爆红，腿脚又用不上力，干脆把座位上的薄毯扯过来罩在了脸上，一动不动的挺尸。
安全起见，她脚踝上还缠着轻薄的护具，厉霖川眸色沉了沉，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骨头摸了半晌，放下了她的裤脚。
飞机起飞，达到一定高度后彻底平稳下来，厉霖川勾勾手指，叫人端来了一杯红酒，慢条斯理的品完，看顾晚莞还没探出头来，轻轻笑了一声。
“行了，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害羞个什么劲。”
顾晚莞一把扯下毯子，含羞带怒的瞪了他一眼。
厉霖川勾了勾嘴角：“带你去驾驶舱看看？”
顾晚莞头一次做他的私人飞机，还没参观过，闻言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厉霖川有心带着她放假，整架飞机除了必要的服务工作人员没有别人，顾晚莞跟着他走到驾驶舱，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站在这里向外看和坐在后面是两种感觉，头顶和脚下都是云海，日光从云层间铺到眼前，一瞬间就让人心情明快起来。
“好看，”顾晚莞笑着赞叹，“我能拍张照吗？”
厉霖川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
飞行时间一共三个小时，顾晚莞在驾驶舱呆了一会儿，又回到了后面，厉霖川任她到处乱转也不阻止，阖着眼假寐，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直到空姐送来午餐，顾晚莞才坐回了原位，厉霖川淡淡的睁开眼，看她一直盯着手机看，轻轻点了点桌面。
“拍了什么？”
顾晚莞手抖了一下，笑盈盈的把手机放回了包里：“没什么，我们快到了吗？”
厉霖川扫了眼腕表，“吃点东西，很快就到了。”
“我们去哪？”顾晚莞喝了口果汁解渴，好奇的问。
“去我的海岛，”厉霖川神态自若的端起了酒杯，轻轻晃了晃，“晚莞，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