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川伸手，把那张照片盖了下去。
“诶，别，我再看看！”
顾晚莞拨他的手：“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没印象？”
照片里的她看上去应该是三年前，五官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神态更加飞扬，站在一片花田里回眸微笑，表情生动得像是要从照片中走出来。
“拍的真好，”顾晚莞由衷的赞叹了一句，转而看向厉霖川的眼神就带了点亮晶晶的揶揄，“厉总，我的照片，怎么在你桌上？还有你什么时候偷拍了我，怎么都没征得一下我的同意？”
厉霖川沉默的移开了视线。
“说说……”顾晚莞故意逗他，扭了扭身子，倾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什么时候拍的？”
厉霖川拗不过她，低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回答：“……三年前，那片花田刚刚种下，我去找你的时候，顺手拍了一张。”
顾晚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三年前厉霖川还没有离开，她还没有经历过这些变故，又是刚刚确认了他的心意，得偿所愿的时候，所以笑容才会如此明媚。
“那为什么放在这里？”
顾晚莞抿嘴一笑，对他眨了眨眼：“这可是办公室，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你也不怕别人看到说些闲话出来。”
“闲话？”厉霖川一挑眉，“我办公桌上放一张自己老婆的照片，他们说什么？”
“你倒是放一张全家福之类的……”顾晚莞娇嗔道，“放我一个人的算怎么回事……”
“好，”厉霖川从善如流的答应了，“过段时间我们一起去拍全家福，另外一张在这个旁边。”
他这话完完全全没有把照片换掉的意思，顾晚莞眨了眨眼，还想再说什么，被厉霖川一个吻堵了回去。
“你……”
顾晚莞有心想问他为什么对那张照片那么执着，但厉霖川明显不想回答，她也没有办法，白了他一眼。
“行了行了，你想放就放着呗，我又没和你收费，”她嘀咕着，飞快地扫了那张照片一眼，“……难怪他们都认识我，原来是从你这里提前就看过我的照片……”
厉霖川低低笑了两声。
他虽然偶尔在口头上逗逗顾晚莞，想看她的反应，可关于这张照片，他却不想多提。
这三年他带着这张照片走过多少艰难的时间，几次被这照片上的笑容从无边无际的悬崖中拯救，如果说出来，不过就是平白让她担心，不必出口。
“对了，你叫我来做什么？”顾晚莞翻了翻他桌上的文件，“李管家说……他不太清楚，是不是有什么我能做的？”
“叫你来，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家会觉得不安，”厉霖川环紧了她，低声在她耳边道，“办公室是个套间，那扇门之后是一个我专用的休息室，前些天让人收拾出来了，如果我暂时回不去，要委屈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顾晚莞顿了一下，总算明白了他的用意。
“当然，最近到了收尾阶段，工作不少，”厉霖川点了点桌面，“如果你愿意帮我，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