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平没听懂，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刘强东离开，这件事就已经走进了谷底，”厉霖川冷冷的看着他，“你还存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可以安然无恙？”
“可是……”
“不可能的，”顾晚莞笑了笑，她笑意不达眼底，“维斯会追杀你，京城这里也不会放过你，刘强东现在看似已经离开，可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找到，钟总，一个信息化的时代想要隐姓埋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钟平六神无主起来：“那你们……”
顾晚莞眼神变了变，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一声轻笑的含义太重，听到钟平耳朵里，立刻就变了一个味道，他直到这个时候理智才慢慢回笼，终于品出了一丝不对的味道。
厉霖川和顾晚莞一前一后出现在他的声色酒店，两个人机缘巧合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进了古堡，这些是每一件单拿出来都可以有理由解释，但现在放在一起看，想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你们难不成是……不……不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维斯怎么会看不出来？”
顾晚莞没说话，她的指尖微凉，被厉霖川放在掌心，有一搭没一搭的揉捏着。
欲速则不达，很多事情说的太通透了反而起不到应有的效果，她要等钟平自己在幻想中慢慢脑补，最后再给他致命一击。
“二少！”钟平仰着头，声音嘶哑，他通红的眼睛已经暴露了挣扎的内心，“你给我指条明路……我怎么做，怎么做才能继续活着？”
厉霖川眼神动了动。
钟平在他们的计划里是至关重要的一环，虽然以他们从没想过会以意外的方式被逼成了这个样子，但机不可失。
“我要找刘强东，”厉霖川说的冷漠，也不再和他兜圈子，直言不讳道，“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钟平，你想要自保，唯一这条路就是将功折罪。”
钟平的事业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此时让他选择这样的一条路比杀了他还要难，顾晚莞看着钟平的脸色变了几遍，佯装不经意道：“或者，你可以换一个思路。”
钟平艰难的把视线移到了她的方向。
“如果今天跑路的不是刘强东，而是你，钟总，你想过你逃跑之后，你的家人会跟着你过什么样的生活吗？”
“东躲西藏，四海为家，”不等钟平思考，顾晚莞就像已经提前预知到一样说出了他的结局：“你要时刻提防着维斯的追杀和国际上的追捕，这两者互相配合，你被抓住只是时间的问题。”
钟平点了点头。
他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没有办法，只能求助厉霖川。
“与其这样，你不如好好想一想，刘强东有没有什么没来得及带走的证据，可以提供给我们……是他先背叛了你，你想办法自保完全无可厚非。”
钟平舔了舔嘴唇，明显动摇了起来。
“真的有用吗？”
“不仅只有刚才晚莞说的那一点，”厉霖川淡淡道，“维斯就算再生气，也做不到把手伸进京城的牢里……你想找到最安全的地方，其实近在眼前，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能不能给自己争取到减刑，只有这一点区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