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问的义愤填膺，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气的一把抢过厉霖川手里的啤酒，吨吨吨干了一大半。
“喜欢？”厉霖川慢悠悠的轻笑了一声，“你这喜欢，我怎么看不出来？”
“怎么看不出来了？”秦瑞怒火中烧，嘴比脑子动的还快，“我……我身边一共就一个女孩，这还看不出来？”
厉霖川抬眸，眼里多了几分奚落：“只有一个？这么多年？”
“就一个！”秦瑞声音扬了起来，“我是那样花天酒地的人吗？”
“嗯，有点道理……”厉霖川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在杯边滑了滑，轻轻弹了弹，“既然如此，怎么不见你有半点表示？”
“我是初恋！”秦瑞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脑门上，恨不能捶胸顿足，“初恋谁知道怎么表示……哥，那你当初刚意识到你喜欢晚莞，不也是迷茫了好久的吗？”
“是吗？你仔细说说，怎么迷茫的？”
“你那时候日思夜想，就差写一份分析报告……”
秦瑞脱口就答，话一开口，突然觉得这声音不对，倏地闭上了嘴。
“我怎么不知道？”顾晚莞眉眼弯弯，坐到了厉霖川旁边，晃了晃他的手臂，“真的？”
厉霖川捏了捏眉心：“秦瑞。”
秦瑞胡乱咳嗽了起来，三步并两步蹭到了方灵身边：“不怪我！谁让你故意刺激我……灵灵，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别人没意思，我保证！”
方灵脸红到了耳朵根，一言不发的垂下了头：“你……你别说了……”
“我不说你不是更跑了吗？”秦瑞不仅说，干脆伸手抓住了她手腕，“不行，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再来问问，这不是宋钰也在，要不你问她……”
厉霖川冷笑一声：“出息。”
“晚莞，他当时还在天台一个人喝酒，半醉不醒说喜欢你又怕连累你，我有照片，一会儿给你发。”
秦瑞自己淋过雨，就要把别人的伞撕烂，要没出息两个人一起没出息，坚决不玩踽踽独行那一套。
“一言为定，”顾晚莞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好兄弟！”
秦瑞回了个手势，拉着方灵便去找宋钰。
眼看着这四个人的联盟合作在眨眼之间分崩离析，宋钰看热闹看了个差不多，把手里吃完的竹签放在了一边，擦擦手走了过来。
“二少，小秦爷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就算我完成了任务，我们之前说好的事……”
“嗯，”厉霖川抬了抬眼，“我已经派人着手去办了，有消息会通知你。”
“多谢……”宋钰眉目柔和了下来，“如果你有其他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他的事对我来说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
厉霖川也不客气，点了点头。
顾晚莞大概是了解他计划的人，所以听到宋钰这么说并没有多么惊讶，可秦瑞完全被蒙在鼓里，越想越不对劲，眼睛一点点瞪了起来。
“川哥，你故意的？”
用宋钰惹的方灵离开，然后趁机把他真心话套出来？
“嗯，不客气，”厉霖川一摆手，“李管家，录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