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不明就里，回头望院子里看了一眼，发现以方灵为首的几个人，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晚菀！”
“方灵？”顾晚莞惊喜的挑了挑眉，看向了厉霖川。
“她说想过来找你，”厉霖川站在她身后，手里端着一杯热气氤氲的咖啡，“干脆就都叫过来了。”
顾晚莞冲他弯了弯眼睛，快步向外走了出去。
方灵也就罢了，庆雯还是头一次出入这里，怯生生的跟在他们身后，一会儿看看方灵，一会儿看看方灵身边的男人，感受到了无言的压力。
“干嘛都不和我说一声，”顾晚莞走出来接她们，嗔怪的点了点方灵的脑门，“不然我还能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今天是来预祝你工作顺利的，”方灵举了举手里的红酒，“当然不能还让你下厨，二少在吗？我们几个今天来找他一雪前耻。”
顾晚莞想起上次被人家喝到横七竖八模样就头疼，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抬头，发现秦瑞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她大大方方的勾了勾嘴角。
“好久不见，”秦瑞也笑了，“上次说好的，再来找你玩。”
“别的都行，可别喝成上次那样了。”顾晚莞苦了苦脸，带着他们往里走。
前面两位都是自来熟，闹起来一个比一个能折腾，相比之下身后这两个就相当的沉默，顾晚莞慢走了两步，等庆雯跟上来，冲她眨了眨眼：“别紧张，大家都很好相处的。”
庆雯对着她露出求助的眼神，小心翼翼瞥了眼旁边冷若冰霜的吴超。
“他”顾晚莞想到之前吴超对自己的态度，违心道，“应该也还行。”
吴超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们一眼。
上次在办公室那次不太愉快的交谈之后，还是秦瑞第一次见到厉霖川，他进屋以后抿了抿唇，原地踟蹰片刻，还是犹豫着走到了他身边：“川哥”
“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厉霖川倒是不觉得什么，依旧和从前一样自然的问。
“差不多了，”秦瑞站在他身边，重重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我们秦家还有这样的事”
“不只秦家，京城这些世家，每一个都有些不能说的秘密，”厉霖川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秦老只有你一个亲孙子，这些事，迟早都会接触到。”
放在从前，秦瑞早就挥手罢 工，笑闹着说自己做不来了，但是这次他却沉默了一下，慢慢抬起了眼，把目光落在了顾晚莞身上。
无论承不承认，他都身处京城这个幽深的旋涡，莎莎的事情，就是敲在他耳旁的警钟，如果秦瑞继续这样逃避下去，那下一次，还要有其他的人帮他分担这份压力。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无奈，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得能独当一面。
“你们和好了？”秦瑞问。
“嗯。”
“唐妍的事，是你做的吗？”
“是我。”
“那顾家的事”
“是她。”厉霖川轻笑一声，放下了手里的咖啡。
秦瑞沉默起来。
“人不能永远活在天真里，”厉霖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问，“你不是想不到对付莎莎那种人要用什么手段，你是被世俗礼节限制住，觉得她一个小女孩，被关在精神病院永远见不得天日，很可怜，是不是？”
秦瑞瞳孔缩了缩，半晌之后，无言的点了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她本身就有那毛病，从她八岁的时候开始？”
“什么？”
“孙院长找了权威医生，给她做了一次全面检查，”厉霖川说到这里，终于正色起来，“秦瑞，之前在半山腰开向你们的卡车，不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