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胡乱的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中的缘故，厉霖川明明说话和从前一样，她就偏偏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和长辈相处而已……她又不是什么怕生的小孩，厉霖川这样事无巨细的模样，虽说是有点甜，但万一被人看到得多么令人害羞……
顾晚莞挑着嘴角捂了捂脸。
厉霖川看着她的模样，失笑着摇了摇头。
飞机上的时间都用来打牌了，又在厨房站了一下午没有休息过，顾晚莞虽然嘴上说着不累，但实际身体已经超过了负荷，是和厉霖川闲聊两句，就感觉到了自己上下眼皮在打架。
“一会儿叫醒我……”她半睡半醒之间叮嘱厉霖川，“不是要出去吃饭吗？不可以睡得太晚，别人大家都等我一个人……”
“知道了，”厉霖川蜻蜓点水的吻了她一下，“安心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顾晚莞拉了拉他的衣服，闭上眼进入了梦乡。
厉霖川看了看手机，回了一下刚才没有来得及回复的消息。
他这次出门没有告诉父母实情，只说是公司有一些临时的业务需要去一趟南方，厉寻他们都没有怀疑，所以在出去吃饭之前，得先检查一下才行。
上飞机之前他就已经派人去暗中调查了，夏钧和他的手下一直杳无音讯，最后一次出现也就是在那一家媒体到公司大楼。
维斯自首的事情应该给了他们不小的冲击，厉霖川原本准备趁其不备一网打尽，谁知道夏钧的消息网竟然比他想象的快上许多，还不等国内出现大规模的报道，他就已经带着人逃之夭夭了。
眼底的冷意加重了一些，厉霖川知道现在最忌讳的事情就是放松警惕，夏钧犹如一头困兽，垂死挣扎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时候。
卷了卷顾晚莞的头发，厉霖川垂眸看了一眼，她无知无觉，睡得正是香甜，小半张脸都埋在自己怀里，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厉霖川收了收自己的手臂，帮她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两个小时之后，厉霖川叫醒了她。
窗外已经日落西沉，冬日的余晖相较于夏日没有那么绚烂，晚霞都在这样的气候下显得庄严而沉重。
顾晚莞伸了一个懒腰，回手抱住了身边的男人，猫儿一样在他胸膛蹭了蹭。
“霖川……”
“嗯？”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吧？”
她睁开了眼睛，刚刚睡醒的眸子还雾蒙蒙的，轻声道：“又一年又过去了。”
冬去春来，一年的时间过得如此的迅速，有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年做了些什么。
“是啊，”厉霖川碰了碰她热乎乎的小脸，“很快就要过年了。”
“今年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一起过？”她笑了一下，被子里余温尚存，一直都暖融融的，“这段时间先把工作处理一下，到过年的时候就好好休息好不好？”
以往过年的时候，厉霖川也有要处理的工作，跨国的业务存在时间的差异和节日的区别，国内欢天喜地的时候，国外不过是普通的一天。
“好，”厉霖川答应了她，“今年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