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了相当于没说,顾晚莞沉默下来,调整了一下坐姿。
她不敢追问的太多,毕竟谢刑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男人,操之过急容易让他反感,到时候什么都问不出来才得不偿失。
“你要带我看什么?”顾晚莞在他拐上高速之后,又开了口。
“先保密,”谢刑目视前方,飞驰而过的路灯把他深邃的五官照的更加棱角分明,他扫了顾晚莞一眼,懒洋洋道,“手腕转个方向,向下挣。”
双手反剪的姿势虽不至于痛苦,但也绝不舒服,顾晚莞愣了一下,当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按他的话动了起来。
“嗯……用力别过,从下面的缝隙里穿过去,对……做的好。”
顾晚莞领悟能力向来不错,即便谢刑只是口头上提一两句,慢慢也把活结打了开来,她活动了一下血液流通不畅的手腕,隐蔽的瞥了谢刑一眼。
“不用谢,”谢刑哼着小调,悠然道,“大部分的活结都能用这种方法解,死结只要把第一根绳子割开,后面的方法都一样。”
顾晚莞目光中的狐疑变多了一些。
她实在不认为谢刑回有这么好心,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告诉自己这些,必然是在酝酿着新的作死方法。
“怎么又不说话了?”谢刑静默一会儿,抽空扫了她一眼,“快要到了,随便说点什么。”
“没什么可以说的,”顾晚莞低声回答,目光穿过车窗落在外面,显得越发眼睛越发清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可以谈一谈的人,现在更没必要浪费这个口舌。”
谢刑目光一沉,轻嗤般笑了一声:“你知道上一个这么和我说话的人怎么样了吗?”
“死了?”顾晚莞回答的毫无感情,背台词一样接道。
“是啊……当着我的面跳进了一个全是鳄鱼的泥潭,哦,你见过鳄鱼吗?那可真不是什么好看的场景,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顾晚莞却感到了一阵反胃,眉头紧紧皱了一下,默不作声的捏紧了手指。
“让你说话就说话,”谢刑冷笑,单手取了一支烟叼进了嘴里,“和你玩玩罢了,再不识好歹,我倒也不介意直接了结了你,正好看看厉霖川会有什么反应。”
他的烟味道极呛,和厉霖川偶尔用来提神的味道完全不同,顾晚莞咳嗽了两声,愤懑的瞪了他一眼:“……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和厉霖川平时都说什么?”谢刑饶有兴致的反问。
“谈情说爱!”
“嗯?怎么谈?给我讲讲。”
顾晚莞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噎他,没想到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一时无言以对,只能没好气的顶了回去:“你自己没谈过恋爱吗?”
“没,”谢刑满不在乎的抬了抬嘴角,“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顾晚莞差点骂人,对女人没兴趣,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我做什么?
“你是例外,”谢刑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低笑一声,方向盘打了个转,把车停了下来,“走吧,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