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乐这个问题在此情此景下问出来，多少显得不合时宜，就连厉霖川的眼神也冷了几分，低斥了一声。
“谭乐！”
谭乐僵了一下，耸耸肩：“我只是实话是说而已，这个姓谢的这问题问的本来就奇怪……”
“滚回去睡觉，”厉霖川长眉微拢，明显已经开始不快，“我允许你胡闹，你也该自己心里明白什么叫度。”
谭乐似乎还有几分不服气，不过现在训他的人是厉霖川，他也反驳不了什么，撇了撇嘴走了。
门板拍了一声，不重的声响，房间里一时再没了别人说话的声音。
谢刑的电话在这时候，突兀的掐断了。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对厉霖川的话产生什么反应，余琪看着自己手里屏幕慢慢变黑，艰难的牵了牵嘴角。
“……哈，那个……他没事就好了……没想到他还真的是在外面和别人喝酒，我应该打扰他了吧……哈哈……”
顾晚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抿了抿唇：“余琪……”
“没事没事！”余琪赶紧摆手，挤出了一个笑容，“你们忙了一天，现在也应该累了，尤其是诗曼，你不能熬夜的，都休息吧……休息吧……”
“是啊，”诗曼也出来打圆场，“都这个时间了，大家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们凑到一起不容易，就算是有误会，也等谢刑回来坐到一起解释清楚，怎么样？”
“没错，”周成也难得在这个时候出了声，“都是兄弟，别因为误会相互疏远了，得不偿失。”
有了两个不相干的人出面，刚才尴尬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顾晚莞和厉霖川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一时间点了点头。
“琪琪……”顾晚莞轻声道，“你如果不忙的话，能不能抽两分钟，我们稍微聊一聊？”
余琪低着头没有抬起来，轻轻上下晃动了一下脑袋。
“我在车里等你，”厉霖川拿起车钥匙站了起来，对顾晚莞说话的时候，声音依旧温柔，“下来的时候穿好外套，小心着凉。”
“知道啦，”顾晚莞对他笑了笑，在厉霖川摸向她的脸的时候，在对方掌心蹭了一下，“放心吧。”
他们两个神色如常，看不出半点受刚才这件事影响的样子，余琪慢慢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睫毛又重新垂了下来。
“我和你一起下去吧，正好有件事没来得及说，”周成也起身跟上了厉霖川的步伐，临走时和诗曼交代了一句，“我……一会儿上来。”
楼上只剩下三个姑娘，留着周成这样性格的人也只能是徒增尴尬，诗曼摆了摆手，示意他自便。
碍事的男人走了，只剩下他们三个，诗曼的坐姿立刻塌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
“晚莞…… ”余琪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没有打扰你和厉总的意思，我……我……”
“我知道，”顾晚莞弯了弯嘴角，柔软的声音和精致的五官都在此刻显得格外温柔，“琪琪，我之所以留下来，就是怕你多想，谭乐那个问题，让你觉得尴尬了吧？不好意思，我先替他道个歉，他应该也不是故意的，能原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