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立刻绽开了笑容。
厉霖川对这些事远比她了解的多，再加上周成和他的关系，如果他肯给一些意见，那将来诗曼会容易许多。
“满意了？”厉霖川勾了一下她的鼻梁，低声问，“可以休息了？”
顾晚莞笑着点了点头。
因为谭乐这一闹，郑老阴差阳错被徐破浪带走关了起来，鲁俊他们彻底没了依靠，灰头土脸说出了真相。
胖子却还是死死咬着牙关，不论怎么问，都始终一言不发。
最麻烦的，还是郑老。
他们耽误的这点时间已经够郑老做很多事情，那些最关键的证据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只剩下一些无关紧要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细枝末节，还不足以完全定了他的罪。
“这样下去，罚款释放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徐破浪沉着嗓子说道，“我们手里拿到的东西太少了，郑老上面有人保护，层层施压下来，没有关键性的证据，我支撑不了太久。”
顾晚莞想到了自己在那个房间里面发现的照片。
“如果有那些照片的话，也不行吗？……”
“不，那些照片很重要，”徐破浪抬起眼看了看她，想到她提供给自己的照片，目光柔和了一些，“但是郑老一口咬定，他们当时交易的东西是普通的生活用品，很遗憾的是，当初他们交货时候的包装十分严实，我们没有拍到内里，无法作为证据使用。”
“这不应该……”
顾晚莞皱了皱眉，别人也就罢了，这些照片是厉老爷子留下来准备对付郑老用的，那老人精明且谨慎，怎么会不知道，没有拍到货物算不上证据？
也许是他们忽略了什么……
顾晚莞抿了抿唇，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日期！”
“日期？”厉霖川眸色一沉，“徐队，照片在哪里？”
“原件在我局里放着，我这里只有复印件，”徐破浪打开手机调整到了相册，“怎么了？照片上有什么是我们没发现的？”
“也许，”顾晚莞指尖在屏幕上飞快的动了两下，“徐队，这些年这个地方一共破过多少起这样的案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都有详细的记录。”
“都有，”徐破浪肯定的回答，“只不过这个调档需要一点时间，郑老人脉广大，我们想要做完的流程并不容易。”
“虽然麻烦了一些，但我还是想请你帮忙调动一下，”顾晚莞指着照片最角落的一行小字道，“我当初发现这些照片的时候就想过，为什么厉老爷子会在这里专门标注日期时间和地点，也许找到这几年的破案记录，能有答案。”
“你的意思是……”徐破浪停顿了一下，“这些时间吻合？”
“不错！”顾晚莞眼睛亮了几分，“只要这其中有吻合的，我们想要从郑老的话中找到破绽，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
“……我明白了，”徐破浪收起了自己的手机，“我现在回去调档案，二少，有些地方可能需要你帮忙，介不介意跟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