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哪一个，这是显而易见的答案，唐妍的母亲冷哼一声，正要回答，却被唐父抢了先：“刘琴，你闭嘴！”
刘琴是唐妍母亲的全名，一般在外人面前，丈夫从不叫自己全名，因此她先愣了一下，火气更加上涌：“唐自强，你什么意思？”
她的女儿受了伤，不管怎么说，她都要让罪魁祸首付出代价，唐自强如果和她扯什么家族利益，她一定当场和他翻脸。
“妍妍，你自己选，”唐自强没理会自己的妻子，转而看向了哭哭啼啼的女儿，“你说，我们选择哪一种。”
唐妍心头一跳，直觉觉得自己父亲一定看出了什么，捂住了自己的手臂，眼睛转了转，不动声色的看向了厉老夫人和伍美珍。
她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陷害，就是因为早有依仗，当初伍美珍和老太太都承诺过，说现场的监控由她们解决，现在厉霖川说到调取监控的事，她却还有些心虚。
老太太和伍美珍都没有表情，只是目色沉沉的盯着她看。
她们千算万算，绝没算到厉霖川能这么快回来，而且他对顾晚莞，竟然信任到如此地步，这就导致她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和唐妍说，要想不被发现她们之间的阴谋，这一次的决定，只能由唐妍自己做。
“查就查！我们又不怕！”刘琴抱着唐妍，连连冷哼。
“唐妍！你自己说！”唐自强加重了语气，扯开刘琴，自己站到了床边，“事实是什么样的，只有你自己清楚，你是我最疼爱的女儿，也是你爷爷最疼爱的孙女，如果你说查，那我们赌上唐家的声誉，也会帮你查清楚，让该受到惩罚的人，受到惩罚。”
唐妍哆嗦了一下，半晌没敢出声。
她不是傻子，她能听明白父亲的意思，他在告诉她，唐家愿意站在她身后，前提是，她说的事情是真的。
“那是厉霖川，别抱着侥幸心理，”唐自强握住她的肩膀，用只有他们父女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妍妍，你仔细想想。”
唐妍牙根打颤，鼓起勇气看了厉霖川一眼，那张脸还是那么俊美，即使只是站在那里，就有种别人身上无论如何也没有的贵气，而此刻，他正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只要自己一个答案，这个男人就能毫不留情，碾碎她现在拥有的一切。
她不惜划伤自己的手臂，也想得到他，但是她付不起，让整个唐家跟着遭殃的代价。
“道道歉就好”唐妍低下了头，泣不成声。
“妍妍？”刘琴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真的做出了陷害别人的事情，但是唐妍这个选择，只能说明这一点。
顾晚莞疲倦的闭了闭眼。
她站在这里，实际上伤的不比唐妍轻多少，脚踝已经没有什么知觉，浑身上下都是痛的，可那又怎么样呢，没有人会给她选择的权利，也没有人会像唐氏夫妇一样，告诉她无论如何，她身后都有坚不可摧的依仗。
“果然是你自己搞的鬼！”方灵怒不可遏，直接挑高了声音，“唐妍，你还要不要脸！”
“闭上你的嘴！”刘琴在短暂的震惊过后，还是挡在了唐妍前面，只是语气中没有了刚才的坚定，像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
“二少，这件事，关系到我们两家的颜面，”唐自强深吸一口气，给了自己女儿一个失望透顶的表情，终归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和厉霖川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顾小姐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你看这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