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含量太重，孙瑶先开始还没什么反应，半晌之后突然意识到厉霖川在说什么，呜咽着闷哼了一声。
“她想做什么？”顾晚莞问。
“破坏刹车，”厉霖川淡淡的回答，“吴超是在动手之后阻止的，证据确凿，她跑不了。”
孙瑶拼命摇了摇头。
这周围是厉霖川提前清了场的，不会有什么人过来，他轻描淡写的掀了一下眼皮，吴超立刻会意，撕开了孙瑶嘴上的胶带。
“你们是谁？……”孙瑶明知故问，眼神飘忽。
“你不知道我是谁？”顾晚莞笑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找人去破坏我的刹车？”
孙瑶还不肯相信是顾雷出卖了自己，坚持演了起来：“刹车？什么刹车？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恰好路过，看到你们……所以没忍住叫了出来……”
“你可以不承认，顾雷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厉霖川显然没有听她继续胡扯的意思，直奔主题，“孙瑶，杀人未遂是什么程度的犯罪，你心里有数。”
“顾雷会说什么呢？……”孙瑶不尴不尬的笑了两声，目光从顾晚莞身上时不时的划过，似乎是企图从顾晚莞的微表情上判断出这件事的真假。
“你行动的原因，时间，地点，”顾晚莞也不迟疑，直接告诉了她，“不过有件事我不明白，孙康宁今天的下场，是你自己的选择，为什么跑来报复我？”
她语气淡漠的很，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对回答并没有多感兴趣，孙瑶却在她提到孙康宁的时候，脸皮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来。
“……你不要胡说，”她咬着牙，勉强维持着理智，“什么叫我的选择？我选择什么了？”
“事到如今，何必还打哑谜呢，”顾晚莞笑了笑，悠然自得的抿了一口甜甜的奶茶，态度像是在咖啡店聊天一样随意，“那天晚上，是你亲自把孙康宁从厉雄的家里接出来的，就算你在京城没有什么人脉，至少还有不俗的财力，想要保住弟弟，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你没有，这不是你亲手断送了他，还能是什么？”
孙瑶一直在给自己粉饰太平，她从那个晚上就开始不停的告诉自己，她是不得已的，是在无能为力之下做的选择……况且这一切都是孙康宁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不论如何，都应该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
但顾晚莞的话，彻底撕开了她给自己搭建的棚。
她竟然知道的这么具体……
可是，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这些事情，她只在情意正浓的时候，告诉过顾雷，除了顾雷，没有人知道她的打算和计划，甚至……甚至今天的一切，都是顾雷帮她策划的……
孙瑶狠狠掐住了掌心。
“顾雷呢？”孙瑶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机械的发问，“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拿了一大笔钱，估计跑去哪里逍遥快活了吧，”顾晚莞懒洋洋的推测，“他那样的人，还能做些什么。”
“不可能！”孙瑶甩了甩头，“他不可能背叛我，他说他只爱我一个……”
“天真，”厉霖川轻笑了一下，手机屏幕在孙瑶面前亮了一下，“看清楚了吗，只爱你一个的人，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