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吸了吸鼻子，把脸埋进了他肩窝。
她的情绪来的快，落的也快，等厉霖川把她抱到书房，就已经调整的差不多，轻轻挣动了一下，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不用谈了，二少，”顾晚莞低声说，“你不告诉我一定有你的理由，我没想逼你”
“怎么发现的？”
厉霖川打断了她，把人放在书桌上，两手闲散的撑在顾晚莞身侧，把她圈在了自己的禁锢范围内，轻笑着问。
顾晚莞抬眸看了他一眼，轻轻抿了抿唇。
一开始她确实没发现，只知道厉霖川说有安排，事情就不会太糟糕，但昨天一整夜，他都和自己在一起厮磨，她就察觉到了不对。
厉霖川是什么人，情绪是他的发泄方式，绝对不可能成为他的主宰，如果他真的在意厉家所作所为，必然会第一时间做出安排，而不会浪费一整夜的时间，和她在一起。
“这算什么理由？”厉霖川听得挑起了眉，“你觉得我和你在一起，是在浪费时间？”
“平时可能不是”顾晚莞低声回答，纤长的睫毛低垂着，像个乖巧的洋娃娃，“但昨天那种情况，如果不是另有打算，你应该不会这样”
她以己度人，听到厉振鸿的那些言论，就先下了厉霖川会因此难过的定义，因此看到他浅淡的神色，就忍不住的担心，事实上男人从没说过那样的话，是她自己庸人自扰，怪不到对方头上。
厉霖川唇边笑意淡了几分，终于知道了她那份谨慎小心是怎么来的。
怪不得不管明示暗示多少回，都学不会借自己的势甩掉多余的麻烦，就算他把结婚证领回来彻底让她摆脱了当初那个不体面的身份，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变化。
“晚菀，”厉霖川勾了勾她的下巴，“抬起眼睛，看着我。”
顾晚莞最不能抗拒厉霖川这样轻柔却不容抗拒的语气，贝齿咬了咬下唇，纠结半晌，犹豫着抬起了眼。
他没催她，漆黑的瞳孔是难得一见的纵容，在顾晚莞抬头之后，轻笑了一声，鼓励般的亲了亲她的眉心。
这个吻蜻蜓点水，却很有效的抚平了顾晚莞七上八下的心，厉霖川的眼神让她有些难为情，向后挪了挪，眼尾填了几分红晕：“干嘛呀突然这么正经”
“不正经点，怕你记不住，”厉霖川勾了勾嘴角，深邃的眼眸透着恍惚不可示人的情绪，形成了一股很是强烈的蛊惑的味道，“晚菀，你很美。”
顾晚莞的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倏地抬起了眼。
“眉毛，眼睛，不管是哭是笑，都很漂亮，每一处，都有足够吸引我的能力”
厉霖川继续说，他声音清冽，那些在别人嘴里十足肉麻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每一个字都让顾晚莞心头震颤不已。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和你在一起，不仅仅是为了打发时间那么简单。”
顾晚莞预感到他要说些什么，一声都不敢吭，下意识摈住了呼吸。
“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厉霖川轻笑了一声，揉了揉她冰冷僵硬的指尖，“晚菀，你可以更自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