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从来不知道委婉，尤其面对厉霖川和顾晚莞，更是懒得掩饰：“我怕我没理清自己的心，到时候对她反而是伤害。”
顾晚莞知道他的性格向来这样，不会随便糊弄别人，敷衍感情，于是轻轻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着急呢？”
“我……”秦瑞语塞，嘴唇张开又合上，也没能说出半句话。
对啊，他急什么呢？
昨晚明明已经和方灵把自己的顾虑表达清楚，对方也明确的表达了，愿意在他考虑清楚之前等等他，可他就是无比着急，迫切的想借别人的口，看明自己的心意。
“这世界什么都能藏得住，唯有感情，无论如何努力，也是藏不起来的。”
顾晚莞低声道：“三年以前，我也觉得，我和霖川并不相配，在我心里，不论我怎样努力，他也不会对我产生我想要的那种感情。”
厉霖川眸色沉了沉，抬眼给了秦瑞一个警告的视线。
秦瑞也没想到自己的追问会让顾晚莞想起很久之前的事，被厉霖川冷酷的视线吓得哆嗦了一下，讪讪道：“晚莞……”
“可是现在我们还是在一起了，”顾晚莞抬起眼，樱粉色的唇瓣扬起了一个十分释然的弧度，“你看，很多东西与其想的太多，还不如顺其自然，反正到最后，你的心总会告诉你，该如何做的。”
“够了，”厉霖川起身，拉起了顾晚莞的手腕，垂眸对秦瑞道，“还有其他问题？”
秦瑞哪里敢有，连连摇头。
“吃了早饭再走，”厉霖川对李管家招了招手，“一会儿送他去公司。”
李管家应了下来。
秦瑞敢怒不敢言，只好多喝了两碗粥。
顾晚莞也感觉到了厉霖川的情绪，任由他带着自己上楼，在背后偷偷看了他一眼。
“那个……”
厉霖川回眸深深看了她一眼，把人带进去，关上了卧室的门。
“我就是安慰秦瑞一下，没有别的意思……”顾晚莞看着他的脸色，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现在没有那种想法了……”
“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厉霖川的手掌几乎包裹了顾晚莞的侧脸，指尖在她眼尾摩挲了片刻，低声问，“相配吗？”
顾晚莞愣了下，没出声。
是不是相配的问题，自从他回来之后，顾晚莞就再没有去想过，厉霖川突然这么问，让她一瞬间，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我在这三年跟着维斯的时间里，做了很多的事，”厉霖川低声说，他慢条斯理的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直到顾晚莞的后背碰到了门板，才轻笑一声，继续道，“你见过谭乐，他出手十分利落，那一天我要的是权俊杰的耳朵，三分钟不到，他就完成了任务，晚莞，你猜，如果我想要其他的，他会不会听我的？”
顾晚莞脸色白了几分，黑白分明的眼睛浮出了一点怒意。
“厉霖川！”
“他当然会听我的，”厉霖川自问自答，讥讽的勾了勾嘴角，“晚莞，我这双手，染了多少鲜血和罪恶，要不要我一一说给你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