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说这样的话，虽然已经这么长时间了，顾晚莞还是觉得耳根有些热。
“少来了你……”
顾晚莞白了他一眼，想转身回去，手臂却被厉霖川拉住了。
“先别走，”他低声道，“天气不错，我们去转转？”
今夜无风，被冷气浸染的夜空比往常更加暗，天上零星的点缀了一点星星，月光从云层后探出一点，显得更加澄澈。
“好吧，”顾晚莞靠了过来，熟练的把手伸进了他的口袋，“正好我也吃撑了，就当消消食。”
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温温热热没有丝毫凉意，不过厉霖川还是拿了一条围巾出来，把人裹的更加严实了一些，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别墅被李管家打理的很好，冬天应季种植了喜寒的花，顾晚莞珍爱的那个小花房也整理过，到处都暖融融的，越发带着一丝喜气。
“真好……”顾晚莞忍不住感慨，“这种平和又安静的感觉。”
“嗯，”厉霖川轻轻挑了挑嘴角，“确实。”
没有着急要处理的事情，能和她一起散散步，就好像所有的烦恼都在一瞬间之内消散了，只剩下舒心一点点浸入了骨髓。
“怎么了？”顾晚莞抬头看了他一眼，停下了脚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她目光灼灼，身高刚好到他的肩膀上一点点，瘦弱的像是一股风就能吹走，但莫名成为了他最重要的依靠。
“没有，”厉霖川捏了捏她的脸，“我只是在想，我还有什么能为你做的。”
“为我？”顾晚莞有些诧异，“为什么要想这个？”
“秦瑞今天告诉我，方灵想周游一圈世界，时间允许的话，他想和她一起去。”
厉霖川重新握住了她的手，慢慢往前走。
“我只是想到，我还没有陪你做些什么你想做的事。”
顾晚莞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干嘛啊……”
她缩了缩脖子，往厉霖川身边靠紧了一点：“我想做的事情，一步一步都是你和我一起完成的，这就已经足够了啊！”
顾晚莞不是贪心的人，她所追求的，这些年都在一步步实现，今日此刻，她没有任何一点不满足的地方。
厉霖川没说话，笑着握了握她的手。
两人在别墅后面绕了一圈，慢慢走了回去，井白雅和厉寻靠在一起看电视，厉斯年带着小家伙刚刚到家，正好在门口碰到了他们。
“爹地妈咪！”小家伙习惯性一个虎扑，“承轩今天去骑了大马！”
“好玩吗？”顾晚莞问。
“好玩！如果周慈能和我一起就更好了！这样承轩就不用一个人了！”
“不是有伯父陪你么，”顾晚莞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进去吧，天凉了。”
小家伙显然还处在激动的状态里，一路叽叽喳喳，顾晚莞带着他洗了手，陪他玩了一会儿，便让他去睡觉了。
小家伙年纪还小，从前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了厉霖川，现在终于能和爹地相认，顾晚莞也不能确定，他会不会愿意有一个弟弟或妹妹。
或许真的应该抽些时间和小家伙聊聊天才是。
顾晚莞的想法暂时被搁置，过完年之后，京城就进入了春天，白雪被新绿褪去，他们的婚礼，也慢慢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