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啪”的一声把筷子放在了桌上。
秦瑞的问题正好戳中了他的痛点，让好不容易从愤怒中恢复的理智又重新被击溃。
“这怎么了？”秦瑞愣了一下，看向旁边，本来以为人小鬼大的小家伙能给自己解解惑，谁知道这段时间和厉霖川学的喜怒不形于色的小不点，也是一脸的愤懑。
“有点意思……”秦瑞立刻来了兴致，“怎么回事给我讲讲？谁得罪你们俩了？”
厉霖川的儿子，顾晚莞的弟弟，京城还有这么不开眼的人，喜欢跑到太岁头上来动土？
“不识抬举……”顾琛恨恨磨牙，“我都把好话说尽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顽冥不开的人……”
“舅舅说得对！”小不点捏着拳头，有样学样的附和，“太固执了！”
“我拿出了我有生以来最大的诚意！”顾琛低吼，干脆也不吃什么饭了，用指节骨把桌子敲的铛铛响，“结果他说什么？说他现在是为了梦想买单，不会轻易调动工作？呵……换个地方妨碍他实现梦想了？”
秦瑞了然一抬眉，小家伙又见缝插针接了一句：“就是！”
能把这两个人气成这样，秦瑞越看越觉得有意思，有意思之余，还觉得他们这副模样看起来莫名眼熟，思索了好半天，突然猛地挺直了腰板，重重在掌心砸了一下。
“你们是被川哥派了什么任务吧？！”
顾琛和小家伙齐齐噤声。
他们没想到随口抱怨了几句，秦瑞就能猜得到事情的始末，两个人尴尬的对视了两眼，还是顾琛忍不住问了出来。
“秦瑞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懂，”秦瑞一副懂王的脸，“谁还没经历过呢？”
当年他被厉霖川不由分说甩过来任务，也是和他们希望焦头烂额，不知道从哪下手，在办公室里指天骂地。
小家伙到底不如大人能够沉得住气，闻言眼睛一下就亮了：“干爹，爹地让你做什么？”
“那可多了，”秦瑞啧啧摇头，“跟着你爹地从来不能悠闲，反正他总能想办法让你出去历练，偏偏还总能找到让人心甘情愿的方式，虽然我知道这是为我好吧，但情感总是很微妙……”
顾琛和承轩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秦瑞说的他们感同身受，厉霖川让他们去挖的那个人油盐不进，废了好大功夫依旧没有进展，他们才明白钱不是那么好挣的。
“所以他让你们去干什么？”秦瑞兴致更高了，向前探了探身子，“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说，大家都能同病相怜，不用和我客气。”
能得到帮助自然是好事，但是他们两个已经说好了这件事情要保密，现在让秦瑞来帮忙难免会暴露，于是虽然十分不舍，还是坚定的拒绝了。
“秦瑞哥，你先考虑和方灵姐的事儿吧，”顾琛重新拿起了筷子，“我和承轩会另外想办法，就不用你跟着操心了。”
“没错！”小家伙附和着点头，“干爹，你是不是要和干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