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灵和秦瑞都没了声音。
他们一直以为，顾晚莞的难过和坚持，是因为厉霖川的不信任，却忽略了从一开始，厉霖川就是站在她这边的。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是厉家的二少爷，有些事，明知不对，明知委屈了自己的人，却依旧还得那样做。
“是我太过敏感了，”顾晚莞揉了揉自己的脸，“放心，我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她从来就没有指望过自己在厉霖川现在的地位能有多重，今天之所以反常，大抵也是因为被唐妍的那些话戳中了心事。
“总之，不管怎么说，我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方灵捏紧了拳头，“什么狗男人，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嗯，”顾晚莞笑了起来，“我觉得你说的对。”
秦瑞不敢吱声，苦哈哈的吃面条。
哭过一场，晚上睡得格外沉，顾晚莞休息了一夜，再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踝彻底肿了起来，稍微动一动，就是一阵钻心的疼。
她吸了口冷气，撑着上半身坐起来，掀开了被子。
昨天一阵忙活，没来得及处理，此时脚踝的地方肿成了馒头，中心黑紫一片，外围全是淤青，最可怕的是四周，很多地方泛起了血丝，看着无比瘆人。
“高跟鞋也算是凶器的一种了啊”顾晚莞撇嘴，四处看了看，没看见有可能有药膏的地方，单脚落地，一蹦一跳的挪出了房间。
她这一觉睡得时间长，秦瑞已经出去晨练结束，和方灵一起买了早点回来，她推开门正好碰见他们进来，油条豆浆摆了一桌子。
“晚莞，你醒了啊？我们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各样都买了一点，快来尝尝。”方灵没注意到她诡异的姿势，招呼道。
“我先等等”顾晚莞摸了摸鼻子，看向了秦瑞，“小秦爷，你家有那种治跌打损伤的药吗？”
秦瑞一直被方灵挡在身后，听到她问，蹙眉探出了头：“怎么了？是不是脸上疼？”
她的脸昨天略微有点肿，秦瑞刻意出去买了一点软膏回来给她抹，今天已经消了大半，看上去好多了。
“不是”他和方灵紧盯着自己，顾晚莞更不敢说了，想了又想，选择了一个非常委婉的说法，“我有点脚疼”
“脚疼？”秦瑞听的更奇怪了，方灵则做出了一副比较有经验的样子，大摇大摆的拿了个创口贴过来，“是不是穿高跟鞋磨破了？来裤腿撩起来我给你贴。”
“没，”顾晚莞十分心虚的往后缩了缩，“就，扭了一下。”
“扭了一下你躲什么躲？”秦瑞彻底看出了不对，三两步走上前，不由分说卷起了她的裤脚。
“哎，小秦爷”顾晚莞想躲，但已经迟了，方灵和秦瑞同时看见了她惨不忍睹的脚腕，异口同声的倒抽了口气。
“怎么搞的？”方灵问，“怎么能肿成这样？”
“今天早上起来发现的，大概是昨天不小心扭到了。”
“胡说八道，”秦瑞黑着一张脸，扶住了她的小腿，“门口卖西瓜的大爷都没你这么能胡诌，扭伤的，你用什么姿势扭，能给我扭出来这样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