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豁然睁开了眼。
游的时间太久，水压的变化让她的耳朵像是被什么东西裹上了一层膜，听到的声音并不真切，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思绪太乱产生了幻听。
“霖川？”
“怎么这个时间跑来游泳？”厉霖川在岸边蹲了下来，向她伸出了手。
顾晚莞眼睛一亮，露出一个笑脸，脚底一蹬，像是一条鱼般轻快的游了过去。
“泡皱了……”厉霖川执起她的手看了看，勾了勾嘴角，“上来？”
“你怎么回来了？”顾晚莞借着他的手的力道一跃上了岸，被水染的明媚剔透的眸子亮晶晶的盯着厉霖川瞧，“我还以为自己想太多事脑子坏掉了……”
“想什么？”厉霖川取过毛巾，边给她擦头发边问。
“我给你打了个电话……”顾晚莞小小声的回答，“没人接，我担心……但是又觉得去问秦瑞他们不太好……”
“什么时间？”
“啊？”
“你给我打电话，”厉霖川捏了捏她的鼻子，“什么时候打的？”
顾晚莞想了想，说了个大概时间。
“正好在飞机上，”厉霖川轻笑，“事出从急，没和你说，抱歉。”
“干嘛说的像我查你岗一样……”顾晚莞含羞带嗔的白了他一眼，“我就是看你没接到电话有点担心……”
“你是我老婆，”厉霖川挑了挑眉，“查我岗有什么不行？”
“别开玩笑！”顾晚莞瞪他，“和你说正经的呢！”
“没开玩笑，”厉霖川垂眸，眼神确实没有揶揄，只余认真和温柔，“不用去考虑别人怎么想，我在做什么，只要你想知道，不要委屈自己。”
“哪里就委屈了……”顾晚莞闹了一个大红脸，“哎呀行了我知道了，我们回去说。”
“让你听话的时候从来不听……”厉霖川拦住她，拦腰把人抱了起来，“不需要你听话的时候，倒是乖巧的很。”
“我自己能走。”顾晚莞晃了晃腿。
“凉。”厉霖川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
“水里比这个还凉……”顾晚莞小声嘀咕，“我照样待了好久。”
“嗯，”厉霖川轻笑，“回去给你暖暖。”
这个暖要怎么暖，顾晚莞想象了一下，当即收了声。
他们一路回去并没有被阻拦，只不过这样大摇大摆的往回走，还是被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顾晚莞不知道厉霖川这次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下意识就想挡脸，被厉霖川阻止了。
“没关系，”他低声道，“秦瑞给了我一点线索，来的路上我查过了，如果是真的，钟平现在应该非常想见我。”
“可是还有管家在，”顾晚莞也跟着他压低了声音，“维斯知道你回来了吗？有没有强迫你做什么？”
“他知道，”厉霖川不慌不忙道，“谭乐让他损失了两个忠心的手下，现在比起阻拦我，他更重要的是先在古堡外面做好防范。”
“你强行回来的？”顾晚莞吸了口冷气，“秦瑞到底给你带了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