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并不太想让他操心这些，微微顿了一下，没吱声。
“我就听个乐，没打算跟着劳心劳力，”顾琛知道她在想什么，咬着勺子笑了笑，“再说回都回来了，当初陷害我的人什么下场，总该有点了解。”
他看上去精神不错，又一直坚持，顾晚莞没办法，挑着重点给他讲了一下顾盈的事。
“活该，”顾琛毫不同情，冷漠的吐出两个字，嘴角勾了勾，“徐枫出了事，厉霖川现在的处境也不太好吧？”
“我不知道，”顾晚莞压低了声音，“他不太告诉我。”
顾琛心里就有了计较，看顾晚莞心事重重的样子，献宝般拿出了体检报告。
“姐，”他扬了扬下巴，“看两眼，丘医生亲自出的。”
“太好了”顾晚莞接过来，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小琛，真的太好了。”
虽然没有恢复到完全健康的水平，但至少不用再每日胆战心惊，只要稍微小心一些，顾琛终于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要注意的还是很多，”顾琛目光柔和了些，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不能跑，不能剧烈运动，忌口的食物一大堆，还要严格控制用电脑的时间。”
他说着，手指习惯性的摩擦了几下，欲言又止的眼神落在了顾晚莞手里的体检报告上。
“姐”
“总会一点点变好的，”顾晚莞笑着抬起了头，“这么多年都坚持过来了，现在看到了希望，更不能随便放弃，对不对？”
“对，”顾琛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跟着勾了勾嘴角，聊起了别的话题。
一段时间不见面，两个人都有好多话说，顾晚莞问问了他出国之后的事情，担心他身体吃不消，赶着他去睡觉，自己则收拾了一下，在客厅等厉霖川。
他之前提过会把顾琛接回来，顾晚莞只当他是在哄自己，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好像一直在用这样沉默的方式，天神一般满足着她全部的愿望。
顾晚莞像是挖掘全新未知领域的探秘者，带着渴求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厉霖川的包容和宠爱，每当有所发现，都会喜不自胜的高兴好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顾晚莞昏昏欲睡，差点倒在沙发上睡着的时候，终于听见了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霖川？”她低低叫了一声，揉了揉眼睛，“你回来了吗？”
“嗯，”厉霖川走过来，碰了碰她的脸，“怎么不回去睡？”
“本来打算再等半小时，你要还不回来就回去的，”顾晚莞抬眸笑了笑，“然后你就回来了，是不是心有灵犀？”
她只有在高兴的时候，才会说这种话哄他开心，厉霖川轻笑了一声，黑暗中眸色渐暖：“顾琛呢？”
“客房睡了，”顾晚莞眉眼弯弯，正想说些好听的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突然察觉到什么，“咦”了一声，稍稍凑近了些，在厉霖川衣领处闻了闻，“二少，你喝酒了吗？”
虽然不浓，但她还是闻到了一股红酒的沉香。
“一点点，”厉霖川低头，在她樱桃一样水润的嘴唇上抿了抿，“好甜你要帮我解解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