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川捏了捏挺直的鼻梁。
他这些东西倒是没准备瞒着,只不过该确定的路线还没决定好,暂时没和顾晚莞挑明,现在突然被撞破,竟然破天荒的有了一点说不出的窘迫感。
“公司……发展规划,”厉霖川语焉不详,把责任推给工作,“闲暇之余,随便看看。”
顾晚莞把散落的书籍捡起来整理好,放回了原位。
“要扩充旅游业吗?”顾晚莞没想太多,思考了片刻,“我觉得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候,市场的反应不是特别好,为什么突然这样决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厉霖川从她身后伸出手,把最后一本翘起来的书压了下去。
“你说得对,”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我会再考虑的。”
顾晚莞疑惑的挑了挑眉:“嗯?”
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好说话的人?
“时候不早了,”厉霖川不由分说按灭了灯,“别想太多,该休息了。”
“不是……等等……”
厉霖川不等,单手把人抱起来,长腿一迈便迈出了书房。
这欲盖弥彰的意思太明显,顾晚莞当然不肯就这样善罢甘休,不过厉霖川毕竟是厉霖川,从书房到卧室的时间,已经足够他给出一个条理清晰,找不出什么毛病的理由了。
顾晚莞虽然十分怀疑,但他不想说,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先把疑问抛在脑后,慢慢睡了过去。
被厉霖川警告过之后,文合不敢纠缠周慈不放,他没什么能见到宋钰的机会,在宋钰公司楼下徘徊了几天,被保安驱赶了几次,就再没有出现过。
周慈也被顾晚莞找个理由留在了自己家,每日和小家伙在一起,很快就把不开心抛到了九霄云外。两个人不知道在计划什么,从幼儿园回来就往顾琛那里跑,有时候顾晚莞想找人还要先问问李管家。
时间慢慢趋向于平静,谢刑养好了身体,终于得偿所愿,从医院搬了出来。
“你自己这样能行吗?”顾晚莞看着他装修格外简单的公寓,忍不住问。
“有什么不行?”谢刑仰倒在床上,吐出了一口浊气,“终于他妈的没有消毒水味了,我在医院再住两天,骨头就生锈了。”
“其实医生说你还需要静养,”顾晚莞无奈,“我联系了厨师和家政,让他们按时……”
“不用!”谢刑一挥手打断了她,“别操心了,我有人照顾。”
“谁?”秦瑞从门口进来,把手里东西一放,开始嘲讽,“都这种时候你就别逞强了,你现在还需要忌口,好多东西不能吃,烟酒更是一点不能沾,真要没人照顾,凉在这个公寓也没人知道。”
“你闭嘴,”谢刑烦躁的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谁让你神经纤细敏感,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秦瑞不甘落后,在他身边一屁股坐下,拍了拍床,“来,说说,谁照顾你?”
谢刑冷哼,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发出去一条信息,胸有成竹的环着胸口闭上了眼睛。
“等着吧,不出半小时,人就过来了。”